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轻轻用手弹了一下剑身,光禁立刻发出嗡嗡的低鸣声。
“嘶…”我用光禁轻轻的划了一下胳膊,竟也被割出一个浅浅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就像动脉被割破了一样。
光禁的剑柄上出现了一个很小的红色宝石,疯狂的吞噬着我的血液,大概持续了三十多秒。
我感觉身体有些沉重,但也只是感觉有些沉重,这可能就是魔身的特别之处,血流不尽,却会消耗人的精神。
“滋~”光禁晃动了一下,像褪色一样变成了一把黑色的未开刃的小剑,飞到了老祖的手里。
“这样可以了吧?”我回头看着老祖,问道。
“可以可以。”老祖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小布…”老张伯有些悔恨的说道。
“呵~”我朝他笑了一声,因为实在太疲倦了,疲倦到懒得说话。
“我们两个先住在附近,到时候和你一起上天山吧。”心安大哥搀着我,说道。
“好。”我点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你们不用看我,我不会杀你的,到你最好有点脑子。”老祖见我们三个都看着他,撇了撇嘴说道。
见此,两人才朝我作别离去。
等了一会,两人已经走远,老祖才笑着走到我的身前。
“使用了三相拳的人都会死,你猜他会不会占用别人的身体?”老祖看了一眼远去的两人,笑了一声。
闻言,我没有说话。
“走吧。”老祖摇了摇头,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旅馆。
因为老祖还没来的时候就交代过我要住在一个房间,因为晚上还有事,而且白顺风当初和我们商量的要对付老祖,我怕他们万一有冲突,如果在一个房间可能会好一些。
想到这里我忽然一愣,为什么没有见到白顺风?
“噗…”老祖轻轻的关上门,在门砰的一声合上的那一瞬间,老祖一口鲜血喷在了门上,脸煞白煞白的。
“老祖,你咋了?”我一惊,赶紧过去扶他。
他却朝我摆了摆手,一个人坐在那里打坐起来,时间过的很快,好在我们已经吃过了东西,不然光看着他打坐也够累的。
过了一会,大概一个多小时,老祖方才坐了起来,静静的躺在床上像个没事人一样看起了电视。
搞的反倒像是我大惊小怪了一样。
“是三相拳吗?”沉默了一会,我问道。
“小布,做我的徒弟好吗?”老祖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徒弟。
“很多人都想做你徒弟吧?”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知道老祖很厉害,非常厉害的厉害,和张杰比起来,老祖简直就是神,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想要收我为徒的那一刻,我并不感到欢喜。
“确实有很多。”老祖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我。
四目相对,我忽然发现老祖这个人很不一样,我这个人不信什么星座占卜,但我信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老祖的眼睛很干净也很明亮,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自己活了几百年,这说明老祖这个人很自信也很有原则。
这就能从侧面反应出老祖的厉害,因为一个人的自信都是累积在强大的实力之上的,而能够自信几百年,也就说明他的实力已经笑傲了几百年,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收我为徒?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我叹了口气,也知道老祖不得到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来我想说,是因为欣赏你的,不过我不想骗人。”老祖笑了笑,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天山很危险,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我更希望你和我之间有一份关联,让我能够用心的保护你。”老祖轻轻的说道,说的很真诚。
这种语气让我很舒服,我知道这一定是发自肺腑的,同时我也很感动,老祖可以不告诉我天山很危险的,也可以不收我为徒,甚至可以利用完之后直接扔了,但是他却用了一个并不聪明则并不简单的方法。
“师傅。”我轻声说道,有一些感激。
“唉,唉!”老祖脸上都笑出了花,笑眯眯的应道。
“徒弟,见面礼已经送给你了,可不要说为师小气哦~”老祖笑道。
“见面礼?”我一愣,左右摸索了一番,有些不明所以。
“千锁魔君,贫僧定要杀你。”忽然,法明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佛徒,法明呀法明,你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话音未落,千锁魔君那阴森的声音传来。
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声音的来源,正是老祖,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老祖?”我疑惑道。
“没错,都是我。”老祖点头。
“为什么?”我不解。
“当时的你灵魂已经开始受损,肉身和骨骼都已经消失不见,我怕你早晚被人给阴死了,只好出此下策。”老祖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什么法明啦千锁魔君啦,都是您拿来迷惑我的。”我叹了口气,还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原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呵呵,如果不是有这不死之身,无尽血身我还不舍得给你呢。”老祖笑了笑,说道。
我沉默了一会,思来想去似乎这魔身确实给我了很大的帮助,心中道有些感慨。
“你的魔身经过光禁的洗练之后,已经开始觉醒了,所谓的无尽血身,自然要浴血成身。”老祖看了一眼门外,声音压低了几分。
“你是说光禁洗练也是你的主意?”我愣了一下,注意到一个细节。
“嗯,当你被光禁割伤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拜师了。”老祖很坦然得承认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他原本就不打算杀死老张伯,之所以那样也是因为想让我拜师!
