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杨潇,如同一只矫健的黑豹,悄无声息的避开哨楼,迅速接近张氏庄园的大门。两扇三米高的大门为硬木所制,镶着铜钉和两个青铜铸造的,兽面衔环椒图铺首。
藤箱早就被丢在一边,一条细烟大小的2公斤C4,被分成四块,上下左右被粘在了大门上串联好。设置好引爆装置,杨潇躲进20米外的路边沟渠内,引爆了炸药。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当然没有冲天的火光,瞬间闪过的火光几乎不被肉眼发现。(C4爆炸没有明显火光,要么超过200公斤的爆炸,要么用高速摄像机捕捉。)大门的碎片溅射了到数米开外。
哨楼上的人在毫无防备下,被震动波晃动失足跌了下来。三侠士到底反应快,冲到杨潇身边的时候,军士们还在半道上。
制止了三人继续前进:
“跑那么快干嘛~军伍中不讲究单打独斗。”
“我们不。。。你扯我做什么?”
安小惠刚要反驳,被温青青扯了一下衣袖。
“那是因为青青关照你,战斗中违抗长官,打你板子都是轻的,直接拖下去砍了。”
军士们端着步枪跟了上来。
“点灯!”
瓦斯灯被点亮,眼睛习惯了黑暗的众人,被明亮的灯光晃了眼。
杨潇皱了皱眉,温青青道:
“我在明敌在暗~”
杨潇打开藤箱,拿出几根方形金属细棍,和五片镜面金属薄板,开始组装起来。一个正方形框架,再插入薄板。
在众人的注视下,把瓦斯灯放了进去。。。
镜面金属板,把瓦斯灯的光线聚集,从缺口处反射出去。用通俗话的解释,这就是个探照灯。
“当当当~”
庄园内响起了铜锣声,这应该是在示警和召集人员。
就在这时,庄园内的人看到了一个骇人的情形,一道明晃晃的光柱,从破败的大门处射了进来,来回的扫视,亲娘呀~(你能想象只接触过油灯,蜡烛的人被探照灯照射的反应吗?)
被光线笼罩的人,无不双腿发软,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光柱移开,赶紧连滚带爬朝主院而去,仿佛主院内的当家人能抵御这个妖魔鬼怪。
效果这么好?一位军士端着瓦斯灯来回照射发现的人,驱赶他们往后跑。其他人就跟在军士的身后,警戒着缓步而行。
终于在看见内院围墙的时候,二十多个青壮,簇拥在一起,举着刀枪,哆嗦的顶着光柱的照射,挡住了前往内院的道路。
见此情景,本打算命令射腿的杨潇,最终没有出声。只是朝董下士打了个手势。
“瞄准~开火!”
不是杨潇心狠,点45口径的覆铜步枪弹,在二十步的距离,就算打在四肢上,没有立即救治,后果只能是更加痛苦的等待死亡。
面前这二十多青壮,最起码有人死的非常干脆,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死亡的降临。十来支步枪只“嘭”的一轮齐射,子弹穿过簇拥在一起的前排青壮,在他们背后爆出一团血雾后,再次钻进了后排青壮的身体。
命中要害的已经没有了进气,四肢、腰腹中弹的躺在地上嚎叫。只剩下五个呆若木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青壮,在对面再次传来“瞄准”声后,才尖叫的丢掉兵器转身就跑。
“继续前进,给他们个痛快吧。”
端着灯的军士越过地上的尸体、伤员。跟在后面的军士举着刺刀,边吐边对地上的人补刀。
“你可以吐!但是你决不能闭上眼!因为你不知道这个快死的人,会不会想要拉一个垫背的!”
亏的是跟在瓦斯灯的后面,暗淡的光线让军士们看不出地上的惨状。不然这群新兵还能不能继续战斗都不知道。(刀剑伤和被枪击的惨状,根本没有可比性)
青砖堆砌的内院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后面除了顶门杠,说不定还有弓弩手。
院外的知道只要没有,伤及到里面核心人物,外面死多少都没用,也没有什么喊话。院内的人也知道外面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不时传出一声声呵斥命令的声音。
“全部躲在这个湖石后面。”
杨潇指着道路旁一个两米来高的假山。这次不炸们,炸墙~希望飞溅的砖石,能给院内一个惊喜。
在院门左右的墙壁上,分别放置了一块C4,杨潇释放引爆线一路退回假山后,在三位侠士的注视下,连接上起爆器,90度扭转引爆手柄。
“轰~”
“啊~哎呦~”
“救我~”
“娘哎~”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假山后面的人,就听见各种惨叫,哭泣声传了过来。
“前进!”
