“啪!”“啪!”两声,连接吊桥的两根粗壮的缆绳,被魏延手起刀落,齐根斩断。自此,庐江城北门守军收起吊桥的念头被完全打消。
由于主将落在敌人手中,投鼠忌器的江东军守城士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快……”小半晌后,被摔的晕头转向的孙贲似乎才弄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些“忠心护卫”在自己身旁的几十名士兵根本就是敌人所伪装的,由于天色太过昏暗,又急于逃命,根本就没有机会来仔细辨别一下真伪,结果……就这样轻易地被对方将城池给诈了开来!
“娘的!不想死就给老子住口!”魏延狠狠地朝孙贲的肚子踹了一脚,把他尚未出口的话又给踢了回去。“我家张飞将军所率大军即将赶到,尔等再不归降,妄图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随即,魏延低声对身旁的一名士卒说道:“快,发信号!”
“是,将军!”这名士卒迅速取出一把隐藏起来的小型手弩,又从身侧布囊中抽出一支特制弩箭。箭上弦,弦拉开!
“嗖!”弩箭带着异常尖锐的呼啸声冲天而起,声音遥遥地传出3、4里远。
“将军,信号来了!魏将军已经成功诈开了城门!”赵云语带欣喜地对我说道。
“恩!”我的眼中精光略闪,嘴角带出一丝淡淡的微笑,随即沉声说道:“子龙,传令!全速前进,攻进庐江城!”
“是,将军!”赵云气聚丹田,高声喝令道:“风骑营听令!全速行进,攻进庐江!”
5、600步的距离,对于全速行进的骑兵而言,不过是转眼的工夫罢了。随着大队的骑兵杀进城中,原本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守城士兵也不得不老实了下来。见我已经杀进城中,魏延一面留下两、三人看守孙贲,一面亲领另外几十名步卒冲上城楼,将惶惑不安的守军控制住。
“文长,城门就交给你了,稍后元俭和子风他们就会赶到!”我抬头对城楼上的魏延大声喊道。
“将军放心,交给我了!”魏延充满自信地高声回道。
“好!”随即,我转头对赵云说道:“子龙,咱们去城守府,若能擒斩得朱治,则此间之事可定矣!”
………………
庐江城守府议事厅中,朱治正忧心憧憧地来回踱步。自孙贲率军出城之后,朱治心中就感觉很不塌实,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变得强烈起来。与年轻气盛、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孙贲相比,朱治为人行事要沉稳得多,而且往日在孙坚、袁术(孙坚战死于荆州后,朱治等一些老臣曾护卫孙氏遗孤暂时投靠过袁术)军中时,朱治对刘备三兄弟的事迹也多有耳闻,深知其并非什么无能之辈,甚至可说是当世可数的英杰。就连神勇过人的江东初代之主——孙坚也曾对刘备的雄才,关羽、张飞的勇武赞叹不已。
这样的对手岂能等闲视之!但孙贲执意要出城追击,身为下属的朱治在苦劝无果的情况,也只能由着他去,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孙贲能够小心谨慎一些!
“哎~!”朱治止住了步子,眺望着厅外的夜空,怅然叹了一口气。
“嗖~!”忽然间,一个异常尖锐的呼哨声隐隐地传入议事厅中。
响箭??!!!朱治微一楞神,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有响箭?是谁射的?”朱治略一沉吟,随即大步走出议事厅,寻得一名府中的守卫士兵问道:“刚才那声尖锐的呼哨声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
“启禀大人,似乎是从南面城门那里传来的!”士兵迅速地回道。
不妙!不妙!朱治深深地感到情况不妙,立刻大声喊道:“来人,即刻去城中军营招集人马随我前往北城门!”
“备马!”
…………
庐江城南北方向的长街之上,朱治率领城中军营里仅余的600名步卒急匆匆地往北面城门赶去。行不多远,就正正地与大队疾驰的骑兵迎面碰上。
骑兵?!!!!朱治面色立即微微泛白。不用说,这样规模的一支的骑兵肯定不是江东军所能拥有的,那……只能是敌军了!想不到,城门竟然已经被攻破!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本事,几近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松攻进城内?
“谁人竟敢犯我庐江,报上姓名!”朱治强忍住心中的惊恐,沉声喝道。
“燕人张翼德是也!”对面骑兵中的领军之人发出直可令山崩地裂的暴喝声。
燕人张翼德?!!!张飞!!!!!朱治听得这个名字,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竟然是那个传说中的,能与当年武艺天下第一的飞将吕布酣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能够将江东军中第一猛将周泰周幼平击成重伤、几近残疾的绝代神将——张飞!张翼德!
