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歇了旅馆。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西安北二环那边,在辛家庙那边找到了一处房子。房子是老式的单位房,三室两厅,我租了一个最大的单间,主卧室了,卫生间还是公用的。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房间里厨具、床垫什么的那些都送给我的工人们了,空调也留给了房东,他还补了我一千五百块钱。
厨房是一对卖菜的夫妻在用,我也不想做饭,因为就近就是市场,吃东西也很方便的。
住下来之后,我很颓废。也不想出去上班,对于什么人生啊奋斗啊,我已经失望透顶了。离开潇姐,不再联系,对我的精神打击就是一种摧残似的。而回想人生一路走来,也曾奋斗过,幻想过,充满希望过,但命运总是在我苗头渐起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让我痛苦非凡。
经历得太多的命运摧残,我的壮志真的严重丧失了。住下来之后,每天爱干的事情,就是悄悄去潇姐的公司外面,在那边的一条小巷子时,登上老旧的民居楼梯,在楼梯转角的格子洞墙壁那里,默默的望着对面的公司。
早上九点,能看到她的车开来,从我眼前闪过,转弯,缓缓进公司大门。进去之后,车子消失,她人也消失了。有时候,她会出现在一楼的客户接待室,有时候会在二楼办公室的窗边抽上一支女士烟,然后回去办公,消失在两盆巨大的绿萝后面。
那样的事情,我能看一个上午,每看一次,心就会痛苦一次。但每一次看到,又会傻傻的感觉到满足。
夜里,我有时候会去潇姐家的小区。小区是高档小区,但我打扮得人模狗样,总在夜里十点的时候能混进去,搞得保安久了还以为我是那里面的业主,有的还主动打招呼。
潇姐家在三栋1105房间,我就在对面的四栋11楼的楼梯窗前,能看到她那边。她和源源睡的主卧室,阳台上摆满了花草。我总能在深夜两三点的时候看见她起来,到阳台上看着花花草草发呆。
那些日子,她很憔悴,明亮秋水般的眸子都有些暗沉,让我心痛,却无能为力。
有时候,我能看到她在公司和齐生平争吵什么,或者在家里也在客厅里争吵。那真让我痛苦,我无法安慰她了,因为我的QQ已被她拉黑。她的手机号没有换,但她说过,除非我找到了幸福,要结婚了,否则不要联系她。我爱她,我自然也听她的话,就是这样。
那一阵子,我很邋遢,头发长了,胡子长了,人也憔悴,总是满身的烟味儿,跟鬼一样。但那个小区的保安觉得我是艺术家呢,妈的,这眼力劲儿也真让人醉。
初冬的一天夜里,潇姐和齐生平又吵架了,不知道为了什么。源源在哭,齐生平带着他进了自己的屋。潇姐在客厅里抹泪好久,然后收拾出门。
我很想从这边楼上冲过去安慰一下她,但我没有了勇气。我只能下楼,看着她的车缓缓开出了小区,也跟了出去,打了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跟了好一阵子,我似乎明白了,潇姐不是要去寻什么短见,而是朝长乐坡方向去了。
我的心头一激动,觉得她是不是要回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啊?
果然,没错,她把车停在我曾住过的楼下了,人也没下车,就在车里面。
我离着她有五十米的样子,下了车,付了钱,悄悄的走过去。
来到车边的时候,我才发现潇姐躺在的驾驶室上,天窗开着,她两眼无神,泪流满面,仰望着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阳台。可是,那里已经住进了别人了。
我的心软得都要碎掉了,她在想我,在想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
我哭了,叫了声:“潇姐!”
没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
她听得身体一整,坐起来,扭头就看见我趴在车窗外,顿时眼泪汹涌,大叫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没走啊,你想把我害到什么时候啊你?
大叫之中,她却钻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我,泣然凄楚,哭得惊天动地。
我抱着芳香的她,伤心的她,处境艰难的她,流着泪说我没有走,一直没有走,我舍不得她,想守她一辈子。我告诉她那些天的生活,什么都说了,面对她,我心里藏不住。
她听得抓着我的背,哭得更厉害,也骂我是个笨蛋,真是个傻逼啊,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让她更伤心?
