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兵锋所制便可,韩国于秦而言不过是嘴边的肉罢了,但此举需要待你彻底掌握秦国大权。”
白泽言语间倒是神色平静,两人暗中也谋划了多年,如今也是到时候了!。
嬴政时至今日已是羽翼渐满,军中有他白家以及蒙王两家支持,宗室之中有白泽母亲,华阳夫人这等具有话语权的宗室之人鼎力支持,如此已可谓是一片坦途了。
嬴政一旦真正掌权,那一切都将方便许多,届时也可以放开手脚准备一统天下的大事了。
“以国家安全威胁韩非,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听白泽言语,一旁的嬴政倒是皱了皱眉头。
此举需调集大军与一国相争,其中牵扯甚广,就算他掌权,也需考虑整个秦国,为一人而与一国刀兵相见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无妨,届时由我率虎贲军或者王家那两位亲自出马,不过小事一桩。而且也正好借此机会摸摸韩国军力究竟如何!
想要一统六国,必须要清楚各国兵力配置,而韩最为弱小已是不争的事实。
虽秦廷中不少将领、谋臣有其他看法,但我认为韩国乃是我大秦东出第一战。
一来,韩国虽是三晋之一,但其这些年来朝秦暮楚,在其余五国眼中早已没了信任,到时动手,其余五国插手的可能性最低;二来秦军一旦动手,则必然需要一场漂亮的士气仗,而不是一场大仗。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而言,先动韩国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此时,言十几年后的事还早,但横扫天下之事,早谋划十几年也不为过。
“韩国...”
嬴政没立即回答,反倒是深思起来,他也曾问过蒙家、王家以及其他几位在秦廷威名赫赫的几位将领,但所得消息却是不同。
有人支持先灭韩、也有人支持先灭魏,各有各的理,然这都是私下商议,也未正式在朝议中提出,故而嬴政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白泽所言之理,也有谋臣提出过,但也依旧是争执颇多。
“泽弟,此番大事还需仔细斟酌一番,此事也不急。”
“也好,此事的确需要仔细斟酌,此事没个一两年的准备也无法彻底确定,但最后还是得你拿个结果出来。”
在两人商讨中马车也在夕阳下行进,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
整个新郑笼罩在夕阳余晖下,微风和煦,然黄昏却是如同血色一般,美丽且危险。
新郑的街道上,姬无夜率着近百人的禁卫军在城中纵马疾驰,而四周商户恐怕也是看出这不同寻常的气氛,故而早已是闭门不出了,而路上的行人更是躲得远远的了。
忽而,行进中的一领头的裨将却是立马停下整个队伍,大喝道:“前方是何人?”
只见,前方有一黑袍人立于屋顶,黑袍笼罩全身,显然看不出丝毫模样。
而黑袍人手中更是紧握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长矛,显然是来者不善。
而那下方的姬无夜更是目色凌厉,以他的凶名,也未曾想到在这新郑居然有人敢拦他的路。
然此刻,手握八尺剑的他隐隐有些不安,此人路数他尽然有些看不透,他修为深厚,甚至与那血衣侯白亦非也是在伯仲之间,只不过他隐藏得极深罢了。
而这黑袍人好似隐隐间令他感到过一股压力,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多少令他有些不安。
但一想到自己周围的近百人都是历经战阵之人,倒是放下心来,这些人实力虽比不上江湖好手,但已是精锐之师。
“你是何人?”姬无夜角手中的八尺刀指向白泽问道。
然,屋顶之人好似没听到言语一般,反而倒是将手中长矛做出投掷状,显然是来者不善,甚至可以说是来势汹汹。
黑袍人手中聚力,一股磅礴的内力奔涌而出,在眨眼间便将长矛掷出。
陡然间,长矛便是如离弦之箭一般爆射而出,甚至带起劲风,此矛若闪电破空一般,向着下方的姬无夜冲去。
而姬无夜对此倒是神色大骇,这一击,他心中却是诡异的升起可能挡不住的念想!
心中虽是大骇,但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慢,虽那长矛如风似电一般,但凭借他的目力还是能够寻得一丝轨迹。
呼吸之间,那柄长矛便是冲到了身前,而姬无夜挥动手中的八尺剑试图接下这来势汹汹的一矛。
“呼呼呼!”
而那矛身上裹挟的凌厉劲风更是将其脸颊刮得生疼。
而长矛触及姬无夜手中的八尺剑的瞬间,他便觉得一股如海浪一般的巨力袭来,卧刀的虎口更是渗出一丝鲜血。
手中的八尺刀更是被打落在地,而姬无夜胯下的战马更是发出一丝悲鸣,当场便是被巨力压垮在地。
姬无夜翻身下马,倒颇显狼狈!
他何曾这般狼狈过?
更为诡异的是,这长矛在触及他手中的八尺刀时,在顷刻间便是生出许多冰凌,令人不寒而栗。
而姬无夜见掉落在一旁满是冰霜的八尺刀时,其更是满脸寒意。
“保护将军。”
“快,保护将军。”
随着几声暴喝响起,下方近百人的禁卫军片刻间便是将姬无夜层层护在中间。
见状,黑袍人倒是略显错愕,这姬无夜麾下的禁卫军倒也算是合格,竟然能在眨眼间便将姬无夜护在中间。
“赶快,给我掷!”
话音刚落,这近百人的士卒倒是第一时间进行反击。
这不,眨眼之间,近百支长矛好似化作雨滴一般向着黑袍人袭去。
然见此情形,这黑袍人却是佁然不动。
只见这黑袍人周身黑袍无风而动,陡然间,便是一股磅礴的内力自体内涌出,如万里长城一版。
满天短矛,在触及白泽数米之时,便好似慢了几分似得,转瞬间,更是彻底停留下来,
这百支长矛竟是诡异的停于半空,不得寸进,这超乎寻常的一幕冲击着下方众人的认知。
下方的禁卫军皆是用打量怪物的目光看着那屋顶的黑袍人,一时间竟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