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吼暂时不打算吃树皮,准备先看个笑话,虎族人就是爱冒充大爷,明明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非要把苦说成甜,到头来苦得不还是他自己。
虎岩赶紧收回苦闷表情,笑得十分洒脱,“龙师弟,我身上伤刚好,再说之前吃了那么多树皮,肚子还不饿,等会再吃,龙师弟还不懂我吗?一口就完事,连美味还没尝,就已经咽下肚子。”
“哦,原来如此,那虎师兄,我就先吃了。”
龙在吼觉着自己有点蠢,大概是之前个苦友陪着,感觉心里会畅快点,才会想揭穿虎岩的老义。
其实基本没有作用,该苦的东西还是苦的,就算心里高兴,也无法阻止苦味的疯狂。
龙在吼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学着虎岩的路数,直接将十来片树皮全都塞到嘴里,明显有些塞不下,嘴巴撑得有点难受。
不过龙在吼却眼前一亮,大概是嘴巴撑得有点疼,有点难受,所以减少一些苦味,没有之前那么恐怖。
当然了,一口嚼下去,仍然苦尽人的灵魂深处,龙在吼浑身颤抖,脸色发白,一口接着一口,实在是忍受不住,强行将树皮咽入腹中。
一次吃得太多,居然没有咽下去,堵在喉咙边缘,龙在吼异常难受,顾还得周围人看笑话,用手将树皮从喉咙里拿出来。
“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龙师弟果然有雅兴。”虎岩调笑几句,没有一个大嗓门,也敢学虎族的看家本领,真是活该。
“好恶心,龙在吼你给我滚远点,上面全是口水,真是太恶心了,也就只有龙族答才做出这种事来。”凤书极为厌恶,几句话如同刀子一般。
龙在吼无法辩解,赶紧就是背过身去,将手里一团树皮分成两半,一半一半放入嘴里,没有嚼直接就是咽进肚子里,少受很多罪。
树皮美味异常,凤书本来吃得挺高兴,但一想到龙在吼背过身所做的事,就已经没胃口,如果不是情况特殊,肯定割了龙在吼的嘴,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虎岩在旁边偷笑,当看到手中的树皮,笑容立刻消失,换作一张苦脸,笑话并不能抵御极苦之痛。
虽说之前吃了不少树皮,问题虎个头高,那点东西就够塞个牙缝,肚子早就已经闹腾起来。
可是那种苦味,简直就像拿刀刮着活人骨头一般,别提有多可怕多煎熬,可是总不能一直饿肚子,万一到时候落下队伍,好不容易塑造的完美形象,会在舞仙子面前彻底崩塌。
虎岩长舒一口气,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不让舞仙子难堪,就算苦错过去,也要将树皮塞到嘴里。
龙在吼将另半团放入嘴里,稍微嚼了几下,苦味瞬间漫延到整个胃觉,眼睛开始犯迷糊,八成又要被苦晕过去。
昏沉的时候,龙在吼看到一个人的笑脸,正是陈兄,应该叫除陈二狗贼,说好的兄弟情深,结果却背后捅兄弟刀子。
无论如何不能倒下,万一能够碰到陈二,就能报仇雪恨,虽然不敢下杀手,不过人死不是最痛苦的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正的痛不欲生。
比如说挖了眼睛,或许把身为男儿的标志切掉,总之虐待的人手法,掌握着不少,就差一个试验口,来正式体验一下。
龙在吼用手支撑着地,眼睛总算睁开,没有半点迷茫,从痛苦当中挣扎出来,不管精神也好,灵魂也好,都变得更加强大。
“准备出发吧!”凤舞已经吃得很饱,再吃下去就跑不动了,到时候多丢人,反正树皮多的是,不差这一会功夫。
虎岩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尤其是当着舞仙子的面,直接就是将树皮全部放在嘴里,狠狠嚼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到仇人,表情十分狰狞。
苦味瞬间袭来,虎岩嘴角一撇,强行挺胸抬头,样子如同骄傲的孔雀一样,如果真的有两米多高的孔雀。
“我再吃最后一片。”
凤书有些兴趣未然,赶紧就是拿出一片树皮,慢慢放入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起来,半天不舍得咽下去,甜香清新,让整个人心情好了许多。
将凤紫吼下来之后,五人再度冲向迷雾,接连几次遇到打过记号的黑树,没有过多纠结,换了一个相反位置,继续往前狂奔。
然而不久接着看见打标记的黑树,对于龙在吼的方法有些质疑,不过,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继续做记号。
几次撞壁之后,龙在吼也有些没信心,凤舞几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眼光非常善,龙在吼有些生气,出注意的是他,结果替罪羊果然也是他。
看来以后做人需要更加低调,就开口随便提议一下,就被几人怨恨上,还是当个哑巴比较安全。
可惜现在必须要依赖几个人,否则龙在吼早就一个走了。
虎岩的气运一说,还是挺有道理,三个觉醒者待在一起,不管陈羽气运有多强大,肯定也无法跟三个未来的大陆霸主相提并论。
胜利的天平已经渐渐向他们倾斜,唯一就是需要找一个触发点,否则就算气运再旺也没用。
就算找不到出口,凭借数不清的黑树,靠着树皮补饥,想要活下去问题不大,气运依然在他们的身上,没有杀死他们,但是一直被困在黑林冥地之中,再旺的气运也没用任何用处。
一柱香时过去,没有再遇到做过记号的地方,四人如释重负,尤其龙在吼骄傲的厉害,特意超越舞仙子,跑在最前头。
凤舞三人只觉好笑,没想到龙在吼还挺记仇,跟个孩子一样,当然了,是个歪牌子斜眼丑到天怒人怨的老孩子。
“我总有种感觉,陈羽就在附近,就在我们不远处,大概是心里作祟吧,并没有感觉到陈羽的任何气息。”凤舞摇摇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喝过陈二的血,凤舞才会产生特殊感应,然而周围没有任何踪迹,大概是太想报仇,产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