那一夜,她给我讲,生意上和家庭上的事情,她和齐生平会吵架,吵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出轨。她以为我走了,她承认了和我的关系,这是齐生平一提起来就窝火的事情。那天晚上又是为那事情吵,她实在绷不住,想我,想那个地方,于是开车来了,想看看,但没想到我还在。
那一夜,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在她的车后座坐了大半夜,相拥着,直到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再也没有爱人重逢的激动,只有心底无限的酸楚、无奈。
齐生平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她都拒接了,但也不关机。
最后,她说要回去了,再不回去,不知道齐生平会发什么疯。这个家伙发起疯了,拿着什么就砸什么,家里电视都砸烂过四回,碗、盘、杯子更是随时都在碎。还好,齐生平倒再不敢打她了。
我们从后座下来,站到街上,那时大街上已然只剩下灯光和稀少的来往车辆了,风有些冷。
她要走了,我忍不住在后面抱着她,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她挣开了,说你还是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我说:“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在这里陪你,哪怕是……”
我的话没说完,她狠狠的打了我两耳光。
我脑子都被打晕了,眼冒金星,能感觉脸部在飞速的肿着,疼痛在心。
她流着泪骂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傻逼,说她这一生都毁在我手上,所有的操守、忠贞都毁在我手上,说我害了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伤害她,折磨她的心啊,害她还害得不够吗?
她叫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当我死了,我要是再不走,她就死给我看,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我没有发怒,只是感觉到疼痛,不是脸上,是心。
我默默的看着她,她依旧泪流满面,我的泪水何尝不如是?
她打完,又抱着我哭,双手成拳,狠狠的打着我的背,跺着脚。她让我的心更痛,无法呼吸一般。
最终,她还是上车走了,速度拉得很快,我真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我站在那里,仰望着曾经居住过的房间,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就像撒在伤口上的盐一样。她并不恨我,相反她爱得深,爱得让人疼痛。
那处房子,我最后一次见的时候,是2015年的十月份。房东的产业,六层大楼,七开间,还和以前一样,但已不住人了,因为要拆迁。它的两边都成了住宅小区,很大。曾经的加油站,也变小了,因为要给房地产腾地方。当时我还拍了照在微信里发给潇姐,她直接就流泪了,说那些年每每经过那里,总要停车看看再走,总要想我,总要流泪。
可惜,那一次我从西安回老家后,没多久手机掉了,里面的照片也丢失了。
那天写到租那里的房子时,我还忍不住搜了百度地图,街道全景的那种。看了看,呵呵,那房子还在,被拆迁的水泥隔墙与大街隔开了,以前楼下的绿树也被伐掉了,但一楼的铁门都还没变。出门左手是竹签烤肉,右手是我爱买烟的烟酒专卖店,不过都只剩下门牌了,并不营业。看来,它还没有拆迁,引起我回忆如潮,久久不散。我屏幕截了图,永久保存。
而那一年那一夜,许久我才起身回出租屋。我没有打车,只是步行,在冷风中,不知疲倦,人是飘忽无比的,整整走了十五公里。
回到出租屋,我躺了两天,终于作出了最痛苦的决定:离开,真的离开。
再一次背上沉重的行囊,带上沉痛的心绪,我到了西安火车站。深夜,再回首看一眼熟悉的城市,只能道一声再见,已不知何时再见。大叫一句潇姐我永远爱你,却被路人当疯子对待而已。
漂泊多年,我终于踏上了回乡的旅程。火车南下,我在四川达州下车,然后转车回到了果城。走出站口的时候,看着依旧不陌生的城市,我无法大吼一声:果城,我回来了。
那时候心很痛,但也莫名想起师范毕业那年,我走出那站口,走向公交站时,遇见了章涓。刹那间,往事全数涌上心头,从胡晓华开始,到章涓、刘媛媛、贺梅、程敏、六儿、小七,到夏珍秀姐妹、熊玉玲、郭莲,兰梅、褚远妹,再到阎姐、潇姐……
所有情感一起迸发,让我掩面而泣,蹲在故乡初冬的清晨里,泪流成河,万念俱灰。