爆炸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去,刚才紧闭的院门处,此刻院门已经被掀到了一边,加上倒塌的院墙,出现了一个五米多宽的缺口。
骇人的光柱从缺口处照射进内院,数十人倒在地上嚎叫。还有不少人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远处门廊台阶上,也有十来个人呆坐在地上。
这次上前补刀的军士没有吐,因为已经吐无可吐。轻伤和发呆的人被驱赶到一边,瓦斯灯挂在门廊上,把院内的情形照的清清楚楚。
“这位大王,张氏认栽,别再杀人了。”
唯一坐在摆在台阶上,那个太师椅上的老者说话了。
杨潇一步步走上台阶,坐在地上的人腿乱蹬着后退。
“今晚死的够不够,还要看接下来的事。第一件,张氏这些时日买来的人口在哪?”
“买人口?”
老者迷瞪的看着杨潇,然后转头在地上的人群内寻找。一位四十多岁,管家打扮的人,几次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软站不起来,只得坐在地上回话道:
“族长,这些时日在城外流民中,采买人口的应该是三爷那房的。”
谷颡/span“广智?”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父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三啊,都这时候了,你想咱们都死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张诚?”
“禀族长,三爷好像在修习您的族兄,雁行老爷留下的功法。”
“嘶~这叫我说什么好啊~张诚,去老三的院子把人都带过来。”
杨潇插言道:
“不必带到这个里,劳烦这位管家把人安置到马车上。张管家,先麻烦你告诉我,那边有这位三爷的亲随吗?”
张诚好不容易站起来,闻言咽了口唾液,几次想回头看族长,但是好像僵直的脖子不听使唤,最后咬牙道:
“张大生,王财。”
“叫出来。”
。。。
等张管家离开,杨潇看着台阶下,被叫出来的两位亲随,面无表情的问道:
“谁能告诉我,你们三爷最近行了几次功,有没有女童暴毙?”
二个人互看了一眼,哆嗦着不敢说话。
“不说吗?”
听到这声问话,其中一位梗着脖子说道:
“我不知道!”
“啪~”
“噗通~”
“噗通~”
“饶命!我说我说!”
看到身边的同伴随着短火铳的声响,半个头颅飞溅出去,尸体摔在地上的同时,另一位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俺不知道三爷行了几次功,不过算上今晚,已经连着暴毙了四个女童,都是我和张大声带到城外乱葬岗丢弃的。”
“老曹!”
“到!”
“把这个畜生扒光捆到那边树上。让在场所有张氏的人,去割他一刀!谁不割就杀了,包括这位族长!”
“啊?是!”
等那位三爷被绑在树上,杨潇对着台阶上的这些张氏嫡系子弟说道:
“这位张三爷既然天不罚他,那就我来罚!今天在场的张氏子弟,不愿动手的,我就当他是同谋。这位族长,你是一家之长,你先来!”
“这位大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给这个逆子一个痛快吧。”
“这位张三爷饶过谁?那位张序也就是命好死的早。张氏连续出这样的畜生,你这个族长难辞其咎!
对你这样的老人动手不是我的习惯,现在要么你带头去割他一刀,要么我在这几位里面随便挑一位杀了。”
“你!”
这位张族长怒瞪杨潇,看着这个黑衣魔鬼慢慢的抽出腰刀,听到耳边子孙们的抽泣声,只得喊道:
“给我刀!给我刀!广文~扶我过去!”
一位中年男子颤抖着,走过来扶起张族长。走到了绑在树上的三儿子面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父亲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不要~”
张族长颤抖着接过军士递过来的刺刀:
“广智,你死好过死全家。忍着点,很快的。”
一咬牙就要用刺刀刺向三儿子的脖颈。。。手腕被军士抓住:
“是让你割他一刀,没让你一刀戳死他!”
张族长看着没有被堵嘴,依旧在不停求饶的三儿子,知道这帮人是要让,三儿子一直嚎叫来恐吓其他族人。只得狠下心来,在他身上割了一刀。
“啊~”
“到你了!”
军士夺过张族长手里的刺刀,递给扶着他的大儿子。
“大哥~不要!不要!大哥~张广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父亲侍妾顾氏通尖,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也不是好东西!”
张三爷看见大哥拿着匕首,求饶、开始口不择言骂开了。
这位张广文,铁青着脸拿着刺刀,狠狠的在他身上割了下去,如果不是军士手快,阻挡了一下,这位张三爷不止是胸肌被切开,这一刀下已经开肠破肚。
“啊~啊~哈哈哈~”
这位张三爷疯魔了,开始狂笑、怒骂、求饶和狂喊走过来的人名,说着各种张氏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