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接了中控屏幕蓝牙的,我略一思索,便接通了。
马上就听到了陈冰和暖暖的声音:“桥哥,你在哪里?”
对于这种声音,还有他那张脸,我已是很想一拳打爆。但我淡道:“已经在省城了,有什么事?”
他马上口吻一变,很抱歉的样子:“桥哥啊,那件事情实在是对不起啊,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啊!我小妈那个人,就是那种脾气。你心胸宽广,不必和这样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计较吧?她确实没什么见识的,初中毕业后没多久就随我爸了。没文化的女人,不必计较她。”
我淡淡一笑,说:“陈总,我要是往心里去的话,你觉得现在你小妈还能活着吗?”
他呵呵一笑,道:“绝对不能活,绝对不能活。桥哥的身手,别说是枪指着,就算是大炮瞄着,那也是能活着出来的。唉,也真是的,我正好在外地,没法赶回来,要不然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桥哥,放宽心,别往心里去,改天我到省城来,请你吃个饭,带两个漂亮女明星,给你解解闷儿,陪陪罪,可以吧?”
我说:“算了,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看在她是你小妈的份儿上,我也给你和陈老爷子一个面子,不计较这些。对了,你妹的事情,我根本没有什么高攀、冒犯之意,叫你的家人别多心。”
“哎哎哎,说什么话呢桥哥?以前我不是说过吗,我小妹还是不错的,很想介绍给你呢!放心放心,家里人我会做思想工作的,叫他们以后也不要为难你。”
“介绍就不必了,陈总,就这样吧,一晚上折腾,我也挺累了,先回去睡上一觉再说。”
“行行行。桥哥,训练也不要停啊,加油!”
“知道。”
挂了电话,我冷冷的骂道:“当面是人,背地是鬼,陈冰你这王八犊子,你全家除了你妹之外全是王八犊子。总有一天,老子要你们全家好看!”
回到家的时候,那边训练房里,传来陈家陪练保镖们的吼哈声。这些家伙也是训练上瘾了,因为有我作为教练一般,他们也是特别起劲,看到实力增长,更是越练越有劲儿。
我没过去打招呼,而是直接钥匙开门,进了起居的家里。
在那里面,有两个陈家的保镖住着呢,因为他们是陈家保镖在这边人马的头儿。名义上说,这些货是来省城给我当陪练的,暗地里,其实也算是监视我吧?
这两个家伙一看到我脸肿成了猪头,都是一惊。一个叫罗军的惊吼道:“桥师,你这是怎么了?什么王八羔子敢把你伤害成这样?走,兄弟们给你出口气去!”
另一个叫相树明的家伙也是骂道:“怼他娘的,敢对桥师动手成这样了,老子第一个不服!”
我看着这俩货,倒也是热血性情中人,一直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比较好的。我当即就淡道:“姚杨芳,知道吗?”
两个人愣了一下,相视一眼,齐声说:“哪个姚杨芳?”
我说:“你们陈家的主母姚杨芳。”
两人都是“呃”了一声,脸色都有些尴尬起来。不过,相树明也是有些不爽道:“姚杨芳凭什么这样子做?仗着一张妖精脸,勾得老爷子魂不守舍的,生了漂亮的二小姐,更是一派高傲在上的作风。平时里,对我们这些当保镖的,也是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桥师,你这么高的身手,咋就躲不过?”
罗军也说:“就是啊桥师,你怎么躲不过那母丫的?”
显然,两个家伙对姚杨芳都是有恨意的,当着我的面也敢这么骂。
我淡道:“你们陈家保镖在平山的人物们,十支枪顶着我,我能躲吗?只能让姚杨芳打了。当然,打不死我,这就很好了。”
“我靠!”罗军脾气相对暴躁一点,差点跳了起来:“桥师,被打成这样了,你好像还很庆幸的样子吗?不带你这么委屈忍辱的啊!”
我笑了笑,说:“那还能怎么样呢?”
两个人相视一眼,相树明说:“桥师,反了他娘的了。咱们不跟陈家了,跟你!”
我说:“跟我有什么好?”
罗军说:“桥师,你人品好,为人和善,真君子,大丈夫,身手又高,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对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教导有方,让我们很受益处。我们在省城这一帮子兄弟里都听我和树明的,只要我们一说,他们一定对你死死效忠。”
相树明说:“就是!桥师,这几年,我们在陈家的气也受够了。他娘的,特别就是姚杨芳那娘们儿,真是变态啊,你不知道啊,兄弟们都受不了啊!”
“哦?什么个情况?说来听听。”我坐下来,掏出烟来。
罗军马上给我点上了烟,而相树明给我冲了一杯我最喜欢的碳烧奶茶来。他们对于我的伺候呢,还是很周到的。
罗军对我说:“桥师,你有所不知,那姚杨芳是个超级大变态。你猜不到她喜欢把男人怎么对待。”
“哦?”我喝了一口奶茶,很好奇的样子。
罗军说:“这个贱人最喜欢给我们这些当保镖的肉锤上抹上辣椒油,然后看着我们痛不欲生的样子,哈哈大笑,还喜欢将这些录下来。”
我听得不自觉感到下方有些不适,皱着眉头:“她就这么变态吗?”
相树明坐在另一边,说:“这还不止啊!我们痛苦得要命,她喜欢得不得了。到头来,还让我们吃点什么伟什么哥,兴奋得不行,然后呢,又让我们和小姐做事情,她在一边继续看着。我们痛苦得要死,小姐也痛苦啊,但还不得不做啊!”
我听得头皮都有些发麻,怎么世界上有这等变态的恶妇?
我想了想,说:“你们这些兄弟,有多少是被这样折磨过的?”
罗军说:“多了去了。陈家的保镖进门,没有哪一个不过这一关的。入门之后,就看她哪天心情不好了,会翻我们的牌子,然后把我们狠狠的折磨。谁翻到了,谁就倒霉。”
我点点头,说:“看起来你们这些陈家保镖表面风光,实际上没想到你们主母是这么变态的人呐!兄弟们,男人的尊严还在哪里呢?”
两人郁闷,痛苦,捏着拳头。相树明说:“所以,桥师,我们想跟着你,狠狠收拾一下那贱人。我们没有你智慧绝顶,都只有蛮力和跑腿办事的能力,希望你能领导我们,摆脱陈家的掌控,特别是姚杨芳那贱人的折磨啊!”
我想了想,说:“此事暂时不要对外说起。你们暗地里走访调查一下子,有哪些兄弟真心愿意逃出陈家,获得自由身的,统计一下。为那样的主人家工作,工资虽然不错,但人格上受到的伤害太大了,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们一个个精壮马汉的,被一介女流侮辱成那样。你们统计好了之后,就给平山方面打个电话,说辞职了,不再干了。”
两人重重一点头,非常认真的样子。相树明说:“桥师,我们明天就可以打辞职报告过去。虽然我们会损失一人五万的福利,但我们不在乎这个。我们相信,跟着桥师,你一定会让我们有碗饭吃的。”
我说:“给你们一碗饭吃,非常容易。但是,听我的吧,辞职不宜现在,过段时间再说。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先睡一觉去。”
说完,我将奶茶一饮而尽,然后去卧室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宋于的短信,说当天是她25岁的生日,想和我一起度过,晚上一起吃饭,就我们两个人。
我虽然脸上肿得不行,但也知道宋于的孤单,于是在午饭后,便驾车去了欧陆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