多少年了,我挣扎着的人生,最终又心疮百孔的回来了,除了包里还剩下的一万九千七百多块钱之外,还一副饱经沧桑的躯体和消失殆尽的斗志。我无颜面对父母家人,以及关心我的朋友兄弟,但我依旧回来了。
果城,我的故乡,我谈不上有多么热爱它以及为它而自豪,但我的童年我的苦难发源于此。这里有我的根,所谓那山那水那根。没有我的荣光,果城依旧是果城;没人过问的流泪背包客,果城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这里的地球还在转——自转和公转。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我能在那个乍冷乍冷的清晨里死去,来生不再那般艰辛。但我活着,却不知怎么活下去。我不敢回家,就租住在果城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白天不上街行走,晚上像孤魂一样游荡。
我无脸回家,哪怕知道我的父母和妹妹、妹夫一家住在哪里。我和他们没有多少联系,只是说我生意失败了,还在奋斗,其实我不想出去工作,不想在外面再漂泊奋斗,我害怕失败,害怕命运的折磨。我把自己关在破烂的出租屋里,老旧的掉漆的窗框,防盗细铁丝网上锈迹无数,墙皮斑斑,上面写满了电话号码,铁架子床一翻身就吱吱响。但这屋便宜,一月一百二,包水电,网费一月三十。
那时候,我才拾起了曾经的文学梦。坐在跟我好些年的二手笔记本面前,开始了我的码字生涯。我的第一本书,写的一个苦难的孩子,讲究辞藻、句逗,但它为我没带来一分钱的收入。随后的一些书,分别在很多网站里流着浪,赚的只有三五百的全勤奖励,稿费少得可怜。在网文里,这就叫扑街!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搞纯文学的,吃得起饭的人是少数。而网络文学,跟玩文字的就不是一个道。那时候,我赚得最多的,是在一个叫MT的网站,那是新兴的一个站,2011年开站。但我也只是赚了两万多的全勤,的站里,那时候还有我们现在网站的总编大人“一叶漂洋过海”在那里。那时候我就和他是互为好友,但后来他出走MT,来到黑岩这里,我们再也没有联系。
MT站那时候我发现订阅不好,便去了X浪网,在那里读书频道里发布作品。终于,在2012年7月4号上架了一本书,成绩还不错。当时最高时候日销售过了千,我都兴奋得不行。那个七月,和网站是四六分成,网站四,我六,网站的手机站是五五分,分成后除八百块以上部分的税%之后,我拿到了九千五百块的稿费。编辑对我很好,说书还可以,继续努力,那时候码字都疯了,有时候一天能写出两万多字来。
到2013年一月,我六个月时间,赚了十万块。其间,我恋爱了,是我出租屋楼下餐馆老板的女儿卢晓雪,重庆人,重庆,我也叫它双庆。卢晓雪长得还不错,性格外向,跟我同龄,老给我往楼上送饭,也就那么认识、交往了。当时码字能赚钱,卢家人也很喜欢我。
那时候,我依旧没有回家,而且选择了和卢家合伙开起了火锅店。店里还是他们经营,我占了四成股份,依旧码字赚钱。但是,二月十五号的时候,我和卢晓雪办了结婚证。我原想着到了五六月的时候,火锅店赚着钱了,卢晓雪有了我的孩子,便可以风风光光带着她回家见父母,然后摆酒席。
但没想到,火锅店生意并不如意,一直赔钱,搞得我心里也不爽。我光顾着码字,和卢晓雪的沟通交流也不多,渐渐也起了矛盾。那时候,我也算是没忠于家庭,偷偷的和潇姐联系上了。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在写网络,目前看来还不错,但我面对现实,结婚了。
潇姐很高兴,哭了,说我只要找到合适的谋生之道,她也就安慰了,祝福我们火锅店能做起来,以后会幸福。我们重新加了QQ,借着在家码字时间,再次联系。我也知道,她和齐生平还是三天两头吵,过得并不如意。在她的照片里,能看得出来,那两年她都苍老了一些,让我心痛,却已没有办法了。
到了2013年七月的时候,卢晓雪终于知道了我和潇姐的事情,跟我大吵大闹要离婚。我那时候因为火锅店老是赔钱,有时候连我稿费也砸进去了,非常不舒服,也暴躁无比。最主要的是,2013年四月的时候,全国净了一次网,直接把X浪网的读书版块给打掉了。妈蛋,让我很痛苦,生怕自己像别人一样被抓去坐牢。那一次,X浪是典型,一个编辑两个作者顶了包,都进去了,两个判了一年半,一个一年。那个编辑也可怜,才大学刚刚毕业就进去了。好在我当时也是重点作者,所以受到了保护,没事儿。
当时也是干脆,说离就离了,好在我们没有孩子。而且我码字已经被打击,赚不到钱了,卢家人也不喜欢我了。离了婚之后,火锅店也转让了出去。妈的,我前后投入了十四万吧,到头来就剩下六万了。
那一次对我的打击还是挺大,不过我换了一家网站(易)继续码字,老板是网络上戏称养猪的,当时条件不错,新开网络频道,稿费是全给我们,不分成,还有全勤。卢晓雪全家都回了重庆,自此不相往来,各求好活吧!
