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道家、阴阳家、儒家、墨家、农家等百家之流皆是有不少高手,不少人、物更是神异离奇。
那鬼谷子、东皇太一、北冥子,以及墨家四灵机关兽,阴阳家幻音宝盒哪一人、那一物又是简单几语可言说的?
白泽也不得不佩服这些诸子百家之流,数百年的底蕴沉淀自不是那般简单,谁又知道其究竟有何底牌,未踏入天人之时,白泽对阴阳家那神秘的咒术、道家奇术,以及那藏在阴影中的罗网还是有一丝忌惮。
而今百家争鸣确实对这些江湖势力来说确实是一个黄金时代,阴阳家、名家依靠秦廷,而其余势力皆是寻自己所谓的“救世之道”。
“诸子百家,希望不要与我作对。”白泽目光移向窗外,只是神色中有不少慎重的意味在其中。
他是一个秦人,依靠大秦,在军中手握兵权,在江湖中又暗中扶持势力,数年下来已然有了独挡八面来风的能耐。
秦人的风骨在白泽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血性,不屈,锋锐皆在其身尽显而出。
如今修为臻至天人,他也有了更大的把握。修为天人,虽谈不上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程度,但也是千人敌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加上他那远超常理的手段,他自问不惧天下间任何人。
天人也分文武。
文者著书立说,求得是学究天人;武者杀伐果断,求的是一个洒脱。
儒家当今辈分最高者荀夫子,以及那数百年前的先贤孔夫子恐怕皆是以文入道,这类人修身养性,一身内功可谓是臻至化境,少有人能及。
儒家不禁杀生,但儒家弟子却不杀生。或许儒家所言的:君子远庖厨便是‘仁’的表现之一吧!
“见其生不忍视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的处事法则也代表着儒家高手没那么多杀性,缺了杀性,使得儒家门人少了不少与人争勇之举。
而鬼谷、阴阳两家却并非如此,两家弟子大多都是杀伐果断的人物,无论是鬼谷纵、横二人,还是阴阳家左右护法、五大长老哪一个手里没沾过血,没几条人命?
杀与不杀是习武之人的一个重大抉择,没有对错,也没谁高谁低,只是双条路不同罢了。
选了路,只管走下去便是了。修行本就修心,念头通达,则诸事通顺。
诸子百家而今只是江湖草莽之辈,并散于七国之中,但也不是那么好动手的。
踏破天人之隔,是白泽这些日子一直惦记之事,如今,踏入天人之境也算是达成了白泽一桩心愿。
修为天人恐怕也只有大型攻城器械才能给予其致命一击了。他踏入天人之境自身也有了更大的筹码,所惧之物也少了许多,自会少了许多掣肘。
绝顶已是世间少有,那天人之境更早已是传说一般,但白泽知晓,诸子百家中有几人确为天人无疑。
但天人又如何?这终究不是那一敌一城,乃至一人敌一国的玄幻世界。
人力终有尽!天人境或许令人忌惮,但谈不上定海神针般的作用。
若有天人敢于阻挡自己,他也不介意亲手将之埋葬;若有诸子百家敢于阻拦他,他必然率领大军踏灭其宗门。
窗外,漫天星辉却是在新郑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虽是深夜,但偌大的新郑可有着不少百姓,更别说如今新郑这般糟糕的局势下,增派的不少巡夜士卒。
如今,城中巡夜的士卒早已是炸开了锅,更有甚者就连手中那泛着寒光的长戈、短矛也是四散在地,不少人目光更是带着些许恐惧。
“这是?”一士卒话音间却是带着丝丝颤音。
“夜若白昼,这是大凶之兆啊!”与之同行的士卒同样声音颤栗,显然也是内心恐惧。
无数新郑城中巡夜的士兵见此情景皆是驻足不前。众人皆是神色惊恐,目光都是有些呆滞的仰望这本该是繁星点点的夜空。
漫天的星辉令城中人心惶惶。
有人认为这是凶兆,也有人认为此是祥瑞之征。
灯火通明的紫兰轩中却是有着两人眺望着远方,今夜的异像令这紫兰轩中的两位也是夜不能寐。
此刻的卫庄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显然这模样让他猜出了些端倪。
他不敢去想,更不相信世间能有着般人能够以弱冠之龄达到那般境界。
一旁的紫女却是若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这位合作多年的好朋友,她从未见过其这般表情,她倒是很想知其缘由,但她也并未开口点破,只是昂首伸眉,一双摄人心魄的美眸望这着月华倾泻、星辉漫天的异象。
“异象陡生,看来是福泽降世啊!”紫女望着这异象却是轻叹一声。
他处,一处不小的院落内,同样月华洒落,星辉照耀,月华星辉落在屋内一剑匣上,片刻间,这剑匣便是止不住的颤抖,仿佛想要挣脱这可有可无束缚一般。
一凉亭中,有着一潇洒不羁的公子哥正品着美酒佳酿,仿若对这满城可见的异象没一丝兴趣。
“超越凡人的力量吗?”
月华与星辉渐渐褪去,夜空恢复了它往日的模样,深邃而神秘。
山庄内却是有着一道黑影闪过,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它来干嘛?”一声低语传开,白泽却是一脸凝重。
昔日,他将此剑交于梦云也是怕此剑与自己过近,对双方产生不利影响。
但他也未曾料到,自己才旬月有余便是达到了天人之境。如今他恐怕须臾之间便是能将其镇压。
剑乃凶器,凶剑更是可怖。
这弑杀更是超脱凡俗,韩非手中逆鳞与之相较都是大有不如,可见其恐怖。
屋顶诡异的起了黑烟,宛若虬龙一般,蜿蜒盘旋,盘踞在屋顶。
“来了!”屋内的白泽心中暗道一声。目光却是盯着头顶,显然他查觉到了屋顶的异样。
忽而,屋顶黑烟化作蛟龙,携着不小的气势破开屋顶
“轰隆...”一声巨响响起,在黑夜中传得不近。
白泽目光上移动,只见那房顶却是炸开了,倒是破出一个不小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