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是可以的(1 / 1)

若是在平时,君北齐这句话话对南初月而言,也算是受用的。

可是现在她看着手里的圣旨,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她懒得和他争执,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君北齐,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将这件事推了?”

“推了?”

“对,遴选秀女这件事,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主持。你让他们想做的人去做,让皇上扯掉我。”她说的有气无力,显然对这件事充满无奈。

君北齐的眉梢微微挑高:“月月,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如果到了你手里,也没有那么难吧?”她说着,用一对充满崇拜眼神的眼睛的去看君北齐。

可是他只是轻轻地在她头顶用圣旨敲了一记,给了她一句绝无可能的话:“你想都别想。”

“……”

真的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拒绝的很是干脆。

她撇撇嘴,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到时候我就称病,直接不管这件事。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有事,这件事就无限制的拖延下去吧?”

说着她的眼神里再度恢复了神采,只觉得这件事又出现了转机。

不过很快,一盆凉水就被兜头浇了下来——

“陛下对于选妃这件事,应该并不热衷,也不在意。所以如果你称病,他也乐的有人顶雷。只是到时候,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登门?”

一句话惊得南初月背后再次起了一层白毛汗。

想到太后和朝中重臣,全部挤到这桂苧殿,她就觉得脑袋好似被人拧紧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一脸委屈的看向了君北齐:“这么可怕的事情,你不帮我想办法,还在这里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你,而是告诉你各种可能性。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难道你想吗?他们到时候不仅是找我的麻烦吧?你也跑不了!”南初月气嘟嘟的瞪着他,一副你不帮我想办法,你也逃不脱的模样。

君北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之后开了腔:“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只要说,月月已经在认真考虑了,他们就会明是什么意思了吧?”

南初月:“……”

她一直都很是清楚,君北齐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纵然前世他因为身中蛊毒,而被君耀寒害得陷入大牢,含冤而终。

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是没有爪牙的人,更不能说他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

事实上,他是一个真正可怕的存在。

想要对付他,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像他们现在讨论的事情,他说的轻描淡写,却是字字切入要害。

如果南初月称病,旁人或许还因惧怕宁王府而不敢前来找麻烦,但是太后是绝对没有这种担忧的。

到时候,太后定然能强行将南初月拖起来,任何拒绝的言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所以这件事,她想拒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透出了明显的无奈:“君北齐,我觉得你太残忍了,不仅不帮我想办法,还要威胁我!”

君北齐给她的茶杯里续了茶水:“我这是告诉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莽撞?

南初月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你这是怪我和他定下协议,不让你离开了?”

“月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是,他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坚定的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她很想给他一巴掌,偏偏又觉得自己很理亏。

明明就是她最初的时候根本不顾他的想法,私自与君莫离定下了这样的合作方案。

现在君莫离降旨是理所应当,他袖手旁观也算不得什么错误,倒是她现在的不快完全是自找的。

所有的情绪都涌上来,无奈的让她想撞墙。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的额头抵在桌子上,传出的声音微微有点发闷:“当时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竟然敢和你唱对台戏?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帮我了?”

说到最后,嗓音里还带上了几分委屈。

她知道自己并不委屈,但是这不妨碍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很是委屈。

反正……他向来都是吃这一套的。

果然,方才还是一本正经看热闹的君北齐,态度立即发生了变化:“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转圜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兴奋。

他笑了笑:“现在最期待,也是最真心想让陛下选秀的人就是太后。如果让太后去为这件事操持,定然是为陛下认真考虑。最重要的是,朝中臣子,没有一个敢过分夸大自己的女儿。”

“你确定?”

对于他这样的想法,她显然是嗤之以鼻。

君北齐的眉梢挑起:“不是吗?”

“自然不是。”她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透出了几分无奈,“无法否认,太后是期待陛下好的,但是太后未必懂怎样对陛下是好的。”

“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之前设计我入宫的事情,就有太后的手笔。”

算起来,太后是想借住宁永的势力,对君北齐施压,让君莫离获得兵权,完完全全的统治整个东城。但是太后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忘记了宁永的狼子野心。

所以朝中大臣只要抓稳这一点,说明了自己族中的女子成为中宫,会让族人对君莫离更加的忠心耿耿,太后立即就会改变了想法。

不得不说,太后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完全没有雄才大略。

旁人的几句话,就能将她牵着走。

与之相比,桂嬷嬷就更加的沉稳可靠,每一步的想法也更加的深思熟虑。

只能说,太后不会成为君莫离的绊脚石就不错了,帮君莫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君北齐的眉梢挑了挑,若有所思的开了口:“与太后的接触很少,上次的事情……应该是受了齐煜的蛊惑吧?”

“既然齐煜可以蛊惑,那么旁人也是可以的。”

一句话就做出了盖棺定论,让所有的讨论显得苍白而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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