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彦崧和何凡分手的时候,何凡已经有站不稳了,但当彦崧表示要送他回家时,他还是拒绝了。】其实彦崧自己也有点过量了,彦崧喝醉有两种情况,一是太高兴,二是太伤心,不过今天是什么原因,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不会是高兴。
别过何凡,彦崧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还好不是太远,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家。酒精除了可以清除致病原外,其实最大的功用还是清除烦恼与不快,当一个人只能感觉到血流一下一下往大脑上涌的时候,他或她离超脱也就不远了。
这个时候彦崧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这样的状态了,只是现在他除了血流外还能对外周事物产生认知。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喝高了,还没有醉。彦崧经过一间商店时又抱了两瓶白酒往家里走,打算回到家了再一醉方休。明天是否还要上班?理得他多嘞,爱谁谁。
哼着小曲,彦崧走进了自己的门厅,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可这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让他吃了一惊。
准确的说是人群――徐纵臣、李平夫妇、许仲仁、欧小曼、徐巧茹还有顾少君,当他们听到身后电梯门一有动静,就齐刷刷地转过头盯住了电梯。当彦崧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的时候,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呼”地一下松了口气。
彦崧有点莫明其妙地盯着他们,“你们怎么都在这?出什么事了吗?”其实彦崧现在是有点不太清醒了,要不然当那么多人如此焦急地出现在一个人的家门前的时候,肯定是这家有人出了什么事。何况这家里只住着彦崧一个,除了他以外,绝不会有第二个原因让他们都聚在这里。
徐纵臣走了过来,靠近彦崧的口鼻一闻,“喝了多少?”
“呵呵,状态不错!快半斤了。”彦崧傻乐着回答道。
见到彦崧这副德性,徐纵臣也只能苦笑了,“行啊你,酒量见长啊!”
彦崧晃了晃脑袋,“我不行,比你差远了,刚好你们都在,进家里再喝过。”说着还拍了拍怀里抱着的酒瓶,“我这还有两瓶。不够再去拿。”说着就从人群中挤过,掏出钥匙捅了半天才把门给打开。进了门也不换鞋,直接去找杯子了,还不忘招呼大家坐定。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彦崧这种德性,想劝又不知道要怎么劝好。其中徐巧茹可能看到彦崧的样子又想起了点往事,小脸不禁有点臊红。
“小崧,你先坐一会吧。要干什么,你说,我们帮你就是了。”徐纵臣见彦崧有点云中漫步地意思,还是赶紧把他按到沙发上,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彦崧还在鬼叫着什么过门就是客,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最后还是许仲仁用他体重的优势把彦崧给按住了。李平见彦崧这个样子,也是颇感无奈。那天给彦崧送礼物时本来就有想过他为什么好端端有时间去旅游,可后来着急求证他与顾少君的进展而忘了问了。直到今天在科室里听到了一个同事在说彦崧下放的文件很有意味的时候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约上了徐纵臣想过来看看彦崧,可打他手机关机,来到门口叫门又没人应,找遍全世界都说没有见过彦崧。更要命的是,顾少君从楼下看彦崧家隐约有点灯光,就这样聚在彦崧门外的人是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有人提议报警叫消防来破门了。
“要不你们几位女士就先回家吧,我们几个在这里陪着他就是了。”李平转过身去对聚在门口的几个女生说道。徐纵臣也赞成李平这个提议,“是啊,姐妹们,你们先回家吧。这小子也不知道要折腾到多晚,反正有我们看着他也出不了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要晚了还怕你们路上不安全呢。”
几位女生见这么多人挤在这边也不是个事,就逐一退了出去。万嘉欢请示过李平后就决定先去顾少君家等李平,而欧小曼和徐巧茹就结伴回家了。
欧小曼和徐巧茹走在路上不免一路唏嘘,感叹彦崧的坎坷。
“小曼,你说彦崧还有没有翻身的机会?”徐巧茹好似很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欧小曼对彦崧一直不死心这点她是十分清楚的。只是奇怪为什么这次欧小曼为什么不找她那已经升任副院长的母亲帮忙。
欧小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妈说很难,这次是院务会上通过的处理意见,没人保得了他。”
原来是这样!徐巧茹心里一个了然。彦崧出事了,要欧小曼无动于衷估计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不过这事也真的很奇怪,完全是查无实据的一件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处理结果。这也让医院里很多人都不解,所以现在很多人都挺同情彦崧的,虽说不敢明着挺彦崧,但是暗地里骂医院领导昏了头的人却真的不少。毕竟大家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现在医患关系本来就那么紧张了,要是病人随便投诉都可以成功的话,那以后自己的工作就更难做了。
徐巧茹隐隐约约地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欧小曼却是长吁一口气,“你说的这些,院领导也清楚的。所以这次你也应该听到有人说,院领导是要杀一儆百,让大家以后千万小心做人了吧?”说完欧小曼也看了看徐巧茹。
这个说法,徐巧茹确实是听说过,她点了点头,更让她吃惊的是欧小曼接下来的一番话。
“其实这个说法也是院领导班子自己透出来的,目的就是让大家知道彦崧这次过重的处理看起来是有深意的。”欧小曼很小声地说。
徐巧茹就有点不理解了,“那为什么文件上又说彦崧是自愿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说之前已经出过一个文件,后来是今天早上临时推翻重新拟的文件。”欧小曼苦笑着说,“其实还有一条,这次彦崧之所以会被处理得那么重是因为医院被一个报社的记者要挟才会这样的……”接着欧小曼就把她打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给徐巧茹听。
徐巧茹的眉头皱到了一起,“那按你这样说,就根本不是之前人们传的说是彦崧和病人有什么矛盾了。而是根本上就有人要陷害彦崧了!在彦崧上班时违反常规找上内二要求住院,主动要求用好药,而后又给了红包,刚出院没两天又让记者找上了门,最后那记者又提出了只要将彦崧踢出内二就可以不在报纸上曝光,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也太明显了!”
“是啊,可是医院也没有办法,去年出的那单事已经让院长领教了媒体的‘破坏力’,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弃车保帅,用最小的代价平息事件。”
“开什么玩笑!那帮人怎么可以这样……”徐巧茹有点激动了,但是她马上想到欧小曼的母亲也是“那帮人”里的一个,所以又顿了顿,“我、我是说院长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那么以后我们这些前线的工作人员岂不是会人人自危,谁会知道哪天自己会不会碰上这样的倒霉事。”
欧小曼的脸红了红,但是还好路上光线并不是太足,没让徐巧茹看出来。
徐巧茹想了想,又转过头去,正色对欧小曼说:“小曼,事情既然如此,我们两个人可能也做不了什么了,不过我现在有点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在陷害彦崧呢?”
是啊,到底是谁?欧小曼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实在想不出彦崧在内二存在下去会对谁构成威胁,又或是说到底是谁和彦崧有那么大的过节?因为彦崧看上去实在太无害了。
就这样两个好奇的女生在一起讨论了起来,有些时候一个人想不明白的时候,多了一个人的思维来碰撞一下,总会有点火花的。就这样,给刘秋红的倒台留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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