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儿童反而哭得更大声更响亮,攥她衣服的一双小手也更紧,“呜呜呜,娘亲,你又想不要小念了吗?小念一个人好可怜,呜呜呜,娘亲,别抛下小念……”
凤九殊的心肠被他哭的软软的、柔柔的,实在是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奈妥协,“好好好,我不抛弃你,你先别哭了,好么?”
她叹了口气,只好等一会儿见到他的家人再将这个认错娘亲的幼稚儿童还给他们了。
幼稚儿童一听凤九殊这样说,顿时停止哭泣,一双琥珀色亮晶晶的眼眸盯着她,“真的?娘亲不会再离开小念了么?”
凤九殊点头,“真的,我怎么会骗小孩子呢。”呵,她在心里苦笑,她现在这可不是在骗小孩子么。
“噢——”
幼稚儿童立刻欢呼一声,眉开眼笑地鼓起掌来。
在林子中办事的落玉听到念酒的欢呼声,窸窸窣窣穿衣,懒懒迈步走了出来。嘴里不满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欢欢笑笑的?知不知道搅的我不好办事?……”
正准备抱起幼稚儿童的凤九殊闻声不悦地抬起了头。
落玉看到站在念酒身旁一袭火红衣裳的女子,清且亮的眼眸,挺秀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却不失圆滑的下巴,瘦削窈窕的身材……
那人不是酒酒还是谁。
他足足呆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你,你是,酒酒!”
他一字字地说,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就好像仍在云里雾里般不敢置信。
凤九殊看着面前这个衣裳不整、一头长发随意披散、风情半露的男人。
银发白衣?!
是他?
难道这个人就是京城采花奇案的凶手?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尽显妖媚风姿、风流本色,好一副让女子不得不动心的好皮囊!
这时,忽有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林中幽幽传来:“郎君,奴家等了你这么久,你怎地还不来啊?”
过来半响,一个窈窕的身影从林子中袅袅走出。
女子脸上染着红晕,衣裳半开半解,雪白的玉颈,大半个高耸圆润的胸脯都露在外面。
轻咬着朱唇,半嗔半怨往落玉身边靠,“郎君,你让奴家好等呀——”
她修长有力的双腿蛇一般缠上落玉的身子,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背部。
念酒“哇”地叫了一声,立刻抬起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凤九殊却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京城里那些被糟蹋的女子看来也有不少如现在那个女子这般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吧,而却并不是这个男子一方强上了她们?
正思虑着,却见落玉一把将缠在他身上的女子推了下来,女子重重掉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了几声,他却是连看都不看,只是咬牙说了一个字:“滚。”
女人从地上慢慢爬起,似不敢置信般抬头望向他。男子妖媚的脸庞却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对她似怜似怨似哀似凄的神情没有任何反应。
女子恨恨咬了咬唇,跺跺脚迈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