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首发晋江(1 / 1)

“请注意!”系统机械化的声音强制性在脑中绽开,“楚歇人物贴合度降低2%,5%,8%,11%……”

“目前人物贴合度为89%。请宿主及时调整,务必不要低于60%。”

“……?”

楚歇忽然懵了。

这个剧情没走好吗,万年不变的本命人物贴合度怎么会骤降。

楚歇顺着江晏迟的目光望见了自己的左手。

脑中嗡地一响,他是注意到了被白布包裹的小尾指。

不是吧。

这个小崽子真他妈是个人精吗。

江晏迟见楚歇神色刹那松动,尔后将手不自然地收回袖中,眼皮猛然一跳。

楚歇转身便走,江晏迟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许纯牧眼光追着江晏迟动作而去。

背对大殿的楚歇毫无防备,在太子即将捉住他手腕的刹那,许纯牧将其一截,沉声:殿下!

一声惊呼下,楚歇错愕地回过头,被近在咫尺的江晏迟锐利的目光所震动。

他登时想到梦境中江晏迟看着自己凌迟处死时冰冷的眼眸,一双腿它自己立刻就发起软来。当机立断趁着江晏迟被拦住立刻坐上轿撵脚底抹油溜了。

非常时期,反派活命全靠苟。

江晏迟目光一凛,“拦住他!”

“殿下三思!”许纯牧登时喝止,“殿下,眼下与楚掌印翻脸实非上策,或许应当再……”

眼瞧着那人走远了,江晏迟满身烦躁,一抬手便扣住许纯牧的手腕一折,那人眼疾手快地一个翻身才避免立时折断,脚尖点地后又伸手一拽,将要跨出殿外的太子手臂被扯住,生生将硬拽回来。

众多人脸色倏然变了。

薛尚书:“许,许小侯爷!那可是太子殿下!你怎可与他动手!”

越国公爷:“殿下!小侯爷说得有理,您稍安勿躁!”

一人拉一个,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越国公世子赵煊算是在场的里头有些身手又知分寸的,观察爷爷的眼色后立刻插身到二人之间将他们生生分开,赵煊一边用力一边劝和:“殿下,他可是太子妃,以后都是一家人呢,以和为贵,怎么能动手……”

“谁是太子妃!”

“我不是!”

赵煊脸色尴尬:“吵,吵架了?”

“许纯牧,镇国公府打的什么主意我比你清楚!劝你脑筋不要用在歪的地方。”

许纯牧却皱着眉头,不卑不亢:“殿下,楚掌印纵使跋扈,可尚有可用之处,水至清则无鱼,殿下又何必急着打压他!”

“许家在楚歇手上没少栽跟头吧。上回平北匈内乱哪里讨到了什么好?许小侯爷如此大度维护,不知可是镇国侯爷的意思?”

“殿下过河拆桥,难道就不怕旁人寒了心?!”

这这这。

赵煊一只手推着一个,脑袋在二人之间来回瞟动,觉得为难至极,皱着脸看向自家爷爷。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拦住他!”江晏迟怒然,“这是皇命,许纯牧,赵大人,你们要抗旨吗?!”

小喜子守在殿外,见里头情形不好,快步赶了进来跪伏在地上说:“殿,殿下。楚掌印他已经出了宫门了……”

许纯牧松了口气。

江晏迟挥袖往外:“摆驾,去楚府!”

许纯牧还欲再拦,却被薛尚书挡住去路:“小侯爷!您为何要淌这浑水!”

“我……”

“您久不在上京,怕是还不大清楚楚掌印这么些年来在上京城的所作所为,眼下太子殿下震怒也是常事,那荣国公府摆明就是被楚歇陷害的!小侯爷,您何必要替他说话,惹恼殿下呢!”

薛尚书的儿子上次险些死在楚歇手中,如今见太子与楚歇针锋相对,只盼着那个阉狗能早些垮台。

知道许小侯爷素来正直,故将他去路彻底拦死,神情恳切,复而再劝:“您如今觉得陛下兔子狗烹不妥,那难道那荣国公府百年世家,这样被五马分尸,这便妥当吗?!”

许纯牧瞬间被点醒。

是了。

楚歇如此这般死咬着荣国公不放,只会惹得太子更为忌惮。

根源不在于拦住太子,而在于救下陈莲洲!

见他似乎被说动,薛尚书稍稍松了口气,“您能想通便好。”

楚歇这边回来一路上都在细想对策,听到抬轿的人追上来说:“大人,不好了,听闻太子殿下摆驾往楚府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时候能有点好事儿啊!

