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这杯和头酒,双方恩怨一笔勾销,以后不得再用这件事为由和对方冲突!”
徐峰起身端起酒杯,向着丁孝蟹示意了下,便一仰头,把这杯酒喝光。
随后将杯口冲下,意思是酒尽恩怨消。
目前在明面,和义兴的龙头还是王宝,他已经定好两千万港币赔款的归属。
所以也没必要因为忠青社违背王宝的意愿。
毕竟徐峰需要的是,将来能平稳接管和义兴,不是和王宝撕破脸皮。
现在暂时放忠青社一马,倒也影响不了大局。
“就一笔勾销!”
丁孝蟹脸色阴沉,可还是不得不点头附和道。
“赔的礼数在哪?”
徐峰重新做回主位,抬起头来,淡笑着问道。
“盲辉,把那两千万港币拿过来,让徐先生过目!”
丁孝蟹向身后挥了挥手,语气冷漠的示意道。
“孝哥,钱在这里!”
听到吩咐,盲辉吃力的拎着两个袋子放在桌台前,然后迅速退到一旁静候。
“阿杰,去看看兄弟们到了没有,到了的话,先让他们来帮忙数钱!”
徐峰淡笑着吩咐道。
“是,峰哥!”
阿杰点头答应,紧接着便转身下了楼。
“刚才丁先生连续喝了三杯黄酒,一定对胃不好,不如先食点饭菜压一压?”
徐峰拿起筷子,夹着自己面前的肥蟹,抬头建议道。
“你还是自己吃吧!”
丁孝蟹完全不理,来到旁边的藤椅坐下,准备等对方清点完港币,就离开这里。
“你不吃,我吃!”
徐峰倒也不恼,手中拿着筷子碗碟,在这张桌台前,大快朵颐的吃着菜肴。
过了片刻,阿杰带着刚到太白海鲜舫的四九仔从楼下走了来。
“一起数袋子里的港钞,数完以后,把钱装袋,然后再下楼自己找桌吃饭。”
“不过这里面的钱,你们每人可以拿五万港币,算是赏给你们喝茶的钱!”
徐峰手的动作不停,边吃边对着诸人吩咐道。
“多谢峰哥!”
听到这话,百名四九仔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齐声出言谢道。
“你们这些憨仔!”
徐峰放下筷子,拿过餐巾擦了擦嘴,无奈的笑骂道。
“他们一直都这样的!”
阿杰倒也不在意,直接坐在徐峰的下首位置,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去个兄弟,把海鲜舫的经理叫来,我有事要说!”
徐峰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身对数钱的人群吩咐道。
话音落下,很快就有一名四九仔站起身来,快步向着楼下走去。
大约过了两分钟,下楼的那名四九仔,就带着海鲜舫的经理来到了楼。
“你们太白海鲜舫,现在有多少位歌伶?”
徐峰淡笑着问道。
“因为丁先生今晚已经包下整条海鲜舫时,点名不用歌伶伺候,所以海鲜舫的歌伶都没来班!”
听到这话,经理不由搓了搓手,满面尴尬的说道。
“有多少歌伶?”
徐峰皱了皱眉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一百七十三位歌伶!”
经理连忙说道。
“让她们全回来伺候,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徐峰这才满意的问道。
“大概一个小时!”
经理在心中思忖片刻,最后肯定的答道。
“让她们全回来,陪我手下的兄弟们喝酒,再帮兄弟们买下所有歌伶的出街钟,总共需要多少钱?”
徐峰为自己点燃香烟,吐了口烟雾,继续询问道。
之所以会这么问,主要是九龙塘深湾的海鲜舫,原本全都是花舫。
晚清时候就存在于港岛。
那时歌伶如雨,个个如鲜花般立于船头,吸引寻芳客登船消遣,算得是港岛最具盛名的销金窟。
直到三十年代时,港岛正府下令全面禁止。
花舫才转作海鲜坊。
由明转暗,其实本质还是一样,根本没有区别,只是更加隐晦而已。
正因为如此,徐峰才会直接说买歌伶的出街钟。
“歌伶分两个档次,第一档陪酒要一千二百港币,过夜要收三千块港币。”
“至于第二档,陪酒要八百块港币,过夜要收两千块港币,不过价。”
“两档加在一起,总共需要五十七万八千,您如果真的包全钟的话,只要现付五十七万港币就可以。”
经理把价格和歌伶的数量稍作统计,很快就算出了具体的数字。
“这是五十八万港币,一个小时内我要见到歌伶!”
徐峰站起身来,从船头的大袋子里,拿出港币递给那位经理,语气平淡的道。
“是,先生!”
经理双手接过钱,出言答应过后,就转身下了楼,去安排歌伶的事情。
“你们也听到,我买了一百七十多个歌伶的出街钟,今晚请大家嗨翻天!”
徐峰转身看向蹲在地数钱的四九仔们,抬起双手,高声喝喊道。
“多谢峰哥!”
百名四九仔在太白海鲜舫顶层齐声感谢,声势惊人,几乎要把舫船顶挑破。
甚至震动之大,连这条海鲜舫船,都好似晃了晃。
“扑街,你们还不快把袋子里的港币数好?要是一小时内数不好的话,就算是歌伶来的再多,也没你们的份!”
徐峰揉了揉耳朵,这才稍微缓解,随后指着面前的诸多四九仔笑骂道。
这次百名四九仔都已经学乖,不再呼喊,连忙蹲在地整理袋子里的港币。
见到这情形,徐峰也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阿杰的肩膀,说道:“正好,趁着他们数钱的时间,我和你谈谈分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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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花舫的描述都是完全真实,没有半点虚假。
前天我刚问过在港岛读书的同学,他说港岛现在还有,具体哪间我不说。
你们应该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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