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听不下去了?”
‘还不是我的功劳?搞得好像你真的是黑客似的。’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劳好吧。”
“你想怎么样?”为首的年轻警察阴沉的说着,不过他眼眸中的寒冷却愈发的凝重。
“嗨,我能干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就当是个误会好了。”
“哈哈哈..误会,就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你们搜查了。”张三眯起眼睛继续叼起雄狮缓缓的抽着。
“收队!”
那些警察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费雯丽和张三两人。
“你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也走吧,想玩我也可以奉陪,不过你们最好做足了最坏的打算。
要知道生和死的界限很模糊,往往只需要一瞬间便可颠倒。到时就算华佗再世也难从死亡中拽出你们的命。
费雯丽看不出任何情绪,只不过在她临走前深深的撇了张三一眼很快这里便安静了下来。
“这个地方看来暂时不得安宁了。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吧,也不知道周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收拾好一切的张三将悬挂在墙上的无痕拿了下来,彻骨的寒芒映照在他的瞳孔内。
‘sing’
“找个图书馆猫一天,晚上再去上班。这里是不能在住了,看能不能住刘哥旁边。”
正常的工作日街道上并未有多少人,手插口袋的张三有些耀眼。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前面有人吵架。
不嫌事情大的吃瓜群众们里三层外三层的饶了几圈,这让张三顿时来了兴趣:“菲娜,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两个中年人正在争吵,似乎是为了东西的质量问题。’
“大致说的什么?”
‘买刀的嫌卖刀的卖的刀质量太差了,用了一天就坏了,而卖刀的则是认为买刀的是来讹他的。
两人各执一词,争吵不休。周围虽然围了一群人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远方忽远忽近的警笛声让周围的吃瓜人群瞬间化为鸟兽散开,这让张三有些嗤之以鼻:“看戏的时候都不嫌事大,一出事跑的比谁都快。”
“对了,附近有那种有图书馆的大学吗?”
‘有,不过距离这里很远,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来回时间过长,菲娜并不建议主人前往那里。’
“那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消遣时间的吗?”
‘距离这里三千米处有一家刀剑体验馆,主人可以去试试。最主要的是我在那里感受到了战斗力的波动。’
“都有修者那还去干嘛?”
‘现在的主人只是普通人,灵魂和肉身能量不同步导致的这种情况。
这和见修者没有丝毫的冲突,在练习的时候主人亦可他山之石以攻玉。
要想成长一味的闭门造车是不行的,只有纳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才能有所进步。’
“行吧,带路!”
张三望着摇摇欲坠的牌子有些怀疑:“这就是你所说的刀剑体验馆?”
‘咳咳,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借用地图上的标识而已。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
‘砰..砰..’
“有人吗?”
‘吱嘎’
充满了沧桑痕迹的木门发出呻吟声,门内的是一个苍老的老者,他有些驼背。不过浑浊的眼珠中却充满了警惕:“后生,有何事?”
“地图上说这里是刀剑体验馆,特地来体验一下,希望不会对来人家造成麻烦。”
“哦,既然是来体验的那麻烦交一下体验费。”老者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开,他比划了一个数,差点让张三转头就走。
“老人家,五百是不是有些贵了?”
“只要五十就够了,现在还会有谁来体验这些东西啊,年轻人都是三分钟热度,做什么都无法持久,”老者将门缓缓打开:“莫怪老头子话多,进来吧。”
张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拿出一张红灿灿的钱递了过去:“不用找了,今天就当我包场了。”
印入眼帘的是破败且落寞的古建筑,昏暗的环境让张三差点以为到了晚上。
“抱歉,家里实在是没办法支撑那么多光源的消耗了,到了前面就亮敞了。”
“爷爷,谁啊?!”
“来客人了,不过不关你的事,写作业去!”
腐朽的盘龙和鸱吻无一不朝着张三诉说着迟暮的悲凉,中央的四角处悬挂着几乎生锈的铁链和残破的风铃随风摇曳。
“这怎么体验啊?”
“中间的活动空间足足有十平方,足够你体验了,至于武器只有木刀和木剑。
就挂在那,自己去拿吧。如果不懂或者没有丝毫经验的话我也可以教导一二。”
“那就劳烦老人家了。对了,还不知道老人贵姓呢。”
“免贵姓苏,名桢。”
“苏爷爷,小子姓张,名思弦。叫我一声小张就行了。”
“呵呵,小张啊。选一把武器吧。”
“不如就剑吧,毕竟电视中那些打打杀杀的剑客都是用剑的,说实话我也挺羡慕他们的。”
两柄在朴实无华不过的木剑被苏桢取了下来,张三接过熟悉又陌生的剑看着苏桢。
“小张啊,你认为什么是剑啊?”