楚歇看着自己的小指头,总归不能把手指头剁了吧,啊,剁了也没用啊!

“宿主!”

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嘤嘤嘤……您快想想办法,楚歇的人设贴合值为什么一直在掉啊……”

“掉到多少了?!”他心口一紧。

“76%,呜呜呜……啊74%了,呜呜呜,完了,73%了……”

江晏迟到底在琢磨些什么,怎么数值一点点地降得这样厉害。

是因为自己刚刚表现得不够阴毒。

还是江晏迟看到自己小指上包着块布,猜测到了那个夜里救他的会是自己。

他思路是多跳脱,这都能联想到。

还是这面具不够靠谱?

动动脑子。正常人谁一边当恶人一边当白莲花。

又不是精神分裂。

“呜呜呜,宿主,您快啊,想想办法啊,后天陈莲洲就要死了,就差两天……要是人设贴合值不够没办法重生啊呜呜呜……”

“吵死了!”楚歇在脑中吼了一声,“你先安静!”

总归是这两个理由里面的一个。

要么是自己刚刚不够狠,要么是江晏迟怀疑自己救了他。

别慌。

一定有法子能解决。

就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也行。

轿子停下,已经到了楚府门口。

刚一进去,就看到桃厘正采着一支支的花儿坐在凉亭里修剪,远远地瞧见楚歇来了,放下手中剪子道:“噫,今日大人回来得好早,可是宴席的饭菜不大合胃口?”

楚歇看着桃厘手中的花,心中忽生一计。

“府中可还开着凤仙花,桃厘,快去采些来,越多越好。”

“大人寻凤仙花作什么?”桃厘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女儿娇俏模样,“难道大人是觉得那花汁染甲,还挺好看不是。”

“是挺好看。”

楚歇命人将府门关上,“快些,教府中所有奴仆侍从,但凡是及笄上下的青年,少年,尾指都照着我的手涂上。一刻钟内未涂的,自己去领罚二十鞭。”

“哦,好嘞。”

桃厘不明白大人想做什么,但是大人总归是聪明的,凡事不要多问事情办的利落便行。

楚歇将时间掐得极准。

江晏迟摆驾落轿在府门外时,他已换了常服,正懒懒地躺在假山后树荫下的竹椅上,像是在傍晚小憩的样子。

“楚歇,你——”

“太子殿下早些年曾在我这住过几个月,倒是把这当自己家了。来去自如啊。”

楚歇冷冷地一声,眼懒懒地睁着满脸戏谑。

甚至都不打算起身行礼。

不对,不是。

亲眼见到楚歇,江晏迟又有些怔了。

自己这样迫切地,到底是想确认什么。

可笑不可笑。

怎么可能呢。

再将目光落在那被白帛包裹的尾指上:“你的左手,怎么了。”

楚歇低低地笑了起来:“追了我这么远,就为了问这个?”

眼前人嫣然一笑,因容貌隽秀无双,故而带着几分娇娆的意味。

凝视着太子,楚歇故意指骨分明的手指缓缓展开,又一点点收拢,动作好不曼妙。

眼他将指尾的结拆了,一圈圈松下来后,江晏迟见到那指尾的殷红瞳孔一颤,“你……”

“你在找这个?”楚歇笑意不减,另一只手手背托着下巴,将身子微微凑近了些,盯着江晏迟,“好看吗。”

江晏迟没有说话,只沉默着打量他,仿佛想要窥进他的内心。

“他的手,也很好看。”

江晏迟整个人一震。

小厮前来端茶递水,江晏迟分明地看见那人尾指也是染红的。

就动了些手脚,你竟真的眼巴巴地跟过来。听说你满城地找人,找谁啊。要不要我帮你找。

刚刚进来时太过慌张,此刻四下扫去,只瞧见处处都是染了指甲的仆从。

再抬眼,只看到楚歇眼底满是嘲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停住了。宿主!现在人设贴合度是67%。咦,又降到66%……嗯?又回到了68%……”

楚歇轻缓地将一双腿从竹椅上挪下,正冠纳履,一双白净的手卷进了袖里,笑意更甚,声音带着些渗人的温柔。

“江晏迟,你的秘密……被我发现了。”

“69%……宿主,宿主牛逼!70%,回到70%了!”

“怪不得你老往我这跑。”楚歇语笑盈盈,又将左手抬起来看着尾指,“原来,是在我府里有相好啊。”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此人,侧面可见其脖颈修长肤色细腻,柔美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衣领内,隐约可见锁骨。

风中飘来熟悉的柏兰香气。

阿牧身上也有这个味道。

阿牧。

楚歇。

阿牧……是的,第一次见面,他身上就带着浓郁的柏兰香。

“69%……67%……64%……宿主,宿主!”

