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恶绝望了,无比的绝望,内心在崩溃,意志在消散,为此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特别高兴,只要失去一切,没有意志,没有存在,就不会再为此感到绝望和痛苦,好像是在逃避,但同样达到了想要的目的。
然而,希望之光再次出现,将他们从深渊之中拉了回来,那一刻,是真正的美好和幸福,是发自内心感觉高兴,几万年煎熬生活总算可以到此结束,他们不用再畏惧最想思念人和记忆,他们真的太开心了,开心到无可救药,如果这个开心没了,就意味着更大的毁灭将来要来临。
所以不管如此,事情是真是假,他们依然要疯狂,依然要开心,这就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不过,即便失去理智,众人依然记着,当初将他们从深渊中拉回来的那道光芒,是多么明亮和灿烂,就像现在的光芒一样。
呼!
乱成一片的十八层地狱,瞬间安静下来,一道明亮灿烂的光芒出现,照亮整个十八层地狱,众人不再乱吼乱跳,同时望着一个方向,不管是丑是美,都露出疯狂震惊的表情。
这道光芒太熟悉了,就是当时将他们从深渊最底处拉回来的希望之光,甚至比当时那道光还要明亮灿烂许多,如果当时的光芒可以称作是希望之光,那这道更为灿烂的光芒,就应该叫无限之光,包含着无限永恒的希望。
赤弥不敢相信看着一切,手依然放着光幕之上,不是漆黑一片的光幕,而是散发出强烈光芒真正的光幕。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通天术还有这个效果,别开玩笑了,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打出这道力量的主人,难道连自己的力量,连自己都不知道吗?”
赤弥说完愣在地上,确实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谁,通天术的原理,和本来样貌,甚至不知道通天术究竟还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
不是他一个,所有的恶,都无法闹明白身上复杂强大的力量如何形成,所形成的原理,只是如同运用手脚一样,顺其自然运用着强大复杂的力量,仅此而已,他们本来就弄不明白自身所存在力量,甚至这股力量是不是他们自己的,现在都不敢下结论,或许他们只是一个载体,别人用来乘装各种力量和能力的容器而已。
容器是不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上的东西是不是自己,只要继续存在着,当好空无一物的容器就足够了。
光幕之上光芒闪耀,将十八层地狱映照得灯火通明,并且不时发出一声微小的颤动声,仿佛有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
就像当初的希望之光,将众人从深渊中解救出来一样,超越希望之光的无限之光,同样唤回了众人的理智和意念,众人不可思议看着发生变故的光幕,眼神当中充满惊喜。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刚才咱们合力一通忙活,就是为了现在的变化,真的很亮,真的很刺眼,但结果呢?真的能够带我们走出地狱吗?我已经不敢有任何期待,害怕拥有希望了,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无限的绝望而已。”
“我想再相信赤弥一次,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刚才赤弥只是跟我们开玩笑而已,随便说了几句话,你们谁听到赤弥说,不能将残魂送出去,咱们不能出去之类的话,没有!根本没有!只是我们自己在一味的猜测认为而已,赤弥根本没有说任何咱们不能出去之类的话。”
“什么!是这样吗?不可能吧!我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到底是该恨赤弥呢!还是感谢赤弥呢!既然一切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说些令人胡思乱想的话,难道就是想看我们着想疯狂的样子,这也太过分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我不能相信赤弥,虽然说得很婉转,但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开玩笑?什么鬼玩意,你们说他拿谁,又拿着什么东西,在跟我们开玩笑,善魂对于我们多么重要,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我想知道,他究竟是拿我们在开玩笑,还是在拿善魂开玩笑,你们谁能回答我!”
“这不是很简单,只要跟赤弥问清楚就行了,你们看,光幕的变化绝对有问题,或许这就是咱们一直寻找的出路,赤弥是在开玩笑,光幕现在的变化就是最好的解释。”
“有些道理,能在咱们合力一击之下没有立刻毁灭,化为虚无,简直难以想象,而且不是打在家身上,只是一道力量而已,可想而知这道力量,本身隐藏多么可怕的秘密,竟然可以在我们的力量下没有毁灭,而且还发生这么奇怪的变故,再加上通天术本身特别的存在,我更愿选择相信赤弥。”
“我不明白了,到底该怎么办,应该相信谁呢?实在是太别扭了,赤弥,告诉我们真相吧,刚才我们差点又疯掉,失去意志,我们有资格知道真相,告诉我们赤弥,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通天术现在的变化,已经达到目的,能够将残魂送出去,我们也能够出去,能够见到他们,赤弥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说话!”
众人表情纠结迷茫看着赤弥,不知该怒,还是该庆幸,怒其刚才的话,庆幸光幕如今的变化,确实给他们带来最后的希望之光。
砰!
一声轻微碎裂声响起,光幕上的光芒一闪一逝,渐渐开始暗下来,直到完全恢复刚才漆黑,破裂声再度响起,黑色一片的黑幕上出现一道裂纹,裂纹很快蔓延整个光幕表面,嗤的一声,裂纹变成灰烬从光幕上落下,光幕恢复一开始的模样,影像上陈羽依然不停冲刺着,不停被光墙弹飞到天空中,再站起来,再冲,再飞,没有放弃,也没有资格放弃。
身为光幕的主人,赤弥目瞪口呆看着一切变化,没想到一番折腾下来,光幕非但没有毁灭,反而恢复原来的样子,未免有些太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