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多了。”孟晓辉伸手堵住了陈公子的嘴巴,强行将一晚鸡汤放在陈公子的嘴边,“我们家湘湘做的,都喝掉,剩下她会不高兴。”
“你们家涵涵,你们家湘湘,你们都他妈的有女人了,就老子一个人情债缠身!”
陈公子咕咚一口将汤都喝下,末了看见了里面的枸杞,将碗一扔,拿出手机,“带两个人过来,嫩点的,活儿多点的!”
说完陈公子就左右摇晃的出了门,孟晓辉叹气,“丫早晚给自己玩肾衰竭了!”
“陆景也这样吗?你们都这样吗?”
“陆景从来不玩外面的女人。”孟晓辉嘴角扯过一抹尴尬的笑,“好像在别人眼中陆景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海狗肾公狗腰睡姑娘不负责任的渣男。”
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追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那…….”
“景少爷对女人的洁癖程度比对吃东西要求还高,喝酒玩闹无所谓,这真要是情投意合的少之又少。”孟晓辉说道这里,眼睛里面突然闪烁着某种欲言又止的东西,在我的期待的眼神中,他马上话锋一转,“那你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要不然怎么能碰见这么好的男人?”
“切,是陆景拯救了银河系好不好?那他之前有没有前女友之类的?”
“额…….”孟晓辉打了个酒隔,像是要说什么,只是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景就回来了,他的脸色是那种淡然纯净,就好像刚刚喝酒的不是他,生气的也不是他一般。
“陈璐白呢?”
“走了。”
“那我们也走了。”陆景站起身,将我顺道拉起来,“明天跟我去个地方,早晨九点来接我。”
孟晓辉点头回道,“没问题。”
跟孟晓辉说了再见之后我们就回家了,代驾的司机不太认识路,车子在街上多绕了两圈,要是之前陆景早就急躁的想骂人或者早车上动手动脚,但是今天,他却意外的安静。
那个电话让他变了一人。
我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很凉,我捧起来吹了吹哈气,陆景终于在看我了,我问他:“你怎么了?”
“想一些事情。”陆景将我搂在怀中,闭着眼睛,不在说话。
到家已经是十点钟了,进门各自洗澡睡觉躺在床上,我看了一会儿杂志,处理了几个邮件,陆景正在对着自己的屏幕发呆。
“你今天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的朋友发生了事情,刚刚跟我倾诉倾诉。”
原来陆景也是一个会被人影响心情的人,我看着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想给他增加什么烦闷,那些关于陈影说陆美妍的话就咽了回去,而后躺在床边,借着酒劲儿,一夜好眠。
第二天我去上班,上午刚开完会,杜西安打电话约吃饭,我说没问题,他说了一家我们公司估计的火锅店。
虽然是周六才吃的火锅,但是跟同事吃怎么能跟朋友吃一样呢?
杜西安来的比我早,我看着已经点满了满满的一桌子,笑着说,“我爱吃的你都记着呢?”
“那是当然。”杜西安笑着给我筷子,指了指面前的小料,“喏,你爱吃的蒜蓉蘸料。”
杜西安从小记忆就出奇的好,看过的材料跟发生过的事情基本都是过目不忘,那会儿我特别佩服他,高中的时候进川游学,那么多同学呢,每个人爱吃什么,他都记着。
这么多年但凡我们两个一起吃饭,他在点菜方面绝对不用我操心,我爱吃什么,他随时脱口而出。
“下午还要见客户,蒜蓉不能吃了。”我特无奈的看着碗中的小料,想到麻酱的热量,最后要了一碗海鲜汁。
杜西安对着我这一切动作特别不理解,“怎么吃这个?麻酱也不要?”
“长肉!你可不知道三十岁的女人长肉是多么不好减下去。”
“每天早晨可以一起跑步,或者,约个健身房?”
“我最近太忙了,而且陆景…….”说道这个名字我顿了一下,抬眼看着杜西安脸上停滞的笑容,瞬间有些尴尬,“我是说我最近挪不开时间,除了上班就是休息,好久没去健身房了。”
杜西安追问了一句:“你跟他怎么样?”
“挺好的。”
沉默了两秒钟,杜西安说道:“思涵,其实我来帝都工作是因为,是因为……”
手机突然响了,我拿着手机起身,“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个客户,最近特别难缠事儿多的人,光一个储物间的装修风格都跟我分析一上午了,我让miss王接待她,但是她却一直给我打电话,超过三声不接,马上就说要投诉。
这种花了钱就事儿逼五六的客户最近真的不少,我拿着手机听他滔滔不绝的分析,后来真的是不想在听下去,“赵先生,您说的我肉记下了,我跟同事沟通一下,下午回复您怎么样?”
“我要的是你们速战速决,不是磨磨唧唧!”电话那边赵先生的声音特别高,“下午一点半钟,我去你们公司找你。”
还不等我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我回到了桌子前,杜西安看见脸色不好,“怎么了?”
“客户难缠。”
“需要我帮你么?”
“不用啦,都习惯了。”我吃着锅里面的肉跟蔬菜,问他,“你打算在这边待几年?”
“暂时是两年到三年,要看综合评定。”杜西安说完之后看着我,“思涵,如果你在这里压力这么大,要不要考虑回家那边?”
“有压力才有动力。”
“许叔跟阿姨年龄都大了,以后你在这边也不方便照顾,早晚都是要回去的啊!”
“明年我爸退休,他们俩人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我现在职业正上升期,没考虑过要回去,可能是自己过过的独应了吧,我挺享受现在的生活。”
杜西安没在说话,默默吃了不少东西,我跟他闲扯了两句发现他兴致不高,“你怎么了?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