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打摆子了,这个蜥蜴死定了。】
【楼上说的完全就是屁话,你看它胸前的骨骼都凹陷下去了,这怎么活呀?】
【这一脚下去,力道这么大?就离谱!】
苏云蹲在砂巨蜥身侧,静静看着腿脚抽搐的对方,并没有施以援手的打算。
对方实在是伤的太重了,除非立马送到医院里去,有专业的医护人员施以抢救,否则,必死无疑。
单单看这呻吟声都弱小的模样,指不定气管都被骨骼给戳破了。
“刚才被鸸鹋撵跑的那只砂巨蜥就是你吧?明明鸸鹋都放过你了,为啥你偏要再来送死呢。”苏云无奈开口“你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活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但是短时间死也死不了,只能硬挺着承受现在的无边疼痛。”
顿了顿“看你可怜,帮你解脱吧。”
说着,自腰间抽出匕首,顶在了砂巨蜥咽喉处,手腕猛地发力,匕首瞬间从砂巨蜥下颚处戳进对方脑部,然后轻转匕首,没入对方头颅内的匕首尖端直接搅动一下其脑组织,迅速让对方毙命。
鹦鹉只身跳到砂巨蜥耳畔,看一眼匕首,然后注视着对方眸子里的光变得越来越暗淡,渐渐的,身体抽搐的动作也逐渐低缓,两三秒后,对方彻底失去了动静。
背上背包,看一眼依旧低垂的头颅垂坐在巢穴之上的鸸鹋,拎起砂巨蜥的尾巴,拖着对方再次迈步离去。
天空中已经开始下雨,远处的雷鸣声依旧不绝于耳,有家的都回家了,无家可归的也去寻找那些回家的动物了。
狐狸嗅着即将被雨水拍散的最后一丝气味钻进一个土洞里,在一声惨叫之后,环境中再次只剩下雨落的声响。
鹦鹉蹲在苏云脑袋上,头上顶着个帽子,算是选好了一个安逸的避雨环境。
远离了鸸鹋的位置,苏云抛下手中的砂巨蜥,借助着雨水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看一眼天空中越来越浓郁的阴云,苏云心头一阵惆怅“只看这浓郁的密度,这场雨就不会小。”
环顾四周,苏云紧了紧肩头的背包道“但是周围根本就没有躲雨的地方,唯一有遮蔽作用的还是前方的树底下,但是在这种打雷天气在树底下避雨简直就跟找死没啥区别。”
“搭帐篷?”鹦鹉的声音适时在头顶传来。
苏云皱眉“也就只有搭帐篷了。”
说完,属于迈着细碎的步伐直奔远处坐落在荒野上的红色山体,这种山体在这片区域随处可见,有的高达百米,而有的却仅有五六米左右,似乎只要助跑两步就能够翻上去。
苏云接近的那个红色山体便是高大的,约莫百米左右的样子,自上到下如同一层层阶梯一般往下延伸,不知道怎么形成的,毕竟有时真的无法用想象来揣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搭起帐篷,苏云将其紧贴在山脚下,脱下全身衣物搭载山壁上后,钻进了帐篷。
支开无人机,苏云换上一身干爽的衣物后,透过尚未关闭的帐篷看向天上的云层。
本是晌午时分,可天地间却阴暗的看不清十米外的事物,透过空中在云层中乍现的雷霆,可以清晰的看到翻滚的黑色浓云,似乎云层中有巨兽在来回搅动。
鹦鹉稍微有些怂,对于天上打雷这种自然现象,大多数动物都表现的坐立不安,不敢面对煌煌天威。
【这是雷暴吧?雷鸣声就没停过呀,而且云层中的雷霆接连不断的闪烁,咋的?电费不要钱是不是。】
【我要是待在这种环境里,我就被吓死了,万一有雷劈在自己头上,那就太操了!】
【主播体质是不是有问题?在大海上遇龙卷风,在陆地上遇雷暴,以后千万别在国内直播,求求你了!】
苏云脸黑,咬牙切齿道“王八蛋,澳洲北部此时正值雨季,刮风下雨打雷这都是正常情况,遇见个雷暴也不足为奇,别特么往我身上栽赃陷害。”
顿了顿,又和煦道“其他国家的观众,千万不要将我和自然灾害联系在一块,这跟我都是无关的。”
主要是现在他的直播版权同样卖到了海外,苏云只能将自然灾害从他身上撇干净,要不然其他国家的签证真的不给他办了,他还怎么完成系统任务?
苏云的解释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一时间把直播间的观众都逗乐了。
忽然,盘坐在帐篷里的苏云突然打了个哆嗦,然后就感觉自尾巴骨位置开始,有一种酥麻中带一点疼痛的感觉,顺着脊梁骨直冲后脑勺,然后在这一条线上瞬间扩散至全身,麻的苏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卧槽!”苏云被吓了一跳,然后便听到一声巨响轰隆隆自头顶传来,震得苏云耳膜嗡嗡作响!
连忙抱头蜷缩在帐篷角落,还不忘抓着载倒在地上的鹦鹉,此时的鹦鹉已经不省鸟事,一动也不动,苏云心里发慌,瞬间就明白了刚才那阵酥麻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甩甩脑袋,但是耳畔生的嗡嗡作响声如何也甩脱不掉,伸手抵在鹦鹉心脏部位,在确定心脏依旧强有力的跳动之后,苏云才算是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鸟爷为什么突然间栽倒了?】
【被电了?还是被雷声吓晕了?】
【主播好像也不对劲,脸都白了!什么情况?不会真的被雷劈了吧?】
【鸟爷没事吧!】
苏云将鹦鹉塞进敞口的背包里,心有余悸的看一眼云层中的电闪雷鸣道“我就说我身旁的山体颜色有些不对劲,不管石头跟土,清一色的红颜色,这特么明显带一点铁物质!”
“大意了!”
揉揉有些苍白的脸,苏云牙疼道“刚才有雷劈在山顶上了,向下传导的电给我浑身电麻了,鸟爷也给电晕过去了!”
“我特么早知道不选这个位置啊,这山明显的就是避雷针属性啊,太容易挨劈了!”
哭丧着脸,苏云扣扣耳朵,试图缓解一下耳畔的嗡嗡声,但是无甚作用。
可下一刻,震震酥麻的感觉再次自尾巴骨直奔后脑勺,苏云脸都绿了,又来了!
再次撑过电击感,苏云哆嗦着手臂翻出医疗箱,骂骂咧咧的将其中的药物倾倒在帐篷里,然后将鹦鹉搁了进去。
苏云觉得自身体质好,被余波麻几次没啥关系,可是已经炸毛的鹦鹉在被余波电两次,估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