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震撼也没用,那时情境,绝境,
闵君白疯狂的爆发,重机枪不断的扫射,不断叫我们撤,
米哈依维提只得和张成宝、杜立强一起,撤回屋内,准备和我一起撤,但那时章天军和孔朝东还在楼底上,用重机枪不断阻击对手,威力很大,视野开阔,
对方是迂回战术,下车,包围镇子,从山里而来,所以没带重武器,顶多带上火箭筒,要不然,我们会很惨,当然,楼下楼上的重机枪射程也远,打得对方还不能太嚣张的进攻或者用火箭筒,甚至闵君白这家伙还有点牛,重机枪把一枚火箭弹都当空打爆了,
章天军在战术头盔里大吼:“队长,带他们撤吧,这里我和孔朝东还有闵君白那个混蛋顶着,能活一个是一个,这里房子密,跳楼顶,到了郊区和山里,他们追不上的,队长,撤吧,留我们跟他们拼了,”
但是,杜立强和张成宝不鸟我,和我、米哈依维提冲楼顶上去的时候,他们抢过了章天军、孔朝东的机枪,疯狂扫射,大叫着让我们撤,他们和闵君白是兄弟,要死就死在一起,坚决不撤,
闵君白在下面打得气恼,狂骂着杜立强和张成宝是违抗军令,没拿他当上校了,
张成宝狂叫着:“是的,你不是上校,你只是兄弟,是兄弟,兄弟就得一起战,一起死,”
妈逼的,我很难受,但情况实在是太危急了,杜立强将枪机口子都冲着我和章天军、孔朝东和米哈依维提了,威胁我们撤,要不然就扫死我们算了,
我只得带着三人给他们两人敬了军礼,然后背上火箭筒,提着AK,带上手雷,一路跳楼顶,一路开火突击向镇郊,临别时,张成宝还将自己的战术头盔给了米哈依维提,
因为闵君白和张成宝、杜立强的机枪掩护,IZZ拿我们没办法,根本没法抬头攻击我们,反而被我们一路射杀、轰炸,杀开了一条血路,那个黎明之前的镇子,只是杀戮之地,
当我们接近镇子边缘的时候,身后的地牢楼顶,杜立强已经倒下了,张成宝一手拖着一架重机枪的大扳机,转着圈子的四处扫射,那场面震撼人心,没多久,他被一枚火箭弹给炸了,
当我们逃到镇边的山区峰顶时,身后追兵被干倒了一大片,再回首时,地牢正门前面,还有闵君白的机枪火舌在喷吐,只可惜,四面八方共计二十多枚火箭接二连三弹轰了过去,
轰隆的不断的爆炸声中,再也没有机枪火舌,地牢大楼都塌掉了,
唉……
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提着枪站在山顶上,默默的注视着喀库镇,无言,
章天军和孔朝东也是神情肃然,不知道说什么,
米哈依维提眼前湿润了,第一个站直身体,标准的敬了个军礼,沉声沙哑道:“好战友,一路走好,”
章天军和孔朝东相视一眼,看了看米哈依维提,然后一起摘了战术头盔,敬了军礼,
我咬了咬牙,摘下战术头盔,轻声说:“不管曾经怎么样,失败就是失败,血性依然是血性,不管出身与背景,闵君白到底是个军人,战死沙场,堪称壮烈,天鹰战士,都是好样的,”
东天已经有些红霞,嫣然如血,太阳要升起来了,
那时,战术头盔里响起了IZZ头子的声音:“你们居然逃出去了四个,让我很意外,抓住的那个家伙很硬,怎么也审不出来什么,那就让他们三个人硬着死吧,IZZ向你们致敬,”
我冷道:“你别扯淡了,我们之间没有致敬,只有仇恨,邪恶的组织,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他冷笑两声,说:“IZZ是尊重勇士的组织,只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没有原来的俄人,没有米国人,阿负汗还是自己的,但有了他们,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将为自己的国家而战,就是这么简单,”
我说:“你们滥杀无辜,绑架、勒索,还好意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吗,你们很狡猾,竟然能给我们设一个局,倒是我没想到的,”
