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躺在宽大的木桶内,手扶着额头上的毛巾。
“该死的TX,变什么马小玲啊,那42吋的大长腿谁能抵挡得了~还有柳隐!让圆圆陪我回乡干什么?这吃不着也就算了,让我吃一口吊着胃口更煎熬!”
真以为杨潇在众女面前,装谦谦君子模样好受呀?上个位面全是身高马大的剧情人物,就这样都不跟杨潇玩单排。
你让明朝这些以柔弱为美的女娘,跟杨潇玩单打独斗,能不出人命吗?修身养性这么些天,差点被斯塔娜的变身给搞破功。
正在絮絮叨叨的杨潇,突然耳朵动了动,伸手拿起挂在木桶边缘的大浴巾,手一抖浴巾抻的笔直,缓缓的落下来遮住了木桶中的身体。
“无忌,你自言自语的说什么?”
顾眉端着一个铜盆,脸色红润的走进浴房。
“你怎么进来了?”
“我可不像十娘,圆圆那样好骗,你是真谦谦君子还是就难言之隐?我必须自己验证~”
“不行~不要以为你是市服法师,就能战无不胜。开战的后果你负担不起。”
“哈哈哈,有真本事就拿出来,不要再这里装高手。”
顾眉抖落身上的纱袍,两步迈上浴桶外的凳子,扑了进来。。。
没有十秒,顾眉一边往浴桶外爬,一边哀求:
“奴家错了!无忌你发发善心,放过我!”
“噗通~”
顾眉被杨潇捉住脚脖子扯入浴桶。
“救命!~圆圆救我!如是救我!十娘救我!”
等杨潇横抱着,瘫软如泥,嗓音嘶哑的顾眉,在另外三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回到卧室,圆圆咬着嘴唇,扭扭捏捏的跟进了卧室。
。。。听到卧室内圆圆渐渐没有了声息,和柳隐在偏房内,端着茶碗,许久没喝一口的李十娘,一口喝掉茶水,放下茶碗就要进屋,肩膀被柳隐按住:
“梳拢礼都没办过,你能抵挡几回合?我。。。我来~”
眼中带着一去不复返的决绝,柳隐深吸一口气,挑起门帘进了卧房。
。。。。。。
翌日,金陵西水关外,秦淮河与大江交汇处的码头上,一匹神俊白色牝马,绑缚着不同与众的皮索,拖着一辆同样与众不同的四轮马车。(中式马车是通过轭,架在牲口脖肩处,与车厢硬连接,造成牲口出力和运动不便,对身体磨损严重。)
马车内三女,只有李十娘精神奕奕的看着外面的杨潇:
“无忌一路保重,不别担心我等,记得给我们写信。”
“十娘你们也不要过多操劳,报刊只是让世人习惯,这种新的传播和断句阅读方式。虽然已经跟你们说了广告的收益方式,但是雨花并不是让你们赚钱,而是迅速扩大它的传播范围。
好了,你俩也别装死人了,我杨无忌既然号称一碗水端平,如何忘得了你们的礼物。”
昨晚陈圆圆一身白肉被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点缀的晃眼,今天看看顾眉,柳隐萎靡的样子,杨潇怎么也要给些甜头。
在三人惊喜的眼神中,杨潇在怀里掏出三个锦盒,打开一个:圆圆同款配龙眼矢车菊蓝宝石,递给了柳隐,黄钻给了顾眉,最后拿出镶嵌着粉钻的项链,亲手戴在李十娘的脖子上。
最后拿出一个扁盒,伸进窗户打开给三人看,二十余颗龙眼大小,盛放在黑色天鹅绒上,闪着夺目光彩的各色宝石。
听着三人急促的喘气声,杨潇说道:
“这种宝石叫坦桑宝石,不如金刚石,红蓝宝石稀有。但是工艺和种类,在大明是独一无二的,留给你们傍身,没有出价到三五千两一颗,不要出手。”
把扁盒放在李十娘怀中,在三人脸上依次轻抚了一下:
谷錏/span“等我一年后回来,娶你们过门。”
揉了揉四轮马车尾部,行李栏中坐着的两条大狗的狗头,对斯塔娜说道:
“替我守护好她们。”
“明白师兄,一只公蚊子都飞不进她们的卧室。”
杨潇一摆手,掉头就走。
一条已经升起船帆的鸟船,在杨潇上船后,解开缆绳,迅速吃风顺水往东行驶。(船型修长,甲板上没有凸出建筑的鸟船,以速度见长,故也被称作快船。)
明时期,高邮湖和洪泽湖,可不是现如今被围湖造田,硬生生的切割开来,而是中间还有个白马湖,三湖相连。
在洪泽湖北端向东入淮河,顺流200里从安东,入涟水逆流北上百余里乃硕项湖,再往北至桑墟湖北部上岸,你猜到哪了?灌云大伊山。
没错,元时期黄河夺淮入海后,苏北的湖、河比江南还多,硕项湖与相连的桑墟湖横跨三府。(不信老爷你搜搜看),直到后代黄河从新改道后,水系逐年萎缩。
而且从康熙时期开始围湖造田,一直持续到新中国,彻底填平了这两个大湖(只有灌南还留有一点硕项湖。)
说了你都不敢信,二十年前郁州所在的花果山水帘洞,还是个大岛。随着泥沙堆积,和海岸线东移,现在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杨氏购买的就是这边,一直到海边的半个港港市。
“哒~哒哒~”
远处跑来一蒙古马,没等马停稳,二哥杨泓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远远的看见有船来,我猜就是老四你回来了。果然没猜错。”
“二哥!家里都好吗?”
“好着呢,祖父听说了咱们要干的事,精神都好起来了。如今都可以下地行走。”
“这就好,我还怕把老爷子吓出什么来~”
“哈哈哈,祖父在战场上拼杀了一辈子,胆子可没那么小。走~回家说话~三叔三婶望眼欲穿的等着呢。”
“等等,我与船家还有话说。”
杨潇转身对身边的船老大说道:
“胡老大,没哄你吧?岸上往东的地界,全是杨氏买下来开荒的,现在急需船家沟通往来。你和伙计们愿意迁家来此,我做主~一家十亩地,一套带院的三间瓦房。”
“四爷说话作的了主?”
“我可立字为据。一年内做不到,胡老大你可以带着人手和船,拔腿就走。”
“这到不用,我信的过四爷。既然如此,我这就回转,带家眷来此安家。”
“好,跟我去取五十两银子,算是安家费。既然你答应来,给你第一个活,就是拉人来此安家,就你这样的船主,水手。以你的船为标准,拉一条船来给你二十两抽头,只有人的话一个合格船工你有一两抽头。(鸟船也就六七个船工)”
“果。。。果真如此?”
“即不要我立字据,那我们击掌为誓~”
“啪~”
胡老大开心的转身喊道:
“都给我听仔细了!抓紧检查船只,我随四爷去去就回,今晚连夜行船回金陵!”
只有一匹高大如驴的蒙古马,杨潇把陈圆圆托上马背,自己牵着和二哥并行。往三里外的坡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