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言寸心一副醒悟的模样,“那这灵剑谷深谷可还有其他什么宝贝?你们老阁主就没带出些诸如灵玉啊,秘术卷轴啊之类的好东西?”
“这我怎会知晓,我虽是天青阁嫡系弟子,但我师父一向严厉、重门规,这等秘辛是不会告诉我这个外姓小辈的。”
“这倒也是,”言寸心撇了撇嘴,“那这烟雨此刻在何处?”
沉默了一阵,戚恨晚开口道:“约莫在我大师兄手上。”
“在冥界啊!那这人间的天青阁不是失了这祖传灵剑了?”
“嗯,大师兄死后,这烟雨就失踪了,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烟雨在大师兄身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现在有些看不透他了。”不知怎的,戚恨晚对着一个来路不明还品行不端的陌生人吐露了心声。
或许,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恰好,在身边的,就只有这个大魔头吧。
“你相信他吗?”言寸心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认真表情。
“我…”戚恨晚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道,“他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
“现在不是了吗?”
“我不知道,”停顿半刻,戚恨晚继续道,“但…他隐瞒了我好多事。原来我在入天青阁之前就有隐疾,但直到他…直到他死,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注定活不到弱冠的。还有我爹娘死亡的真相,他们在寻找的神秘卷轴,太多太多秘密了……”
“这些都不重要,”言寸心朝戚恨晚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你扪心自问,他对你如何?他值不值得你为他付以真心?”
戚恨晚怔住了。
对啊,两年前,在天青阁的中心修灵场上,他还曾信誓旦旦地说出“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我感受到的”,还曾言辞激烈地质问甄亦云,怎么如今身临两段不知真假的梦境就对大师兄产生了怀疑?
“有时,隐瞒也是无奈吧,也许是有苦衷,也许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又或者是,这残酷冰冷的世界,我只希望你晚一点,再晚一点去洞悉。呵呵……”言寸心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完,苦笑了一声。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戚恨晚的眼神空洞而落寞。
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仅此而已。
“而且,我觉得,你大师兄一定是真心待你的!”言寸心的口吻非同寻常地笃定。
“你如何得知?你才认识我几日?你压根还没见过我大师兄?”
“小子,既然咱这么投缘,”言寸心挑了挑眉,换了种口吻神秘兮兮地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我为何说你这无尽铃是无价之宝?”
“难道不是因为它可纳万物?”
“这是其一,其二嘛就是,你这银铃上有灵分/身的痕迹!”言寸心突然提高了声音。
“灵分/身?这是什么法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戚恨晚跟在爹爹身后也算是见多识广,博古通今,却从未听得这法术名称。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了,不过……”说到这,言寸心却停顿了下。
“不过什么?”
“哎,算了,反正你这大师兄从他灵魄中分离了一小部分附着于你这无尽铃上,无论你身处何处,他都能知道,而且还能感知你的危险!”
“什么?”戚恨晚怔住了。
所以,所以在法司水牢下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是他感知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幻影移灵来救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戚恨晚仿佛还能感受到自己嘴唇上的一阵灼热。
看这少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言寸心道:“臭小子,打起精神来!既然有那么多疑惑,那就到他跟前亲口去问他!”
“嗯,对!当务之急,尽快完成你的水级任务和大师兄的金级任务!所以我们要下这陨星湖是吗?我会水,我们快下去一探究竟吧!”
“这陨星湖里,可不仅仅是水。”言寸心悠悠道。
“什么意思?这湖里不是水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