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畅。秦国将星璀璨,七国中无能相较者。
那赵国虽有李牧、廉颇,但那两位已是暮年之态,虽谈不上垂垂老矣,但却是有了一丝疲态,而赵国军中更是后继无人,而秦国却是人才济济,王翦、蒙武、杨端和、白烽等皆是春秋鼎盛之时。
为将者乃是一支军队的核心,优秀的将领甚至能够左右一场战争的胜负,而如今嬴政拟定的秦军下一任上将军王翦虽有威望,但此刻的他也不至于彻底掩盖其余将领光芒。
军中本就强者为尊,军中将领更是其中佼佼者,而军中将领比拼的是战场上能否克敌制胜,是比拼麾下军队是否强大,秦国几大将领麾下的军队皆是战功赫赫,将领本人更是声震天下之辈。
秦军将领有的是傲气,可以说谁都服谁,又可说是谁都不服谁,但若是突然谁成了上将军,那诸多将领之可能会暗生间隙,未免得不偿失。
或许,秦国上将军之位恐怕要空悬一段时间了,若强行任命王翦将军为大秦上将军恐怕会导致其余将领心存芥蒂,如此一来倒是不利于军中将领之间的和睦。
秦军局势嬴政比所有人都在意,唯有将秦军握在手中他才能彻底坐稳王位。
这不,此刻的嬴政也是道出些心中所思:“目前姑父在北疆抵御异族,前些时候,我还听说狼族与草原上的其余部族起了争端,为防北疆稳定,其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回咸阳吧?”
嬴政目光有些无奈,若白烽回咸阳,恐怕会有不少秦军中下层将领站在他一边,届时必然会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老爹他震慑北疆近十年,如今的草原上有些动乱,此刻也的确需要他镇守。”一旁的白泽倒是百无聊赖,秦国军中之事他都颇为熟悉,而那北疆更是他白家所镇守之地,他自是一清二楚。
在他眼中,白父虽在统兵上比不上王翦,但嬴政对其倒是颇为信任,其如今领着北疆的军队防范狼族,可以说是封疆大吏也不为过,其手中也是权柄不小。
毕竟北疆的异族可不只狼族,还有东胡、羌戎两支势力也有些异动,甚至就连咸阳也有两只势力的探子出没。
或许几族也想探听秦廷局势,但好在这几方势力在咸阳掀不起风浪,咸阳作为大秦王都,本就鱼龙混杂,隐藏在咸阳的六国探子更是数不胜数。
咸阳可以说聚集天下之目光,毕竟最近这些年,秦国虎视眈眈、觊觎其余六国之心早已是人尽皆知了。
想到此,白泽话锋一转,道:“政哥,北疆有老爹镇守倒是无所谓,狼族实力与我大秦天壤之别,有他镇守必然万无一失,倒是咸阳城鱼龙混杂需要你多多注意啊!”
闻言,嬴政也是目光一凛,他作为秦王在咸阳却是仿若笼中鸟一般,咸阳势力复杂,就连目前的他也无法掌控全局。
“咸阳啊...”嬴政一声长叹,却是有些唏嘘,这一声唏嘘有着太多的无奈,纵然身为秦王,也无法做到掌控一切。
咸阳的局势虽说不至于太过糟糕,但却是愈发糜烂,而今两人也只得先稳住咸阳局势,一旦咸阳稳定,再由咸阳辐射整个秦国也不是难事。
“政哥,一年多以后,你也应该亲政了,但如今看来只得提前了,秦国宗室有你与母亲恐怕不会有太多反对声音,至于那文信侯与长信侯两人我会帮你解决。”
白泽话语间好似未将两人放在心上,但他清楚两人势力之强,他从未轻视两人,为解决两人,他与嬴政已是谋划数年了。
“我已劝动华阳太后及其背后的楚系全力支持于我,加之姑母在宗室中的地位定然可让宗室中摇摆不定的人彻底倒向我。”一旁的嬴政说话间,倒是多了几分把握,目光也不由少了几分凌厉。
“母亲却是也费了不少心思,这几年为拉拢那帮宗室之人花费不小啊!”白泽提到母亲不由多了一丝思念,神色倒是不似方才那般严肃了。
“哈哈...”
闻言,嬴政却是大笑几声,道:“泽弟,你在七国内皆有产业,论财富,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文信侯能与你相提并论吧?你居然在我面前哭穷?”
“这几年,我麾下虎贲军花费巨大,加上去年向你提到过的公输家族也是吞金巨兽,单单这半年我便投入了近十万金。”白泽也不禁扶额,他虽有些家底,但这两年却是显得有些入不敷出了。
“十万金?”即便是嬴政听到这般数字也有些咋舌,这可是可供一支万人军队一年的军饷开支了。
秦军由于军功爵制使得秦军并无军饷,但其余六国精锐士兵却是一年军饷大概在十金左右,总体而言,赵国、楚等大国一年军饷便是数百万之巨。
如今,虽交通不便,但行商之利润却是丰厚无比,而白泽又身为贵族,自是有许多便利,加之他有对经商已有一套完整的方式方法,经营盐、铜铁、贵重珠宝、古董等皆获利不小。
加之近乎垄断的地位,其中利润可想而知,如今,白泽整个商业版图加上自家封地,一年能有近二十万金的庞大财富。
但这些也并非白泽最为重要的经济支撑,行商虽能挣得不小的数目,但却不能将所有资金全部抽走,总归有些掣肘。
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充满了血腥,白泽在准备搭建自己势力的时候也是如此,白泽在最开始时杀了不少企图泄露他那疯狂计划的人。
在白泽建立商业组织时,花大力气挖掘金矿以铸钱币。
如今白泽更是大规模采掘金、铜、铁板等矿产以私铸钱币,其采用这粗暴却最为行之有效的方式解决一半的经济压力。
白泽也未向嬴政言明,他只是说了他会用非常规的办法来解决自身的钱粮问题。
如今,白泽算得上是真正的富可敌国,眼下的韩王过个寿宴才五千金,虽是由于韩国弱小又遇人祸,但其总归一国之君,倒是显得有些寒酸了。
遥远东海之畔的齐国那是天下之巨富。
自姜太公始,天下间财富便向齐国聚拢,白泽听闻那临淄家殷人足,在经济方面倒是无能相提并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