“金还赌坊,是他做的。我早就查出来了,可你猜我为什么不杀他。”楚歇往前踱步,见江晏迟身形僵立,站在他身后凑在他耳畔低语,

“因为我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伸出手指,替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江晏迟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好似当年小小的太子刚接进府中一般妥帖相待。

一边叠着玄色绫布,冰冷的手指擦过他的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

“要不我们来点有趣的。你找找,这里头有没有你的心上人。”楚歇招了招手,将府内所有几位的青年少年都叫来了,所有人的左手小指上都擦着一抹嫣红。

“仔细点看哦,挑错了——”

楚歇眼里仿佛要沁出寒冰,笑容也逐渐阴暗:“我就杀了他。”

江晏迟顿时连退几步:“你!”

“快挑啊。怎么,挑不出来?”

楚歇又笑了起来:“你就没想过,他就是许纯牧吗。”

“他不是许纯牧。”江晏迟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许纯牧的。”楚歇这么问着,系统立刻报道贴合度再降两个点,他轻咳一声,压住对‘自己演技到底哪里有破绽’的好奇心,“江晏迟,选不出来,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江晏迟看着眼前的楚歇,他的神态,身形,声音,模模糊糊地像是和夜色下提着花灯的那人。

像,又不像。

阿牧怎么可能会是楚歇。

自己是疯了吗。

直到此刻楚歇正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他才终于将目光收了回来,没有什么情绪似的说:“把人交给我,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江晏迟声音很低:“让陈氏死。”

楚歇发现,江晏迟远比自己想象的细致。

恨不能立刻答应。

只可惜他交不出人,头疼。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不愿意么。”

“嗯,不愿意。”

楚歇从容应对,“我不会交出任何人。但这个人,和荣国公。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交易的规矩,我说了算。”

楚歇从怀中取出一个面具,在江晏迟面前晃了晃。

看到那面具的刹那,太子浑身巨震——那的确是阿牧的面具。

“宿主,这样不行,人设贴合值一直在63%和67%之间反复横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稳定在70%以上?”

问问问,就知道问。

楚歇在心里骂出脏话,这个世界这么难,你总让我想办法我哪里有那么多办法能想!

骂完后还是矜矜业业地端起反派假笑。

楚歇的人设就是阴冷狠毒,弄权高手。素日里惯会折磨人心。

只要再一次让小太子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他一定不会相信那小白兔意一般的阿牧会是自己。

楚歇心里这么忖度着,便将声音放缓了。

“考虑好了?那我们去一趟昭狱。”

说实话,楚歇对这个地方是有阴影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一步也不想再踏进这里。

——尤其是跟江晏迟一起。

但是现在是形势逼人,楚歇琢磨着自己这反正两天后也退休了,就当做退休前最后的加班。

不是我吹牛逼,只要人设值保得住,什么戏我都能给你加出来。

荣国公和世子,还有嫡亲的小世子三代同堂,被关押在这幽暗的牢狱内已经小半日了。只怕是从刑部往这头挪送的时候,陈莲洲已经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再看到楚歇,并不惊讶。

只怒瞪着一双眼,须发间都在抖,问:“我自问从未与你有什么大仇,你何必这样陷害?”

荣国公家的世子看到拐角处出现江晏迟的身影,立刻抓住了木栅,仿佛像从里头将身子挤出来似的喊:“殿下,殿下救我!荣国公府是冤枉的,您知道的,我们从不曾下毒害您啊……”

楚歇冷笑,走到审讯的桌案边,捻起那管事的自供状书晃了晃,单薄的纸上还染透着点点血迹。

“证据都摆明面上了,还嘴硬呢。”

“楚歇,你!”

世子伸出手来想抓挠,楚歇退了小步,刚好站在指尖够不着的位置,气得世子直落眼泪,“爷爷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是你,你陷害的我们!”

“殿下!”荣国公只看着江晏迟,像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们百年赤胆忠心,自问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殿下,难道您真的要任由这个阉人胡作非为吗!废太子怎么死的,陛下怎么病的,太子殿下,您都不管了吗?!”

站得久了,身后还在隐隐发疼。

楚歇将命人将座椅垫上厚厚的貂皮厚毯,好整以暇地端起一杯茶斜靠着凳椅,找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窝着。

“你自己认罪,便是枭首。不认,就是车裂。选吧。”

雾气氤氲,楚歇的眸子藏在后头,好似蛰伏于迷雾中的野兽一般凶残。

“殿下!”

