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林萱与沈小五这样的人精,就是他自家人,也看得出来他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等官府的人一来,跟着闹事的一群人完全慌了,再没有了开始闹事时的底气。有的甚至来跪求林萱沈小五等人,求他们饶过他们。
对于损失的那一大片花苗,林萱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他们既然撞上来了,便正好用他们来立威,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领头闹事的几人都被抓到县衙打了板子,损坏花苗也都算了损失,让他们赔偿。
根据毁坏花苗的面积,以及花苗的稀有品类算,衙门判定这群人赔偿三十两银子。
这件事传开后,原本有些打花圃主意的二混子都暂时歇了心思。
林萱没有在这事上过多的花费心思,对花圃有个大概的了解后,便把余下的事交给了吴叔和沈小五。
又晾了叶家几天后,叶家将手上的牛角与犀牛角又降低了三成的价,林萱这次没再拿乔,将叶家人手上的牛角与犀牛角全部买了过来。
东西买过来后,林萱便着手安排起了制作牛角梳与刮痧板的事,而常春也找到林萱,跟她告别。
这些日子,常春毫无保留的将做胭脂的手艺传给了作坊的工人不说,还非常有专研精神,她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他竟用颜料、蜂蜡等东西鼓捣出了眉笔。
这样的人才,就这么走了,林萱觉得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知道,叶家于她们,只是想算计她的方子但却并没有成功,虽然给沈氏造成了一些伤害,但并没有什么死仇。
但是对于常春来说不是,对于他来说,那是杀父杀母之仇。虽然觉得痛失一名人才,林萱还是拿出三百两银子给他道:“保重自己,不要为了仇恨,赔上你的一辈子。”
常春不肯接林萱的钱,反而重重地给她磕头道:“多谢林东家,林东家大恩,常春这辈子没齿难忘,若是此番报仇后还有命在,定回来报恩。”
林萱赶紧将人扶起来道:“此番与叶家打擂台并不是为了你,而是那叶家觊觎我手上的东西,想算计我的家人,我回敬他一二而已。你不必记在心上,这些钱都是你该得的,赶紧拿着吧!以后也有不少花钱的地方。”
“不用,这太多了!”虽然林萱这般说,但常春心里还是感激林萱,若只是靠他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将叶家的生意搞垮。想着叶家那爱财的性子,这么一下子,失了大半家当,一定痛苦难当,他心里就痛快得不行。
“这是你这些日子的工钱,都是你应得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希望……”林萱想了想,到底没再说别的话,而是道:“希望你此去顺利。”
叶家之后的事,林萱没再关注,每天除了忙生意上的事之外,则是努力扮演起了贤妻角色,亲自过问傅瑾珩的衣食住行,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到了傅瑾珩参加乡试的日子。
林萱对大佬有信心,所以非常淡定,沈氏却与之相反,在傅瑾珩去惨叫乡试的日子,她简直是坐立难安。
每天除了拜佛之外,还要拉着林萱说话。
林萱安慰道:“娘,你别担心,夫君一贯聪明,这次考试,他一定没问题的。”
沈氏跟着点头,说起了傅瑾珩小时候的事,说只是在学堂外偷听,就能背出文章来。
但说着说着,又担心道:“我知他聪明,但考举人没那么容易的,好些人考到七老八十了,还在考呢……”
林萱笑道:“娘,若是夫君此番没中,过三年再考就是!就我们家如今的情况,又不是花费不起,你说是不是?”
沈氏知道儿媳妇说得有道理,就家里现在这么多的产业,就是儿子考不上举人,他们也一辈子不愁吃喝了,更不说支持儿子继续参考了。
但她知道儿子心里的真实想法,儿子一直想考中,给家人遮风挡雨……所以虽然有林萱的安慰,但心里却一样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