我也把这些告诉了潇姐,她叹了口气,说没事儿,离了就离了,没有孩子离起来确实方便,亏损了也没事,大不了从头再来。她说她都不和齐生平一起在公司做了,自己开了个分公司,生意还不错,说我们要一起努力。
那时候,我像打了鸡血一样,似乎又燃起了和她在一起的希望。
八月份的时候,我新书在易上架,销售还不错。九月的时候,我去了一次西安见潇姐。那时候她自己做分公司,所以自由时间比较多。齐生平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觉得妻子忙生意,没时间想别的了。
再次的重逢,泪流满面,激动非凡,自是不提。我在那边一呆就是半个月,住长缨东路某酒店,离我最先租的那破房子也不是很远。
潇姐确实也忙,隔一两天来看我一次。我们一起吃饭、聊天,追忆往事,浓情无限,就是无法畅想未来。她说我们都年过三十了,源源也大了,她也习惯那种生活了,而且生意越做越大,离起来也麻烦,正赚钱的时候也想多赚钱啊,那年头没钱不好使。她说,我能隔两三个月就去看她一次,她就满足了,因为有个人爱着,也是一种幸福,也不管那种幸福能有多久。
确实,那时候潇姐他们生意做大了,潇姐都换车了,快两百万的奔驰S600。她坐在车里,那真叫一个霸气韵味。当然,车钱是她和齐生平一起赚了。齐生平这个人,我真的还是很服气的,三年时间,资产飙到六千多万。齐生平那个变态土豪,买了一辆办完之后七百一十三万的劳斯莱斯。2013年的时候,夫妻俩给儿子源源购置了12个门面,一套三百八十万的别墅正装修。那时候房地产正是泡沫爆发的年头,各类建材生意都好做啊,大到钢材,小到灯泡。
随后的日子里,差不多两个月,我就会去西安住半个月。房钱我不用出,潇姐让我存钱,先按揭买个房吧,毕竟老大不小了,现在的女人现实,没房谁嫁你啊?酒店房间里的毛巾、拖鞋都是潇姐置办的,我走的时候就寄存起来。酒店是内院停车场,她的车来停了之后,也不会被熟人发现。那时候我也能感觉到她和齐生平的业务很忙,有时候正做着事情,齐生平还打电话来说生意上的事。她正在兴头上,自然又是吵一架,挂了电话,一切继续。
到2014年一月的时候,我用稿费按揭了一套准现房,妈的,那时正房价高峰,四千九一平,全款得45万了,我也只能首付。七月交房搞装修的时候,我终于在离开老家九年后,才第二次见到父母和妹妹,因为我叫他们来看我的新房子。我本想装修好了再叫他们来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啊!九年了,九年了,我终于在老家的城里有自己的房子了。
父母苍老了很多,背都驼了不少;妹妹早已成家,外甥那时都四岁了。正好,妹妹和妹夫的房子也刚装修完了入住,他们也是首付,但我爸妈出了九万块,那算是他们的积蓄了,给我留了三万。因为二老觉得我失踪了一样,没指望我了。
至今想起那天,在我的房子里,一家人哭做一团。我跪在父母面前,只能说儿不孝,这些年不成器,活得并不好,让他们牵挂了,现在总算是有个家了。
那一天,也算是我正式回归家门的日子。在妹妹家,我爸破例喝了些酒,醉得一脸的红,我和妹夫大醉。也好,我专心码字吧,装修的事交给妹妹和妹夫,他们本来也是做这一行的民工。
也许吧,老天就是注定了要折磨我的。所以在我装修刚刚到一半的时候,易这个站在2014年的八月又被打击了,老惨了。妈的,我就是这样,命运里专克自己,连网站也被我克;我到MT站,MT被同类站干翻;到X浪,它被打,整惨了;又到易,它又被扫掉!我几乎没有了经济来源,但装修不能停,所以我给潇姐电话。她给我转了十万过来,也正好把装修做完。
不过,2015年的春节,农历新年,我们全家是在我的新房子里度过的,也是一种安慰吧!之后,我便来到了大黑岩,但愿大黑岩稳住啊!在这里,结识了我的编辑葫芦娃。葫芦娃是个英俊小生,闷骚,好基友,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和关照,让我一步一步走过来,一直走到本书“青春禁岛”,再到新书“恋上冰山女总裁”。是葫芦娃的坚持和鼓励,是审核编辑的严格要求,是所有书友的支持与厚爱,让我走到了现在,还还清了欠潇姐的债,因为我不能欠她的,她对我已经够好了。
是大家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也是大家的订阅支持,让我的父亲在年老体弱的时候不至于瘫痪在床、无钱医治。他现在在果城中心医院康复科住院治疗,多年的劳疾让脊髓神经受损,双腿无力、萎缩,连勾脚尖都没有办法,但现在好多了,能勾了,走路也有力了。只是每天的医药费用八百零九块,医保会报销二百左右的份额。父亲固执、倔强、朴实忠厚,一生不易,为了他能站着走路,我觉得我应该更努力的撑起这个家。在这里,也真心谢谢大家,让我不再被命运捉弄,新书还请多多支持吧,跪谢了!
