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谢列梅杰沃机场,一架从迪拜飞抵的阿联酋航空波音777缓缓降落。:3w.し十分钟后,旅客出口处走出一名鹤立鸡群的男子,背着一只黑色的帆布包,宽大的墨镜遮住了面容。一开始周围的人只觉得这名亚裔男子看上去气质非凡,等他走出出口,取下墨镜的那一刻,周围的男男女女瞬间哑然——竟然是一个脸蛋生得比女子还要漂亮娇艳的男人,但绝不会有一个人会将他错认为是女人,因为就算那张堪称笑而倾城的脸再如何似女子,身上的肃杀气质却让原本柔媚的气质变得有些诡异。只见他突然唇角上扬,那股说不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竟是让周边无论哪国的女子看了都为之动心的和煦微笑。更让周遭女子嫉妒的是,一个穿着打扮相当普通的年轻男子居然走到他的面前,既亲昵又恶作剧般地揉搓着那漂亮男人的头发。
“还是这样看上去更像个爷们儿,挺好!”在山上的时候,李云道就没少祸害徽猷的那幕长发,此时看到清清爽爽的二哥,心中除了温暖还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李徽猷撇撇嘴,也不去阻止李云道的动作,仍旧如同在山上那二十多载般地取下背包拉开拉链,扔给李云道两本泛黄古旧书册:“在伦敦出差时无意间找到的,一本应该是金圣叹亲笔的《水浒注》,另一本说是刘勰亲笔的《文心雕龙》其中的一卷,是不是亲笔我一时间没法判断,不过看纸张应该是南朝的。”
李大刁民顿时目瞪口呆,果然是比亲哥哥还亲的亲二哥,就知道自己骨子里喜欢的是什么,如获至宝般地拿起书册翻了几页,不由得点头说道:“这本的确是金圣叹的亲笔,《文心雕龙》到是像刘勰的笔迹,但似乎后人刻意模仿的痕迹更重些。”
李徽猷笑道:“这些是你的专长,我可分不清!”
李云道小心翼翼地收到书册,这才嘿嘿笑道:“谢谢二哥,还是二哥懂我
!”
李徽猷耸耸肩:“反正也不要钱,顺手人情而已。话说回来,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东西,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李云道再次目瞪口呆,这两样东西,随便放在国内的哪个省级博物馆都是一等一的好物件,那些老学究能为了一页纸都能打翻天去,如果见了这两样当年被八国联军带出去的东西,估计动手抢的心思都会冒出来。
李徽猷顿了顿,忽然皱眉道:“我听说你那位蔡家大菩萨有了?”
李云道嘿嘿傻笑,点头道:“嗯,现在还看不了是仔子还是闺女,得再等等!”
李徽猷道:“那得抓紧办完这点的事情,找机会你还是早些调回内地去。回头办完了这件事情,我跟大哥商量一下,看看他是不是一起请个假,我们兄弟俩一起去趟北京。”
“啊?”李云道微愣,“去北京干啥?”
李徽猷给了这家伙一脑子响栗:“你说去干啥?王家老爷子不在了,现在就是长兄如父,人家娃儿都给你怀着了,你总要给人家一个名份吧?”
“哦哦……”李大刁民揉脑袋笑道,“二哥,这事儿让弓角出面合适吗?万一一言不合他又耍横咋办?”
李徽猷摇头笑道:“别人不了解你大哥,咱们兄弟两跟他混了二十多年,还能不清楚?这家伙心眼儿比谁都多,装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你等着吧,这事儿他出面,一准儿能成!而且,最近,我听说一个消息,但还是很确切,为了这件事儿,我得亲自去趟北京。”
“啥事儿?搞得这么神秘?”李云道听出二哥话中有话,顿时好奇道。
李徽猷凑到李云道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听得李云道一开始眉头紧皱,而后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
“真的假的?二哥,这可不是小事儿,弓角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万一弄错了,他可是要杀人的!”李云道
还没从惊人消息中缓过神。
李徽猷微微摇头道:“我也只是听说,具体的得等到了北京才清楚,这也是为何我要让弓角亲自去一趟北京的原因。”
“可是他现在跟你一样神出鬼没的,能请得到假吗?军队里可管得比你们要严得多!”李云道说道。
“这个你不用操心,自然有人会出面。”李徽猷笑了笑,“走吧,先去你下榻的酒店,也让我见见其中一位弟妹。”
李云道差点儿被自个儿的口水呛着,连声咳嗽,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嘿嘿笑着道:“二哥,这事儿你也知道?”
“我的人已经提前到达了你住的酒店。”李徽猷指的是总参指派给他的八人小队,“勘察环境,寻找有利地形,这是他们入行的必修课。可惜的是这次事发突然,这八个人都是已经在莫斯科潜伏了很多年的暗子,这次以后,他们就要离开了。”
李云道点头道:“这对组织来说是个损失,但对他们个人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落叶总要归根的!而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情,如果能顺利解决,也算对得起这么多年的辛苦了。”
回到酒店,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风衣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主动跟李徽猷握手道:“组长你好,终于等到你过来了,大伙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李徽猷点了点头:“进房间再说,这里人多。”
两人跟着风衣男子上了酒店的行政楼层,一行八人居然就住在齐褒姒的房间的隔壁。
风衣男子有节奏地在门上敲击数下后道:“是我,不用关门了。”后面一句应该是他们设定的临时暗号。
房门打开,两边各站一个面露警惕之色的男子:“接到人了?”
风衣男子让开身,他们才看到他身后的李徽猷,居然松了口气:“组长,你来了我们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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