“百兵之君是为剑。”
“还有呢?”
这是张三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对于他来说剑只是武器罢了,有的时候实用性甚至比不上刀。
毕竟双刃剑也可能伤到自己,在不算任何材料和其他力量的加持下同等力量,同品质的剑很有可能被刀砍断。
“双刃剑。”
苏桢轻叹一声然后又微微摇了摇头:“你说的都对,同时也都不对。”
“何解?愿闻其详。”
“在我看来剑只是一把武器而已,无论用任何词语粉饰都掩盖不了这个事实。”
“这老头在说废话呢,谁不知道剑是武器?”张三心里暗暗吐槽道。
“小到铁器,凶器;大到仁义之剑,君子之剑甚至天子之剑。不同层次对剑的理解都不同,这是源于他们对力量和境界的不同而造成的差异。
剑只是一个名词,一个用来掩盖自身心中各种情绪的道具而已。你怒时它便是杀人之剑;你怜悯时它便是仁义之剑;你胸怀天下时它便是天子之剑。
无论如何它都代表着人类最具攻击的那一面,其他的武器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每次拔剑,出剑的
时候便是执剑者抉择的时候,力量的强弱取决于使用者的目的。一念而剑出,这便是剑客的意义。”
“爷爷又在吹牛了。”
这让苏桢顿时老脸一红:“瓜娃子就知道乱说话,作业都做完了吗?”
“这位是?”
“我的孙子,他叫苏禾。”
张三表面虽然没有任何异样,不过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这老头不会有问题吧?
虽然之前对于力量这方面的理解都似懂非懂的,不过每当我使用出来的时候都是下意识的。
他说的这些似乎都很契合我目前的问题和境界,挺邪乎的。菲娜,能检测一下他的战斗值吗?”
‘并不行,只能检测到他身上有能量波动,却无法给予一个准确的数值。’
“难道他是绝顶高手?无论是从气势还是外貌都看不出来呀。”张三有些古怪的盯着菲娜。
‘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意思是他身上虽然有能量波动,不过却不足以形成战斗力。’
“啊...这...当我没说。”
苏禾跑到苏桢面前拿走了木剑然后拔出挥舞,苏桢则是再度陷入尴尬:“小张,那我重新拿一柄木剑好了。”
“没事没事,只能说小禾很可爱,哈哈哈。”
“对了,有研究过拔剑的姿势吗?”
“略有耳闻,不过却一直没有实践过。有些的认知就停留在了纸上谈兵上了,苏爷爷你就当我是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剑的新手吧。”
“这样啊,那你先凭借感觉练练拔剑吧,毕竟这也是决定出手的一个要素之一。”
张三并没有抗拒,他就像回到了那片田地一般机械且重复的拔剑和回鞘。
就在此时苏桢打断了他:“你这样对于你来说并不是最佳的拔剑姿势和手法。”
“嗯?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每个人都不一样,这是生命的魅力也是差异。所以适合自己的脚才是好鞋,其他的只能欣赏罢了。
从你拔剑的姿势来看以前应该练过拔刀术,并且形成了肌肉记忆,这放到拔剑上便形成了明显的差异。”
“这也能看出来?这个名叫苏桢的老者不简单啊,难道真的是一个高手?”张三再度怀疑起来,不过他依旧没有流露出来。
随着苏桢摆动张三的姿势,张三愈发的能感觉的得到身体发力点的差异。
“这样拔剑对于你来说应该会轻松不少,毕竟刀和剑不同,即便是横刀也有一定的弧度,而剑没有。所以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节奏极为重要。”
虽然是木剑,不过张三却能感受得到一丝不同于往日的异样。苏桢依旧喋喋不休,张三就在这不断纠正中度过了下午。
“苏爷爷,下次有机会在拜访。”
“呵呵,那可说好了。不过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这个我知道!”
走出巷子后陆子奇才缓缓出现:“这个人有古怪,虽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能量波动,不过他对剑的领悟比我还深!
建议有空了就多过来坐一会,这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什么?”张三先是震惊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