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彦崧带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出门上班了,顾少君像个小媳妇般将彦崧送出门口就返身回到彦崧的家里,给他整理家里的卫生环境了。】其实顾少君头天晚上是在她自己的家过的夜,知道彦崧早上要去上班了,这才早早来给彦崧送早餐的。当彦崧给顾少君开门时,尽管挺高兴的,但是嘴上还是说着――都叫你不用过来啦,难得可以休息,平时上班都那么累了,干嘛……
要是彦崧那时骑上白马――基本上就是唐僧了。顾少君听到他这样听似责备的关心也是心里甜滋滋的,眯眼抿嘴的幸福得不行的样子。总之两个人的那种劲头就甭提让人多腻味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彦崧走进北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时,大大声地向各位已经就位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自然引来众位的注意,一个个过来对着彦崧一阵寒暄,自然不免在他身上拍一拍,揉一揉,就好像把自家的自行车送修以后,再次拿回来就会下意识地敲敲打打一翻。
彦崧赶忙往一边闪开,一个告饶,“诸位大哥大姐,别看小的我现在还能走能跳的,可千万手下留情,这好不容易才把这漏的地方补好,别回头你们又一个不留神给我拍散了,我这又得回去大修了。”
怎么听怎么像是刚修好的自行车。
姜升超和张育泉这两个和彦崧年龄还没有出现明显断层的人却是不管不顾地跳了过去,一个在用手臂夹住了彦崧的脖子,一个抓住了彦崧的手,不让彦崧动弹,彦崧给他们这一下搞得有点蒙,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敢反抗。摆出一付可怜的样子,“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好小子!你居然还敢打我们埋伏!快说!……”张育泉正在恶狠狠地准备拷问彦崧,却听到一声暴喝,“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大家一愣,转过身去,就看到余向天黑着脸朝他们这堆人走过来。]姜升超两个赶快松手,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余主任……”。倒是彦崧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当着余向天的面摇摇头,松松筋骨,付乎在告诉他――我是受害者。
“这是什么场合!都他妈给我认真点,想玩的话,写张假条送到我办公室来,去游乐场玩去!“余向天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喷壶,离得最近的张育泉给喷得满头满脸的,却也不敢动弹。
彦崧可能也是故意气他,小声问了句,“真的?门票不知道有没有报销?”
余向天本来是往二楼去的,但听到了彦崧的话,又返过身来瞪了彦崧一眼,想了一下,又冲彦崧问了句,“那来回车费要不要也给您报了?”
“其实有的话,那就更好了!”彦崧这下倒摆出了个十足的“奴才相”,更要命的是还把两手摆在胸前搓了搓,余向天从鼻孔里留了句“哼”就走了。姜升超在捅了捅彦崧,一边目送着余向天,一边小声地说了句,“哥们,牛啊!余主任从来都不给院长面子,你却不给他面子,咱们中心尽出牛人啊!”
彦崧斜了姜升超一眼,“行啊,你们几个也多加培养,到时我们这边就是‘过气著名相声演员’啦!”
看到周围几个人有点疑惑的眼神,彦崧就转身去拿自己的工作服了,边走还边说,“有点常识好不好,牛群啊!”可能过了两三秒钟,彦崧身后才传来一阵笑声,彦崧不由感叹――这几位的性子也太慢了点吧。
病人也开始进来了,大家都认真的投入一天的工作……
彦崧今天感觉还是挺不错的,早上一来就和同事闹了番,又恶心了余向天一下,心情着实不错啊!
早上快下班的时候,何凡来接中班了,看到彦崧,也是笑吟吟的,马上跑到他的办公室和他嘘寒问闹。
“小崧,都好了吧!”何凡那表情,太有母性光辉了,彦崧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谢谢凡哥关心啦!”
“咳!”何凡又来了个兰花指,在彦崧肩上轻轻一点,“咱哥俩,谁跟谁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这一拍,让彦崧笑容彻底定格,尽管和何凡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按说两人私交也算是比较硬实的了。可彦崧却有股想拿起一把砍刀把他砍死的冲动,这哥们太雷了。
也许准确的说,这“娘们”太雷了……
彦崧赶紧把工作服脱了下来,想要脱离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彦崧已经看到这来来往往的病人中有几个已经用十分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凡……哥,您忙着,我先下班了。”说完,彦崧就急急忙忙往外走了。按中医病机来说,彦崧之前会犯气胸就是明显的外邪乘虚入侵。现在这何凡这阴柔之气太重了,在彦崧看来就是邪得不能再邪了,这才短短的一分来钟的功夫,已经让彦崧觉得肺气郁闭、气机逆乱了,再待下去保不准真的又得再来一次。这样的话,也许就真的得为胸外的胸腔镜技术的发展添砖加瓦了,彦崧想想都觉得怕怕,还是走为上计吧。
彦崧这刚走出门没几步,何凡又追了出来,“唉、唉、唉,小崧啊!等一下嘛。”
彦崧打了个冷颤,慢慢地转过了身,“凡哥,什么事啊?”脸上的表情自然到相当的不自然。
何凡过来拉住彦崧的手,很“八婆”地笑着问,“那天我去看你的时候那个姑娘,是不是……”还故意问一半留一半,不过那声音却一点也不低,把几个准备下班的同事的注意力都给引了过来,跟着何凡一起起哄。
“对、对、对,早上就是给余主任给打岔了,差点忘记要审你小子了。‘凡婶’说那天可是看到了你的女朋友哦!听说还挺漂亮的嘛!”姜升超几个也围了过来,把彦崧围了个结实。看那架势,彦崧如果不在这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把问题交待清楚是彻底走不了了。
“啊!呵呵,是啊,还可以吧。”彦崧只能笑着打哈哈,可人家却不跟他含糊。
“不对啊!之前你不是带过一个姑娘来我们这里,说是你女朋友吗?”何凡在这张家长李家短方面的记性可不是盖的,估计也是这几年在社区工作经常深入群众给练出来的,有的时候居委会有些情况不太了解的还会来问问他呢。
“有、有吗?”彦崧开始装傻了,还装模做样地抓了抓头发。
“有!就那个姓徐的嘛,叫什么来着,对了,徐巧茹!好像她就是内二的护士嘛,我那天还见到她了呢!”
彦崧对于何凡只能心悦诚服地写个大大的“服”字给他了,只见过一次,还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这样也能翻出来,不去兼职当私家侦探实在太可惜了。
装,只能继续装下去了,彦崧一个“恍然”,“哦,你说的是她呀!她只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跟我女朋友也认识的,你们误会了。”看来当初请徐巧茹来帮忙时给她敲掉的那顿饭算是彻底亏了。
就在他们这些“问题中青年”们打算查户口时,彦崧赶紧丢下一句,“我还约了女朋友吃饭,以后再说……”就往外冲。
心里只能感叹,人们群众的智慧与力量可是无穷无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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