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相当于也是在林萱手底下干活,不过做的工作内容是种地。对于他们这些外来户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且林萱的这个东家是出了名的大气,对底下工人好,虽然会试成绩还没有出来,但傅瑾珩是举人,能当官起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们不远万里来投奔,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指望跟着傅家能发达吗?
几家人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种。
对于新买的地,林萱也有些想法。除了大量种植美人阁需要的花卉药材之外,另还打算拿一些地来搞特色种植,比如可以当水果吃的香瓜,已经传入大周,但民众种植得并不多的番茄等。如果能找到西瓜、草莓种就更好了。
当然,水稻小麦之类的农作物也不会落下。
毕竟她买的地多,还是能种许多东西的。并且若是能找到机会,她还打算再买一些田地。
因为早就收到消息,知道有多少户人家来,林萱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住处,此刻安排起来倒是容易。
林萱这个东家处处安排的妥当,几乎人家也都十分感谢林萱,安顿下来之后立刻去了地里,他们得赶紧准备起来,不要误了这个季度的播种。
除草、翻地,育苗……
林宣也得将种子提前准备好。早在去年年底,林萱便安排了下去,让人寻找鸢尾花、洋甘菊、晚香玉、金合欢、白苏、香水草等,可以提炼香水的花草,除此之外,还有药用的薄荷等。
薄荷、白苏最为好寻,找回来的种子种二十亩地都不成问题,可是洋甘菊、香水草却是迟迟没有消息。
不过林萱派出去的人倒是寻了一些别的花回来,最让林萱满意的是茉莉花苗与含笑花苗。
不过这两种她没让人种在地里,而是种到了山上。
忙起来的时间过得很快,时间一晃就到了三月十六日,春闱放榜的日子。
陶氏头天晚上兴奋得一晚上没有睡着,一想到等今日放榜之后,她就要发大财了,就心里兴奋,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就起床,带着林慧茹一同来到了朱雀街。
朱雀街位于京城的中心地带,一向很热闹,更不要说春闱放榜这个特殊日子了。两人到朱雀街的时候已挤得水泄不通,四周的茶馆、酒楼亦坐满了人。
有人闲适地喝着茶,有人急得不停地向外张望,也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坐在一起,讨论着今年会试的试题,当然,也有人和陶氏一样,只等着春闱榜单悬挂出来后,就去赌坊领钱,狠狠地大赚一笔。
此时,林萱傅瑾珩等人也在酒楼上。林萱早早就在离放春闱榜碑最近的酒楼定了位置,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陶氏、沈小五等人都没去铺子里,全来了酒楼等消息。除了林萱傅瑾珩等人外,还有谥文公和薛神医两人。
林萱定的是醉贤楼最好的雅间,宽敞不说,还视野极佳,不过除了沈氏趴在窗户张望外,另几人都比较淡定。
傅瑾珩和谥文公在聚精会神地对弈,薛神医则在和林萱、沈小五说美容膏的方子。
虽然老头儿对林萱找她要美容膏的事很嫌弃,每次都露出一副她这是在侮辱他的表情,但是最后,他总是花费无数的时间与精力帮她把方子研究出来。甚至还满足林萱的要求,不断优化。
沈氏见几人都一脸地淡定,一副不将春闱放榜当回事的样子,心里很是无奈。她摇了摇头,正打算自己下楼去候着,就听到外头大喊,“放榜了,放榜了!”
薛神医一下子站起来,“走,去看看!”
他其实早就坐不住了,不过是看谥文公都一副四平八稳,半点不着急的样子,觉得不能被比下去,所以才拉着林萱说美容膏的事。此刻听说已经放榜了,哪里还坐的住。
沈小五和沈氏都往下面跑,沈氏跑了两步又倒回来,对林萱交代道:“你就别去了,外面人多的很,把你挤到了可不得了,你就在这坐着,等我们上来给你说消息。”
说完又对傅瑾珩道:“看着你媳妇点。”
不等傅瑾珩回答,就急匆匆跑了。
不过还不等两人跑到榜碑前,外面就响起一阵哀嚎,林萱甚至听见有人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道:“他何德何能,居然压了丞相家的公子,成了会元?是不是弄错了?”
“段七郎竟只考了个第七名,怎么会这样?”
……
光听这声音,林萱差不多已猜到结果了。果然,没一会沈氏和沈小五就眉飞色舞地跑回来,大声道:“中了,中了头名。”
薛老头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如沈氏与沈小五的丰富,但看的出来,十分高兴,“你小子不错,考了个会元,没丢老头子的脸。”
“我得回家准备准备,给邻居们散喜糖去,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沈氏高兴得不行,儿子中了会元,儿媳妇也怀孕了,担忧了那么久的事,一下子都解决了,可不得好好庆贺一番。
知道了结果,谥文公和薛老头也不愿在吵吵闹闹的酒楼里久呆,两人也找理由走了。没一会,几人就风一样地散了,只留下傅瑾珩与林萱二人还在酒楼。
因为外面太多人,太乱,两人准备再等一会,等人少了再走。
傅瑾珩看向林萱,眉眼里都是笑意,“总算没让你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