见江晏迟有些犹豫,楚歇将怀中面具再掏出晃了晃。

笑得很明媚。

“楚歇,你竟然挟持太子!”虽然不明白他手上的是什么,但是从太子的反应推断出什么后,陈莲洲立刻暴怒不已,“你该被千刀万剐!”

“好啊,有本事你来剐我。”

“殿下,您相信臣,臣真的是被冤枉的,臣……”

“您是被冤枉的,可国公爷何必一次又一次地解释此事。”楚歇将手中状纸轻摁在案上,以镇纸小心地压平了,“现在在这里的,没有人觉得你真的下了毒。”

你可知为何。

陈莲洲整个人气得发起抖来,你……你……

“因为下毒的是我呀。”

楚歇笑道。

世子不明所以,立刻尖叫着手指楚歇,“殿下!他承认了,您看,他承认了!”

江晏迟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背脊发冷,步子沉得挪不动半寸。

他看着楚歇言笑晏晏,嘴角带笑,却似罗刹。

心口一片冰冷。

怎么可能。

刚刚自己在想什么。

当年杀死段瑟时,他也是带着这样的笑。问越国公府的人‘这样可是放心了’。

一模一样的语气。

一次又一次,将他人性命死死踩在脚底。因别人的痛苦而愉悦。

“陈莲洲。我就是要用你没犯过的罪,冤杀你。”

这个人,不是阿牧。

不可能是他。

江晏迟手攥成拳,将最后一点荒诞的思绪压下。

“75%,宿主,回到75%了,宿主牛逼!!”系统尖叫不已。

一场大戏,搞定了江晏迟,也坐死了陈莲洲的罪。

剧情完成度和任务完成度同时解决。

楚歇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疲惫得不行,这幅身子终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又去找朱祈要了半碗续命的药丸子吃下去,强行续命。

两日后,陈莲洲一死。

就立刻自尽。

小音还在等着我回家。

想到妹妹,楚歇眼神里软和一些,正想要睡个好觉。

桃厘忽然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管事惊叫着:“大人,不好了!”

“刑部失火,案卷——全部被烧毁了!”

楚歇如遭雷劈,瞬间清醒。

被子一掀,下床动作太快扯着些伤口,幸得桃厘扶着才没有跌在地上。

“你说什么,案卷被烧?”

剧本里没有这个啊!好好地放着怎么会被烧呢!

“王知岳呢,他这个刑部尚书是个废人吗!连几卷纸都看不住?!”楚歇话音未落,便听门童来报说王尚书就在门口等着,希望能见大人一面。

楚歇随便套了件外裳,步履焦急地前往前堂,刚落步便看到王尚书迎面而来作揖行礼道:“大人,臣罪该万死……”

“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今日下午,小侯爷来了刑部,说,是得了您的意思,再将这卷宗过一眼……”

许,许纯牧?!

楚歇眼前一片发黑。

“混账东西!他说要看你就给他看,我与许家交恶这么多年你办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可是他现如今住在大人府邸,素日里又不像与许副统领交好的模样,我便以为他同大人有些私交,见他取出了大人的令牌,我便……”

令牌,对,令牌。

楚歇摸了全身,又差桃厘回去翻找了,果真是丢了令牌。

大意了。

只顾着江晏迟这头,怎么也没想到许纯牧向来行事磊落的一个配角,也会这样阴人。

真他妈服了。

“那人呢。”

“许小侯爷作保,如今已经出了昭狱,回估计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回府了……这一次不成,荣国公府的人对咱们起了戒心,再想出其不备地坐实死罪就难了!”

难,难,难。

太难了。

“大人别急,满额头都是汗。”桃厘见状不好,立刻扶住了楚歇,让他先且去榻上歇息一会儿。

楚歇挣开她。

“大人?”

楚歇打开数据。许纯牧人设贴合度80%稳如老狗。楚歇人设贴合度73%到76之间反复横跳,勉强也算稳定。

只差剧情。

越拖变数越多。

不能拖。

他一定要重生。

楚歇几秒钟内做了决断,立刻和系统说:昏睡剂还有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

今天荣国公府的人死里逃生,一定不会想到自己在今夜动手。

让暗卫将昏睡剂撒在荣国公府的水井里。趁着他们还没回去!

宿主,你是要……

楚歇皱紧了眉头。

反正只要陈莲洲死了,剧情勉强就算完成。五个点怎么都有,怎么死根本不重要。

如今时机正好,一定能成功。

就今晚,我要暗杀陈莲洲。

提前两天,今晚直接自己给自己退休。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别催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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