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陵市。新东路。
陵市的天空被一厚厚的云层遮挡,新东路周围一片寂静,云层下的陵市仿佛被诅咒了,天地间一片墨色,压抑得让人难以呼吸。
“现在是九点五十七,现在开播吧。”我唤出系统的虚拟面板。
“这里曾经是很多人的家,但就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这里就换了一副面貌,我想改变这里但最后却被这里同化了,不要来找我,否则你也将留在这里。直播第一阶段任务:午晚十点搭乘一俩车牌为陵1544的公交车一直坐到最后一站。第二阶段任务:午夜十二点前到达陵城,并存活至天亮。”
“我叫许谦,是一个穿越者,就在几天前我还是一个帝都的打工人但不知为何我睡了一觉后,再次睁眼就来到这具身体中,还绑定了一个直播系统,每一个星期要完成四次以上的直播任务,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今晚就是我的第一次直播。”
点开直播。
只见面板中出现一个直播间的画面,“是否为直播间取名?”
“直播要想吸引人的眼球,就要取一个比较有噱头的名字,那就叫阴阳直播间吧。”
“命名成功!是否现在开启直播?”
“是。”只见直播间的左上角出现中一个打赏排行榜和直播观看人数。
我注意到直播间的画面跟有人跟拍一样,竟然能随着我的视角的变化而走动。
而与此同时,叮叮当当的风铃声响起,紧接着一俩破旧的公交车摇摇晃晃从漆黑的马路中缓缓驶出。
公交车是上世纪那种老式公交,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公交车的车牌正是陵1544,每一个车窗上都挂了一个金色的小铃铛,而且公交车此时竟然空无一人。
就在我愣神时,公交车缓缓停在了我的身前。
咔,咔,咔。
随着一阵难听的开门声,公交车车门缓缓打开。
我从车门往上看,只见原本没人的驾驶座上现在却坐了一个身穿黑衣白裤,脸上戴着纸人面具的人。
“这还是人吗?怎么看着这么像一个纸人啊。”我一时也不敢上车,就这样站在候车亭看着车里。
似感觉到有人注视,那驾驶座上的人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脖子开始机械般微微扭动,那张纸人面具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看向我时,我却从其中感觉他在笑。
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本能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此时也萌生了退意。
“不能退缩,这只不过是一个戴着纸面具的人而已。”重复了几遍后,强压着恐惧上公交车。
当我看向车内时,瞳孔瞬间放大,“这怎么会有一个写了我名字的位置!难道有人早就知道我会要上车。”
咔。咔。咔。
车门缓缓被关上,此时想下车已经不可能了,公交车又开始摇摇晃晃上路。
我本能观察着周围,只见车上有车后排坐了六个身穿长袍的青年和一个麻衣少女,而写着我名字的座位对面则坐着一对情侣。
此时车上只剩下四个位置,“如果不坐那个有我名字的座位会怎么样”
我下意识向一个写着何疯名字的座位走去,可刚想坐下我的肩膀就被一只手给死死抓住。
“上车请按位置坐好,不要乱走。”声音很沙哑仿佛这个人很久没有说话般。
放在我肩膀上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宛如冰块般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好意思,我眼神不好。”说着缓缓转过身。
只见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白裤,戴纸人面具身材瘦小的人正站在我身后一只手抓着我的肩膀,面具下的眼睛毫无一丝情感。
我双手伸进口袋,向着写我名字的位置走去。
来这之前我已经上网搜索过陵城,知道陵市的前身就是陵城,而陵城在抗战时期被侵略者毁坏,而城里的没来得及跑的人也被杀光,当时的场景似乎连天都看不下去了,整整连下三天的暴雨。
在之后有幸存下来人试图在原址上重建陵城,可到动工后,要么挖出一些无头尸体,要么就是工人离奇失踪,之后还有人找了几个道士来作法,可第二天那个道士被人发现在房间七窍流血而死,陵城也因此选择了现在的地址重建,也就是现在的陵市。
公交车缓缓向前行驶,“老旧的公交和一座已经消失的古城,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我边走边思索着,可回头再看时却发现那之前的人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
“这。”我手一直抓着口袋里的电击器,来到写着我名字的座位坐下,周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几分钟后,公交车继续缓缓向前行驶,夜色显地更加的沉静,耳边所能听到的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路上几乎看不到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公交车行驶了一段路后,再次停了下来,许谦一眼就看出了公交车停靠的地方“岭南公寓,这可陵城出了名的地方啊!不过明明没有人啊!怎么停下来了。”
咔。咔。咔。
车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位拿着菜篮子的老妇人走了上来,在车上看了一会后,来到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我打量了一眼老妇人,只见老妇人从上车开始脸色就变得很苍白,嘴唇更是一直在微微颤抖。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看到了什么!”我顺着老妇人的视线看去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过了几分钟,公交车车门开始缓缓关闭,就在将要完全关上时,一只骨节分明毫无血色的手抓住了车门。
咔。咔。咔。
车门被强行推开,又上来两个人。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人。因为在那两人中间还被架着一个,上车后他们一句话也不说,被架着的那个人更是披头散发一直垂着头。另外两人则穿着一身出丧的黑衣。
三人上车后就坐在了后面,我注意到老太太不断扭头看着那三人,嘴里还一直呢喃念叨着什么,但我却只能听到几个字。
“造孽啊!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