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赢了从楼上换好了衣服走下来。罗峰品了一口茶望了过去,赢了的目光与其对视着,平静而坚定。
纵然是面临着周家这样一座庞然大物般威胁的存在,赢了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本心。
“周家敢动赢家,我便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罗峰的目光同样平静,同样坚定。
一言一语间,渗透出冰寒如川的杀戮之气。
片刻,罗峰的手机响起。
接了电话后,罗峰也站了起来,“她们已经在等了。”
很快,赢了开车,和罗峰一起离开了赢家,赢正本准备去,可这两天来,赢家遭遇了接连的袭击,除了周家的这一轮警告外,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在针对赢家,赢正不敢有任何一丝的松懈。
赢了径直将车开到了威尼斯酒店的门口,四大美女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本来按罗峰的意思,是只带千依岚一人,千依岚是为了追查那丢失皇冠的线索而去的,可是,以宋黛滢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看着罗峰和千依岚在一起,自然也纠缠着要跟上。
一个对子跟上后,另外一个对子也随后跟上了。
罗峰险些没忍住要拿出王炸,想想还是过了。
好一个地主的悲惨命运。
一路上,罗峰跟四女约法三章。
“第一,宋黛滢不许惹事。”罗峰说出第一条的时候,宋黛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我很喜欢惹事一样。”
罗峰呵呵笑了下,不作正面回应。
“第二条呢?”柳眉问。
“第二,宋黛滢不许惹事。”罗峰开口。
“罗峰!”宋黛滢顿时叉腰大喊了一声,“你是故意针对我。”
卧槽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罗峰又是呵呵笑了下。
“不用说了,第三条,还是宋黛滢不许惹事。”宋黛滢嘴巴一撅,“昨晚是那胖子自己瞎了眼,又不关我的事。”
罗峰微笑地望着宋黛滢,“如果换作是千依岚同学,处理的方式肯定和你不一样。”
“没错,我会避开他,然后趁他不备,同样一脚将他踢爆。”千依岚淡声地开口。
“听见没有,结果同样,可千依岚同学这样,那周家胖子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根本不会怀疑背后偷袭他的是个娇滴滴的美女子。”罗峰苦口婆心地说道,“宋黛滢同学,你做事,还是要多考虑一下后果啊。”
宋黛滢额头黑线一冒,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做事情最不会考虑后果的,就是这个家伙。
竟然被他恶人先告状了。
宋黛滢哼了一声,不再去争辩。
在罗峰一行人前往何家的时候,金宫赌场,六楼豪华办公室内。
一阵大笑声音回荡不绝。
“真是痛快。”
谢朝旸肥胖的身躯仿佛要将身下的那张椅子都压垮,手中点着雪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直线,“赢家,竟然不识好歹,去得罪周家。哈哈,真是天助我谢朝旸!早知如此,昨晚的那一场行动,我都懒得去安排了,有周家的打压,赢家,成不了气候了。”
昨晚夜袭世豪赌场,正是谢朝旸所指使。
“我倒要看看,他赢正,还有什么底气来接手我这金宫赌场。”谢朝旸大笑着,一扫昨日败在了赢了手下的那郁闷之气。
“赢家突然间得罪了周家,对我们而言,确实是意外之喜。”谢朝旸的面前,一名身躯挺直的西装男子,此人名为谢威河,是谢朝旸的亲系,军师。
“只不过……”谢威河的语气一转,沉声地开口,“据调查,周家真正要对付的人,似乎不是赢家,而是赢家来的一位客人,朋友。周家今日的接连几个动作,虽然对赢家造成了损失,但是,仔细想想,这些损失,还在赢家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并没有给他什么致命打击。”
“嗯?”谢朝旸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周家此举,旨在警告赢家,并不是真正要对付他。”谢威河一语中的。
谢朝旸的眼神难掩着失望,“如果是这样,那实在太可惜了。”
“如果没有什么变数的话,确实是这样。”谢威河嘴角轻扬,“可是,如果想办法,借此机会,让赢家,真正成为周家的敌人呢?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种。”
谢朝旸瞳孔一缩,急忙脱口而出,“什么办法,快说。”
“周家周史,虽然不是周家的直系子弟,可他的父亲是掌控着周家大权的管家,而且,周史是他唯一的儿子。”谢威河眯笑着开口,“据我所知,这一场周家与赢家的动荡,正是周史引起的。而现在,周史正躺在国际医院的病床上。”
“你的意思是,贿赂周史,请他对付赢家?”谢朝旸下意识的开口。
“非也。”谢威河的眼眸闪过了一道冰寒的冷光,“老板,你试想一下,如果……在这个时候,周史,他死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话语一落,谢朝旸的瞳孔不由得大震!
眼眸死死地睁大……
“周史,死?”
片刻,谢朝旸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珠子瞪大得滚圆,声音轻缓地开口,“周史如果在这个时候死去,最大的嫌疑人,毫无疑问,就是赢家。”
“没错。”谢威河微笑,“到时候,区区一个赢家,能够抵挡得住周家的雷霆暴怒?恐怕,被周家连根拔起,也不过只是在一夜之间罢了。而我们,则能顺理成章,蚕食赢家的地盘。不费吹灰之力,便让赢家在澳门消失。”
办公室内,谢朝旸彻底地沉寂了下来了。
谢威河说得很清楚了,接下来,便是他作出选择的时候。
这可不是普通的决策。
毕竟,是要杀一人,而且,杀的还是周家的少爷。
万一败露的话,要承受周家怒火的,就是他谢家了。
可是,这,实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灭掉赢家的机会,谢朝旸又不舍得轻易放弃。
“周史的身边,肯定有很多保镖保护,普通人很难杀他。可是……”谢威河继而说道,“老板,你的身边,恰好有那么一位,可以不动声色而取周史性命的人。”
“古钱!”
谢朝旸眼眸的精芒爆射,迟疑片刻,猛地将手中的雪茄一弹,狠下了决心。
“那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