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冯时夏真不知道院子里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号她不知道的宠物。
难不成小家伙怕她不愿意养,偷偷藏起来了,只是刚刚不小心说漏了嘴?
“嗯。飞飞呀,就是,就是我们堂屋外面的剪子鸟啊。它也起得很早的,我在院子里跑的时候,它就一会儿从屋檐下飞到桃树上,一会儿又飞回去。早上就是它陪着我一块跑的。”于元指向屋檐解释道。
“……”冯时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飞飞竟是那只燕子的名字。
呵,这可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只是据她所了解,一个燕子窝往往不会只住一只燕子,等过些日子再来了别的,不知道小家伙还有什么名字可以取。
或许只能叫飘飘?翔翔?
呃,幸好这个光荣的任务不会落到她头上。
自上次给乔克、丢丢它们取完那两组名字,她真的够够的了,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掏空。
于元见冯时夏没接话,联想到早起看到了,越发坚信夏夏是真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
他捏捏小拳头,小心地探问:“夏夏,你昨夜里想拿柴做什么的呀,怎么放在门口就忘记了呀?”
“嗯?柴?什么柴?放在门口?柴堆不就是在屋外门口边吗?”冯时夏根本不知道于元在说些什么。
“不是的。就是我早上起来看到灶屋门口有两根这么大的柴呢。是本来放在堂屋外头志成哥哥砍的长的那种,不是我们捡的细的和大哥劈的短的粗的那种。”于元仔仔细细的描述着,帮助冯时夏回忆。
冯时夏吃力地把于元表达的意思理清楚后,眉头也拧得死死的:“你是说有两根堂屋外的大柴掉在了厨房门口?”
“嗯。还有,夏夏,昨夜灶屋门也没有关好,风都把锁吹掉了。我起来的时候门都开着呢。不过,幸好夏夏把包子和肉肉都罩起来了,不然肯定要被耗子吃掉了。”
于元瞧见冯时夏的神情就觉得不太妙了。
他知道最可能的原因是夏夏本来要拿柴到灶屋煮肉却突然糊涂了,柴扔在门口就没管,后来关门也是,肯定是走到门口就一下子做别的去了。
就像昨日夜里,夏夏突然说有坏人,说要偷偷带他走,可到了后院呆了一会儿就又没走。
夏夏是脑子乱了。
江澄说,疯子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做事也不像以前那般好。
别人一打岔,他们可能就马上不记得自己原先做的事了,还不相信那些事都是他们自己要做的。
可他不能跟夏夏说实话,如果夏夏知道自己要疯了,肯定会很伤心的。
反正夏夏以后做不好的事情,他都会在后头帮着夏夏做好的。
就让夏夏以为是她忘记了,或者没注意就好了。
“蛤?厨房门我都关好了的呀?锁都插上了,怎么会被风吹开呢?”
冯时夏说完冷汗就出来了,看来昨夜那俩人确实是有点手段的,卧室门是因为她弄了一点小机关,他们在外头摸不清才没能进得来。
可要打开厨房的外挂锁,却是轻而易举。
厨房门口遗落的那两根大柴,肯定就是他们就地取材挑的凶器。
估计是用来对付狗的,他们可是说了,要将白菜和黑豆捉了带走。
不过,要是昨晚自己和小家伙真跟他们照面了,那两根棒子就不定落到谁身上了。
按小家伙刚刚比划的,得有他小臂粗了啊。
这一棍下去,至少都是骨折。
要是敲到关键部位,瘫痪和死亡都不是不可能。
其实当时他们若是打定主意硬闯,就这窗户和门,肯定是拦不住他们两个大男人的。
自己还是鲁莽了,下回如果再碰上这等事,能逃的话还是抓紧时间先逃为好。
因为哪怕是一座金屋银屋都没有人重要,实施那个计划的风险即便只有百分之一,撞上了那就是悔之晚矣。
“阿越,那厨房里少了什么东西吗?肉、鸡蛋和粮食有丢吗?真丢了也就算了,咱们以后再挣钱买。总之,你和夏夏现在都好好的,就是最好了。”
不过,要是这个院子的篱笆换成真正的高围墙的话,昨天那两个贼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进来了。
好在,昨晚那么一吓,那些小偷只要惜命,短期内就不会再上门了。
毕竟,哪家在被贼光顾后还不提高防范的呢?
就算是傻子,可能都会整夜不睡觉,专门等着要把人捉住呢。
“啊?没有啊,没有少东西啊。我都看过啦,全部都好好的呢。蛋蛋也好好的,耗子一般不吃蛋蛋的,它带不走。”于元实在想不出来耗子怎么搬鸡蛋,难道一路滚回耗子洞里去吗?
“真的什么都没少?那看来咱们还挺幸运。昨夜可多亏了阿越和白菜,那么勇敢,才把坏人都吓跑了。不然屋门都撬开了,咱们肯定要丢好多东西,可能还要被坏人用棒子打倒的。中午夏夏给你和白菜多做点肉吃。”冯时夏微笑着捏捏小孩的鼻子,一脸庆幸。
“夏夏,真的有坏人到咱们院子里了啊?那,那我怎么没看见啊?”一听冯时夏又提起坏人,于元着急了。
他既担心冯时夏糊涂得更厉害,又觉得好像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嗯?不是坏人,那你以为是谁开的厨房门啊?夏夏哪天不是把屋门都关得好好的?原来你还不相信啊,半夜那么黑,他们又在屋外头,你没出去怎么能看到人呢?是白菜最先发现的,后来夏夏醒了,正好听到他们说话,他们还想进咱们睡的屋里来。没进来后又想到厨房去拿……嗯,反正后来夏夏就把你喊醒了,让你大声喊话把他们吓跑了呀。”
“要不是有坏人,夏夏半夜把你叫醒来干什么呀?更不可能抱着你摸黑瞎跑啊?那会儿夏夏就怕他们发现了然后追上来,本来想偷偷带你到村里去,让你喊其他家的大人来帮忙的。不过,还好他们都跑掉了。”
“你一直以为夏夏在骗你啊?”
现在回忆起来,冯时夏仍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