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护着龙潮退入人群,巴图骑马冲了过来,带着近百骑兵,风驰电掣冲出部落大门,直奔钱六所在方向。
钱六飞身跳上越野车,疯狂驶向远方,菊一郎驾车飞驰,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冲向地平线。
樱子问道:“解决龙潮了?”
钱六满脸尴尬,捂住肩头旧伤,摇头道:“箭伤复发,我打歪了。”
菊一郎鄙夷的道:“你不是兵王,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比小李飞刀还要精准,这样还能打歪?”
钱六顿时无语,感觉很没面子,歪嘴抽搐几下,肩头伤势不轻,迷彩战术服都被染红,大狙的后座力太强,胳膊震得麻木。
樱子关切的道:“箭伤迸裂,我给你包扎一下,免得失血过多,这地方没有医院,没地方给你补血去。”
“谢谢!”钱六苦笑。
“不客气!”樱子笑容灿烂,悉心开始包扎,心底暗暗腹诽,我不是关心你,只是你这条命太值钱,十亿赏金提前预定,你可不能死。
越野车掠过草地,头顶猎鹰划破长空,骑兵吊在后面,一路穷追不舍,马蹄声络绎不绝,掀起滚滚烟雾。
菊一郎透过后视镜,扫过密密麻麻的追兵,郁闷的道:“天上有猎鹰,跑是跑不掉的,我往哪开?”
钱六果断的道:“往雷家营地反方向开,援兵是秘密,不能让敌人发现。”
菊一郎嘲讽道:“听你的,追兵都是来抓你的,兵王多牛!”
樱子叮嘱道:“车开稳点,不要被追上,我可不想变成刺猬。”
骑兵呼啸而来,巴图纵马飞奔,追在最前面,骑兵扯着嗓子,发出一串串狼嚎,突然有人举起鸟铳。
亢亢亢!
越野车火花四溅,钱六大吃一惊,透过车窗望去,惊呼道:“卧糟!这帮家伙还有火器,这是老掉牙的鸟铳,都能当古董收藏。”
樱子捂住头,趴在座椅下方,嗔怒道:“混蛋!鸟铳照样能打死人,追兵有猎鹰还有鸟铳,我们怎么跑?”
钱六肩头缠好绷带,单手提着微C,眼眸寒光闪烁,透过车窗对着车后,直接横扫而过。
“夕溜溜溜!”
战马发出哀鸣,奔跑中摔倒在地,五名骑兵甩飞出去,翻滚出十几米远,倒地爬不起来,生死不知。
巴图大吼:“敌人火力凶猛,大家拉开距离,不要追得太近。”
骑兵放慢速度,相距百米之外,继续追赶越野车。
钱六关好车窗,沉声道:“追兵数量太多,只能慢慢甩掉,战马跑不过汽车的。”
菊一郎嘲弄道:“没解决龙潮,捅了马蜂窝,追兵不只骑兵,越野车也追上来的,看你怎么收场。”
钱六蓦然回首,眼珠子瞪得牛眼那么大,发现骑兵后面,陆续追来十几辆越野车,速度飞快赶了过来。
打头的越野车天窗打开,灰狼戴着墨镜冒了出来,头上系着花头巾,扯着破锣嗓子,仰天振臂高呼。
“嗷呜呜呜,活捉孙九耀,赏金十个亿!”
越野车争先恐后,加大马力飞驰,速度飙到极致,跃过前方骑兵,势不可挡追了上来。
骑兵退在越野车后面,前面有了挡箭牌,敌人火力凶猛也不怕。
“哔了狗了!这个神经病,怎么追来的?”
钱六满头黑线,铺天盖地的羊驼从头顶碾压而过,上次落入重围,差点栽在灰狼手里,这货就是神经病,脑回路与众不同。
樱子好奇的道:“神经病是谁?”
钱六道:“臭名昭著的灰狼,有证的神经病,脑瓜子让驴踢过。”
轰!
越野车后玻璃破碎,钱六蓦然低头,吓得一哆嗦,回头望了过去。
黑色大G追在最前面,灰狼趴在天窗上,双手端着雷明顿,蓦然一拉大栓,仰天发出狼嚎声。
“嗷呜呜呜!孙贼儿,有种下车一战,我让你三条腿的。”
“神经病!”钱六火冒三丈,气得七窍生烟,举起微C横扫而过。
灰狼缩头躲回车厢,又蓦然跳起来开火,发出尖锐刺耳的大笑。
“桀桀桀,你打不到我,我气死你。”
后视镜消失不见,菊一狼趴在方向盘,懊恼的道:“哪来的神经病,老钱搞定他,不然我们都完了。”
钱六瞪圆双眼,惊愕的发现不对劲,灰狼开的是防弹大G,微C破不开护甲,沉声道:“我提前准备的铁蒺藜,放哪去了?”
樱子不敢抬头,手指着车座下的背包,低声道:“包里!”
轰!
灰狼又跳起来,没有打到越野车,自嘲的道:“大爷打歪了,孙贼儿滚出来,你不是神枪手,为啥打貂哥耳朵,你跟貂哥有一腿,对不对?”
“卧糟!”钱六暴跳如雷,气得都要炸了,懒得搭理神经病,抓起大把铁蒺藜,疯狂抛向车外。
吱嘎嘎!
轰轰轰!
车胎爆炸声连续不断,数辆越野车撞在一起,抛锚开不起来,灰狼站在车顶,跳脚破口大骂,声音传出去十里地。
钱六透过后车窗,盯着喳喳呼呼的灰狼,气得瑟瑟发抖,要不是胳膊受伤,没法使用大狙,早就爆了灰狼的狗头,这货太可恨了。
菊一郎吐出一口吐沫,郁闷的道:“这家伙太可怕了,从哪冒出这么个玩意?”
钱六道:“神经病就不正常,遇到离他远点。”
樱子探头望向车后,长出一口气:“我们甩掉追兵,铁蒺藜太好用了,实在是好东西。”
钱六手指天空,憋屈的道:“你是想多了,天上有猎鹰,对方马上还会追来,我们快跑吧。”
菊一郎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得直哆嗦,马力全开疯狂向前飞驰,甩不掉猎鹰也要拉开距离,不让敌人追上。
另一边。
部落营地鸡飞狗跳,赛马进行到一半,发生意外状况,托尼和雄二不分胜负,赛马活动延后举行。
部落医馆里,老郎中拿着特效藏药,给貂哥止血包扎,遗憾的道:“小伙子不要伤心,耳朵只是摆设,不会影响听力。”
貂哥垂头丧气,伸手捂着空空如也的耳朵,沮丧的道:“谢谢老先生,帮我治疗伤口,医药费多少钱?”
老郎中摇了摇头:“你是部落贵客,不需要医药费,再说都是草药,大草原遍地都是,你回去休息,记得按时吃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