2015年十月,是我最后一次去西安见潇姐。回来之后,父母家人给我长谈了一次,说不现实的东西就算了,面对现实吧,老大不小了。潇姐也一直让我找个踏实的女子过日子。我说你要是和齐生平好好过,安安生生,不再吵架,我就找。
到2016年春节的时候,潇姐说准备和齐生平再要个女儿,彻底让我失去了希望。那时候,除了码字,还得相亲了。是的,我就沦落到相亲的地步了,那是一种没法说的痛苦。
不过,人生第一次相亲,我便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小郑。我们见面的地点在区民政局的广场上,她是个朴实的女孩,没有非常华丽的外表,身材苗条,很孝顺。接触之下,感觉还不错。
大半年的爱情小跑,我们不轰轰烈烈,平淡朴素,感觉挺好。我们去年十月份去了民政局办了证。2017年1月21日,我们的婚礼,铺满了鲜花,没用各自父母一分钱,几乎就是我自己主持的,过足了瘾。那时候,小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唉,想想早孕时的呕吐痛苦,痛苦到她吐血,我真的很心痛,感觉女性太伟大了。婚礼前后都我一个人忙碌,累成了狗,还断更了一天,唯一的一天断更,大家记得不?
也巧的是,那时候,潇姐也终于怀孕了。当然,她在微信里含泪祝福了我们,动人的嗓音里透着淡淡的凄楚,说你们结婚了,有孩子了,姐就心满意足了。她给我转了四万贺礼,我没有收,心意领了。有时候想想,我也是固执、倔强的。
做四维彩超的时候,我的妻子怀了个男孩儿。潇姐是一对双胞胎女孩儿,因为齐生平身体不行,她们做的试管婴儿。潇姐很高兴很高兴,说一下就是俩。她是过来人,常在微信里给我讲孕期要注意些什么,也分析孕期心理,让我码字之余多陪陪妻子,让人感动。
我微信里说我心痛妻子,不想她自然分娩,想想好痛苦,我不敢到产房外面等待,所以准备剖宫产。她呵呵笑,说自然分娩对胎儿有好处,她准备这样。我只能说真是厉害了我的潇姐,大写的服,这份勇气给一百分。她听得又是开心笑,说我是一生唯一让她开心的男人。
好吧,只能祝潇姐天天开心,愿大家也天天开心,生活幸福,安康如意。
我不能再说我还想着潇姐,只能默默在心里祝福她越过越好。祝福,便是我们最后的风情。而我要面对的是我的家庭,因为那是我的责任,妻与子,父与母及其他亲人,都是我的责任,甜蜜的负担。谁不想父母安享晚年?谁不想妻子儿女富足无忧?谁不想亲朋好友随你一同奔向幸福安康?
我曾对妻子说儿子随她姓,叫郑中央。我是认真的,她说你个杏动物,扯淡吧?
杏动物?呵呵,这是她对我的理解,所以我不跪搓衣板。我想,我的后半生,会倾尽一切照顾好中央和他妈妈的,因为我是中央他爹!
郑中央已30周了,最近踢得老厉害了。我在想,要不要让这小家伙以后跟我学踢足球呢?万一他长大了进入国家队了,怎么办啊?那中国男足还不得拿世界杯冠军么?呵呵……
末了,真的末了,那根的小传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即将以“恋上冰山女总裁”继续我的命运,还请大家多多支持,站内搜索就是。那根出品,天赋异禀,热血燃情,不爽不行。一直跟随到此章的兄弟姐妹亲人们,给中央他爹一个面子不?
跪谢!
---------杏动物那根,于2017年5月2日凌晨3点28分,敲打完最后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