孙贲休矣!庐江休矣!朱治心中此时已经不抱任何幻想,面色瞬间如土。以孙贲的武艺、征战阅历,遭遇张飞这等沙场宿将,必无幸免之理,而且,此刻张飞能够领军出现在庐江城中正是活生生的明证。失却了城池的防卫,以庐江城中不足两千人的守军根本就可能抵挡住敌军的进攻,仅是眼前这支骑兵就是自己无法战胜的。
尽管明知不敌,朱治却未打算放弃抵抗。转瞬之间,朱治做出了一个决定,随即扬起手中长刀,头也不回地大声命令道:“张司马,你速领本部军马出南门,走水路撤回江东,向主公禀报庐江之事!”
“大人,还是您撤吧,我愿意带领弟兄们死战抵挡敌军!”那名张姓江东军军司马恳切地大声喊道。
“快走,这是命令!你敢违令?”朱治声音转冷,严厉地呵斥道。
“哼!都不必走了!风骑营,突击!”对面的暴喝声再次响起。
“快走!”朱治几近声嘶力竭地狂吼道。
“大人……末将……先走一步了!”张姓军司马一咬牙,招呼自己麾下军士朝南面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杀!”朱治挥舞手中长刀,纵马朝对面的骑兵迎了过去……
“镗!”朱治奋力一刀将一名敌骑手中战刀磕飞,正待顺势一刀结果了对方。突然,一柄头部九曲成蛇状的长矛及时赶到,架住了朱治的长刀。
“竟敢伤我军士,你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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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伤我军士,你的对手是我!”眼见一名风骑兵将要葬身于敌将之手,我极速纵马上前为他接住了几近必杀的一刀,随即愤怒地暴喝一声。
“杀!”配合乌骓的猛冲,我手中的丈八蛇矛裹挟着强劲的螺旋气浪,疾如闪电地对面的敌将刺去。
“镗!”刀矛相撞,随着一声刺耳的金铁撞击声,对手的长刀刀身直接被击裂,瞬间变成无数碎片“乒乒乓乓”落了一地。
糟,出手太重!含愤出手之下,我几出全力,又未曾想对手实力也有些不济,竟然出现这样的结果!
“喝!”我闷喝一声,奋力地将蛇矛所刺方向侧移少许。
“噗!”蛇矛锋利的矛尖避开了对方的身躯,却刺中他的右臂。随即他整个人便被硬生生地从马背上挑开,直直地挂在蛇矛之上。
我微垂蛇矛将那人丢置于地,随即策马上前,以脚控马,俯下身形顺势一把抓住他的领甲,微一用力提了起来。
这人武艺虽然不济(相比起以前曾交过手的许褚、周泰、徐晃等将,朱治的武艺确实有些不值一提),但骨气倒是挺硬的————整条右臂被蛇矛刺得血肉模糊、白骨显露,竟然能够不叫一声痛,尽管头上已是冷汗直溢。是条汉子!
“你可是朱治?”我略一打量此人模样,与细作所说过的朱治样貌比较相似,遂出声问道。
“呸!我便是丹阳朱治,如何?张飞,你胆敢犯我江东,我主孙讨虏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早些与刘某、关某洗净脖颈,准备受死吧!哈哈哈……”朱治啐了我一口,放声狂笑起来。
“哼!”我轻哼一声,将蛇矛挂在马侧,空出右手在朱治的颈部重重一击,将他击得晕死过去,随即仍给了我身旁的一名风骑兵看顾起来。
不多时,抵抗的江东军士兵已经被赵云率领的风骑军击杀大半,余下的数十人心寒胆裂,或弃械求降,或四散奔逃。
“将军,有小部江东军往南门方向溃逃下去,可要追赶!”赵云单手提枪,策马来到我的身旁问道。
“恩~!你引一部风骑速往南门,赶得上那些人便罢,若是他们已然逃出城去,便不必再行追击,就地招降南门的守军!”我淡然说道,“那些许人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况返回江东的途中还会有人收拾他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控制住庐江城!”
“是,将军!”赵云朗声应道,迅速将手中银枪一招,领了几百名风骑兵朝南门方向疾驰而去。
“走,去东门!”我扬起丈八蛇矛,高声对剩余的数百名风骑兵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