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冬进入席家很高兴。
站在洛诗茵面前,脸上浮现了遮掩不住的笑意,但转瞬又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好高兴的,便又换成一张难看的冷脸。
“洛诗茵!离家出走闹够了没有!”
他像个数落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冲上来便要推着洛诗茵的轮椅出门。
席关关拦住司敬冬。
“外面正在下大雨,这个时候出去诗茵会淋湿!她……”
“关关表姐!”洛诗茵适时阻止,免得席关关将她怀孕的事告知司敬冬。
席关关到嘴边的话只能吞回去,看向洛一心。
洛一心给了她一个我们走吧的眼神,便和洛一心回了各自房间,将空间单独留给司敬冬和洛诗茵。
司敬冬不喜欢席家。
到处都是一身黑衣的保镖,一副防贼架势地防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好像我能欺负你似得!”他不悦嘟囔一句,看了看外面还在下大雨,夹杂着冰雹。
现在带着洛诗茵出去,即便将洛诗茵保护起来,她坐在轮椅上,也不敢保证不会受伤。
司敬冬心烦问洛诗茵。
“你现在住哪个房间?”
洛诗茵本就不想理司敬冬,但在席家也不想和他吵,免得洛一心担心。
“一楼的客房。”
自从洛诗茵坐在轮椅上,洛一心便将洛诗茵的房间安排在了一楼,方便轮椅进出。
司敬冬冲过来,吓得洛诗茵急忙摇动轮椅靠后,但还是没有司敬冬的速度快。
他一把打横抱起轮椅上的洛诗茵。
“啊!你干什么!”
洛诗茵吓了一跳,本想挣扎,又担心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用抗拒的眼神瞪着司敬冬。
“什么病做轮椅!残了吗?”
司敬冬不高兴地一脚踹翻轮椅,抱着洛诗茵直奔房间。
洛一心和席关关都在房间里听动静,见司敬冬这么粗暴,俩人都从房间里出来。
“他不会伤害诗茵吧?”洛一心担心问。
席关关想了想,拉住洛一心。
“一心,他们现在是夫妻,有些问题还是让他们当面自己解决吧。我们毕竟是外人,搀和进去很可能越劝越糟。”
洛一心还是不放心,“关关表姐,你不知道司敬冬的性格有多古怪,经常对诗茵很粗暴!”
“诗茵身上有很多司敬冬造成的淤青。”
洛一心担心司敬冬还那样对待洛诗茵,导致洛诗茵腹中孩子不保。
席关关想了想,“我让叶振天守在门外,要是房间里有点不好的动静,就让他冲进去。”
“这样也好。”
司敬冬抱着洛诗茵去房间,态度很恶劣,门是被踹开的,连床头旁的两把椅子也一脚踹翻。
随即,他近乎用丢的动作将洛诗茵丢在床上。
就在洛诗茵以为会伤害到自己,双手护住肚子的时候,也不知道司敬冬怎么做到的,忽然又一把抱住了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洛诗茵虚惊一场,用力长吁口气。
“司敬冬,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话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来闹!”
洛诗茵翻个身坐起来,双目冰凉地瞪着他。
她的眼神很陌生,甚至带着遥远的距离,让司敬冬心里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周常欢的照片,和我闹脾气离婚?”
“不是!”
洛诗茵将脸颊别向一旁。
“诗茵!我连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都没记清楚,我和她能有什么!”
洛诗茵转头,瞪着司敬冬,“很多一y情都不知道彼此姓名,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有经验?”司敬冬的声音当即拔高,瞪大黑眸狠狠盯着洛诗茵,一副要爆发的架势。
“什么我有经验!”
“不然你怎么知道,不知道姓名,又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司敬冬冲到洛诗茵面前,一双眼睛恨不得在洛诗茵的身上戳出两个洞。
洛诗茵和司敬冬在一起这么久,也算了解司敬冬的脾气。
往常他这副样子,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态度粗暴,好像只有弄疼她,让她痛苦,他才会泄愤。
但是今天司敬冬没有,只是用眼神鄙视她,双手还算安分地放在距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洛诗茵向着身后的床头靠了靠,心底里也有点畏惧司敬冬。
毕竟现在怀孕,万一他对她动粗,肯定会伤害到宝宝。
“我不想和你吵!你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除非你和我一起走,不然休想让我一个人走。”
司敬冬今天进来,就没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开席家。
甚至决定,洛诗茵不肯走的话,他也不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诗茵怒了。
“和我回家。”
“回什么家?我哪儿还有家?你清楚,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早晚会离婚!”
司敬冬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一把揪住洛诗茵的衣领,一副洛诗茵在他手里就是一个任由他摆弄的小鸡仔。
现在小鸡仔长了翅膀,要离开他了,他这个自认为掌控一切的主人,怎么可能接受。
“洛诗茵!你和你爸都是一类人!只看钱!!!”yyls
“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类人!在你们司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我们的婚姻就此结束吧!”
洛诗茵也是受够了司敬冬的臭脾气。
她虽然在司敬冬面前什么都不是,但还有自己要维护的尊严,而不是任由司敬冬当她是玩偶。
司敬冬也终于控制不住脾气,直接将洛诗茵压倒在床上。
洛诗茵本能挣扎,双手被司敬冬紧紧攥住,固定在身体两侧,再不能动弹一下。
“司敬冬,你起来!别这样,放开我!”
洛诗茵不住摇头,可司敬冬厚重的身体越压越沉,最后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快起来,你放开我!你别这样对我!”
“洛诗茵,我没说离婚,你没资格说!就算你利用我,我也不会同意和你离婚。”
司敬冬盯着身下的小女人,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却又那么郑重,完全没有丁点开玩笑的成分。
洛诗茵楞了一下。
“为什么?”
司敬冬忽然被问住了,愣了好久,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因为,我没玩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