用心良苦,用心良苦!想到这,我的心里只有这四个字,老祖为了我也是够拼的。
“等会我们要出去一趟,为你的魔身觉醒,这样活下来的可能也就大了几分。”老祖看了一眼时间,说道。
九点多的时候,老祖喊了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旗渠,这是他来的时候买的,却一直没见他吸,这个时候突然拿出来,让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抽出了四根,点着之后竟然全部塞进了嘴里,看的我震惊无比,这是没抽过烟吧?
我正准备说两句,老祖朝我摆了摆手,扔掉了四个摇头,竟然全部吸完了?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指了指窗户,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我会意,将电视声音放大了一些,一边装作看电视的样子,一边好奇的看着他。
只见老祖将窗户微微的开了一个小缝,然后猛地吐出了一大片白烟,接着整个人就消失在烟雾当中,因为没有老祖的吩咐,我只能乖乖的呆着。
过了一会,老祖慢慢的爬了进来,双手各拎着一条小蛇,一条黑色一条白色。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卵阴蛇,可以监视。”老祖轻描淡写的说道,讲两只蛇扔在桌子上看着我。
此刻的两只蛇仿佛冬眠了一样卷成一圈不动。
“你在这两只蛇的脑袋上滴血,就当送你的礼物了。”老祖笑道,闻言我乖乖的做了,也正是日后我才知道,这卵阴蛇有多么逆天。
我找了一个剪刀,轻轻的割了一个小口,非常费力的挤了一些血,随着血液滴在了小蛇的脑袋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两只小蛇依然闭着眼睛,却自然而然的缠在了一起。
“我先帮你收起来吧,接下来有点恶心。”老祖咳了一声,将两只小蛇扔进了窗前的柜子里。
“走吧。”老祖往外看了一眼,说道。
闻言我跟着他跳了出去,因为是一楼,这个窗户虽然高,但还是可以出去的,不过后面都是楼房还有摄像头,这也避免了住宿的人做了坏事从这里逃走,不过此刻的摄像头都不亮了,估计是老祖搞得好事。
至于那墙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现在连难度都没有。
老祖轻车熟路的带我到了一处荒地,看样子应该很熟悉,这荒地很奇怪,坑坑洼洼的有许多鼓包,只有十几厘米。
“这是哪?”我有些疑惑,这里怎么会有荒地呢。
“乱坟岗。”老祖笑了一声。
“咱们来这干啥?”我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杀,这里的鬼有多少杀多少,全部都是坏鬼!”老祖狠声道,声音很冷。
我刚准备说话,一道阴风就刮了过来,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与此同时远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点。
这自然不会真的是白点,而是一个个的白衣鬼,白衣鬼是比较常见的鬼,我黑纹配里已经有了。
很快,一个又一个的白衣鬼就将我包围了起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看着我,看数量,至少也有四五百。
“怎么会有这么多?”我咽了口唾沫,虽然说我不是很怕白衣鬼,道蚁多咬死象不是,何况我不是象,他们也不是蚂蚁。
“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冤鬼,地狱不收,丧尽天良,活着的时候没一个好东西,死了也不安生。”老祖叹了口气。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