“哼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包括在你们新J,IZZ也会联合那些受压迫的人进行伟大的战斗,为了自由,扎伊尔一去不返,我们就猜到你们制造了对我们加油站、检查收费站的袭击,然后接到了米哈依维提,让他躲过一劫,但我们想得到你们一定要到喀库镇来的,因为你们能审得出来,我就想设局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这么厉害,从图哈什尔逃脱,还敢来这里救人,今天见识了,勇士你们够硬,你是首领吧,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再见,但总有一天,我会取你项上人头的,”
“哈哈哈……想取我人头的人很多,但我还活得很好,你们走吧,滚出阿负汗人民的土地,这里不欢迎你们了,否则,让我抓到你们,会很惨,最后,谢谢米哈依维提,制衣厂是我们自己的了,”
我冷冷一笑,关掉了通话,一挥手,章天军、孔朝东和米哈依维提都关了战术头盔,
米哈依维提说:“这是IZZ在阿负汗的一个主要骨干,名叫巴塞尔,五十多岁,以前在英国受过训,非常狡猾,心狠手辣,枪法也是一流的,”
我点点头,说:“真是个老狐狸,”
章天军说:“队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说:“走吧,我们撤,去贝坎汗姆城,盯着那里的地牢,”
当下,我们朝木罕镇那边撤去,其实,我到贝坎汗姆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出征的天鹰小组全军覆没,是一种悲壮,对我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但闵君白就这么挂了,对我心上的压抑太大了,似乎已经无路可去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跟周海鸥联系,汇报这次行动,请求不必要的大部队增援了,
我们在撤,IZZ也不再追了,他们的伤亡也挺惨的,而且迂回包抄也挺累,没力气再追我们了,
在东北边的山岗上,我见手机还有信号,便让米哈依维提用波斯语给周海鸥发信息过去,因为手机不能输入汉字,只能输入波斯文,而我又不会写,
相关的情况,一一汇报过去,请求中止大批后援部队进入阿负汗,也表明我们即将离开这里,前往贝坎汗姆,寻找机会击毙匡旷和阮仲星,
信息发完之后,我们急行军,找到了原来的面包车,然后开着前往木罕镇,在车上包扎了一下伤口,问题都不是很大,然后整理一下装备,AK和手枪还一人有一把,子弹不多了,
开车也是轮流开,其他人也是休息,哪怕路很颠簸,也是要休息一下才行的,
路上,我们也是刻意休整,于是天黑的时候才到达木罕镇上,那个镇上没有IZZ,镇子相对较小,人口也只有不到一千人,管理那里的是北阿军政府,就那么几个人,而且天黑了,看不到北阿军的身影,
在镇子上,手机上来了周海鸥的信息,当然是用汉语写的,他这样说:
夏冬,你已经不敢跟我通话了,我懂你的意思,闵君白这一次惨败,连性命都搭上了,有他自己的责任,也有你的责任,作为指挥官,你不能让自己的士兵听自己的,就是一种失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别人不会相信是他们主动要求留下打掩护,只会以为是你的强令之下害死了闵君白,相关的救援部队已经停止了行动,谢谢你的信息回传,不过,你也不要回国内或者果克地区了,对你会极大的不利,主要的原因就是闵君白死了,关于匡旷和阮仲星,我们已经启动了谈判程序,IZZ价格两千万美元,由我们出,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当然,如果你也要一意孤行的话,活捉到匡旷和阮仲星,事情可能还会有点转机,但事实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连米国人也不敢保证他们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米国人也放弃了行动,从现在起,你们的战术头盔将失去卫星定位对讲功能,你与你的队伍将彻底与我们隔绝开来,当然,头盔还作为普通对讲机和防弹罩子用,保重吧小子,我已无能为力,
我看到这条被老式三星手机分割为25条的长信息,有些沮丧,这下子爽了,别说国内了,就连果克也回不去了,
要在贝坎汗姆那样的北阿重镇活捉匡旷和阮仲星,呵呵,我都觉得那是一个笑话,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