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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你猜我刚才在楼下看到谁了?”
还没进实验室的门,陈骆就在楼梯间大声叫嚷。郁柏言刚要回答,又听他自问自答:“顾浅,我们刚才看到顾浅了,在一楼大厅!”
“我知道。”
郁柏言抬起头,目光嫌弃地越过陈骆,冲他身后的黎夏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说:“是我让她来的。”
陈骆把离心机往实验台上一放,震惊道:“你来真的啊?”
“少跟我贫。”郁柏言白了他一眼,“十分钟之内把离心机安上,饶你不死。”
黎夏四处一打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无意间目光瞟到实验台上的一支唇釉,顺手拿起问郁柏言道:“学长,这是谁的?”
郁柏言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顾浅的东西。他却不急着伸手去接,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蘸上酒精,这才隔着手帕接过唇釉,细细地擦拭一遍。
对于这番场景,黎夏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陈骆颇为激动:“不会吧,你已经洁癖到连你喜欢的女生也嫌弃了?”
“性质不同。”郁柏言说。
黎夏七窍玲珑,察觉到郁柏言已是默认了自己喜欢顾浅的说法,却故意装作不懂,道:“顾浅学姐,我听说她风评好像不太好吧?而且最近学校里传得挺火的,说郁学长包养她。”黎夏一边说,一边暗暗揣测郁柏言的脸色。
“什么谣言啊舆论啊,人家不在意呗。”陈骆漫不经心地答。
黎夏茫然地看着陈骆,没听懂这话中的深意。
“不懂了吧。”陈骆笑道,“我的意思是啊,我们老三不是清心寡欲,他色心大着呢,只不过人家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只喜欢女神。”
“陈学长,这可还有一个姑娘呢,你张口闭口女神长女神短的,也不怕我吃醋?”黎夏故意发问,意图听听在陈骆口中自己和顾浅的差距。
陈骆情商颇高,一眼看透黎夏的心思,脱口而出:“要我说啊,黎夏比顾浅更适合谈恋爱,你想,梧桐树他虽然招,但是始终养不住啊。”
听了这话,黎夏脸上有几分得意,暗示似的看了郁柏言几眼。
“无所谓,”郁柏言不为所动,一边低头认真调整离心机工作频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来不来是他的选择,能不能养住是我的本事。”
等离心机调好,郁柏言又拿起记录本,接着道:“而且我也不希望,只因为不来,就委屈自己勉勉强强养一只野鸡。”
听了这么一番豪迈陈词,黎夏的脸色有点差。
陈骆早就看出黎夏对郁柏言芳心暗许,想到郁柏言这样有口无心,难免伤人,便主动给黎夏找台阶下,说道:“我们夏夏学妹也是,只不过和顾浅品种不同,一个张扬,一个内秀。”
“哦,”郁柏言看他一眼,“那我喜欢张扬的。”
此言一出,黎夏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这哪是直啊,这不是缺心眼儿嘛。
就连陈骆这样伶俐的人,一时间都没想到该怎么圆场,心道郁柏言这榆木脑袋,早晚有一天要把他气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黎夏转移话题道:“可是,如果郁学长和顾浅在一起,恐怕罗老师不太容易接受吧?”
她口中的罗老师,就是顾浅传热学的老师,也就是郁柏言的母亲。
“她还有几个月才回来,”郁柏言应付道,“至于风评,我能在她回来之前处理好。”
黎夏便不再说话。
郁柏言面上波澜不惊,心下却重重一沉。黎夏不提他都忘了,自己那个母亲一向成绩至上,早就放出话来,虽然她不重视门第,可她的儿媳至少也要硕士学位。
一想到顾浅这抄概念定义都能抄错的脑袋,想要追她再娶进门,郁柏言觉得这过程实在有些堪忧。
他口袋里还装着她的唇釉,大火的烂番茄色。郁柏言对这个颜色印象特别清楚,他见黎夏涂过一样的,虽然是一模一样的色号,黎夏却不如顾浅那样美得恰到好处。
如果顾浅喜欢这个颜色,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送她一支?那口袋里这支怎么处理呢?什么时候还给她?用什么理由开口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