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崧从浴室出来,好像是轻松了些,但是心情却还是有那么点郁闷。
往沙发上一躺,嗯?头好像被什么硌了一下,转过头一看,是原本打算买给钟国栋的烟,被他湿漉漉地头发弄湿了外包装。彦崧拿过来用纸巾擦了擦,突然有点冲动想要试一试这烟的滋味,没什么理由,就是想。
有点笨拙地拆开了外包装,再取出其中的一盒,从而再取出其中的一支,略有点兴奋地叼到了嘴上,感觉有点像以前上初中时和同学偷偷抽烟的感觉,其实他现在已经不再是那种做点小坏事就会兴奋半天的年纪了。
不过把烟叼住半天后,彦崧又在客厅转了半天――家里没有打火机。
彦崧咧着半边嘴苦笑,那次不知道是李平还是徐纵臣说了句什么“抽烟不带火,**不带套”是没品的男人的几大特征之一。
自己这算不算是个没品的人呢?
不过还好,彦崧看到了厨房里的煤气炉,跑过去点了火,为了不被烧伤,彦崧整个脸都快趴在灶台上了,那个姿势别提多难看了。点烟的时候,彦崧猛的一吸,这一吸,把他自己给呛了一下,再接下来,就好一些了。就是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伴着身边环绕着的烟雾,还真有点仙境的感觉。
等彦崧适应了这种感觉后,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现在他除了知道呼吸与心跳之外,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考虑不了了。
嗯!烟真是一个好东西。为了不麻烦,彦崧决定就用烟一根接一根地点。大概抽到第五支的时候,彦崧觉得有点受不了了,有点想吐,那滋味比灌下一斤高度白酒都难受。彦崧立马把烟掐灭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把落地窗打开换换气。
彦崧猛地一下将落地窗推开,室外的冷风抓紧这个机会钻了进来。彦崧给这冷风一激,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鼻子一痒,接下来……
“啊……啾!!!!”彦崧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彦崧自觉喉咙好像被火烧过一样的痛,难受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用手捂住脖子也无济于事。好一会彦崧才缓过劲来,不过头晕的症状倒是好多了,这冷风吹吹还是挺能让人保持清醒状态的……
第二天早上,彦崧被闹钟叫醒时就觉得脑袋有点昏沉,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可等到了单位上班,就发现自己怎么有点越坐越冷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发烧了。用体温一量,乖乖!
三十九度一了!怎么自己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上班呢?赶紧去药房拿了药就水吃了下去,然后就一直在强迫自己喝水了。一个小时后出了点汗,彦崧觉得自己轻松一些了,还是坚持继续工作,不过也还是自觉地戴上了口罩。等到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彦崧开始觉得又有“一股寒流”袭来,全身上下好像有点打摆子了――不由自主地震个不停。
口腔医师张育泉从彦崧诊室门口经过,看到彦崧正哆哆嗦嗦地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准备出来,就笑着对彦崧说:“唉,小崧!你这练得也太勤了吧!练街舞练到办公室来了!”
彦崧差点没给他气晕过去,摘下口罩,“大哥,我这都快病死了,你还这样笑我!”
张育泉这才留心观察了一下彦崧,走过来在他额头上用手背试了试体温,“哇!好烫啊,你怎么还不去休息一下。”
“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娇气。”彦崧边说边把张育泉的手从他的额头掰开,“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挺一挺就过去了,下午上完班明天刚好轮休,休息一天应该就没事了。”
张育泉带着点疑惑地看了看彦崧,“不对!你这体温肯定已经很厉害了,快量一量体温。”说着就把彦崧按回椅子上,拿起一支体温计甩了甩就塞到了彦崧的手上,看到彦崧讨饶的表情,把脸一黑,用手一指,“再不乖乖测体温,我待会就帮你测肛温了啊!”
靠!彦崧一听全身又是一阵鸡皮,这张育泉也太土匪了吧。动不动就威胁要爆人菊花,难道看似挺gay的何凡都已经排除了,这位看似挺男人的张育泉有这个倾向?
什么乱七八糟的?彦崧暗骂自己一句神经病,还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烧坏了脑子。等一到时间一看体温计,哇!芝麻开花――节节高啊!
现在已经攀升到三十九点八度了!张育泉一看体温计,就把彦崧拉到旁边老韩医生的诊室里,一进门就冲着老韩嚷道,“老韩,小崧这都三十九度八了,你赶紧给开针退烧针打下去吧。”
“唉哟!小崧你这也太‘骚’了点吧,要是‘骚’坏了可了不得了。”老韩一脸严肃地对着彦崧说。尽管彦崧现在挺难受的,但他还是笑了出声,“老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发烧’不是‘发骚’,也难怪那人会骂你!”
老韩大名韩建功,名字很大气。生于江浙一带,四零后,他以前是内科的副高,现在退休了,随孩子搬了过来曲阳,又闲不住,就给曲阳中心医院聘了做社区医生。一辈子普通话没有说对过几个音,又喜欢微笑服务,时常闹笑话。彦崧来之前有一次给一来自东北的中年妇女看诊,张口闭口“小姐”,又问她“你发不发骚”,把那妇女气得不轻,一拍桌子指着他鼻子骂了句“老不正经,臭流氓!”。后来还去医院投诉,最后派人来调查,老韩一脸委屈地复述了一次当时的情况,把上差笑个半死,最后不了了之。
彦崧接着说,“不过老韩,你帮我看一看我的喉咙吧。昨晚开始就很不舒服了。”说完彦崧就坐了下去,让韩建功给他检查检查,得知只是有点充血还没有化脓什么的就还是心安一点。应该就是受了凉感冒而已,去拣了点药,打算带回家吃吃,再扛一扛。
不过这一扛还真把体温又扛了上去,到了下午彦崧体温终于步入四十大关,彦崧决定要输液了,这实在是扛不下去了!这个决定可把周芹高兴坏了,因为她一直想要学静脉穿刺,可一般没人会给她练手,现在终于有个自己人可以给她发挥一下了,能不高兴嘛。
彦崧也傻傻地同意了,应该他觉得自己的血管挺粗的,应该很容易。可结果证明――她周芹还是比较适合药房的工作。彦崧打完针的时候,他的双手各贴了两块输液贴,可见周芹手段之“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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