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的时候,祁喻闻让工人晚上去把于九房间磨损的家具搬走。所以在两人到家的时候,就见家里上下十分忙碌,自己的房间几乎被搬空了。
“卧槽!明天来搬也好啊,大半夜的这么折腾……也折腾我!”
祁喻闻站在她的身后,一股子心虚涌上心头,早知道不安排他们晚上来了,这下可好,等会肯定又要被骂。
“那……你今晚和我睡吗?”
“我不和你睡,我宁愿睡大街我也不和你睡。”
于九扭头白了她一眼,这些工人现在来这里不可能没有祁喻闻的授意,“我回学校睡,反正现在学校还可以回去。”
说着就扭头下楼去。
祁喻闻忙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臂,觉得于九真是雷厉风行,“现在这么晚你出去干嘛?”
“你要是方便倒也是可以送我,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打车也挺好的。”
于九甩开祁喻闻的手,生怕又被追到似的快步下楼梯。
祁喻闻哪里会放她走,追下楼紧紧跟在她身后:“晚上很危险。”
“法治社会了!不危险。”
于九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楼上,冷笑道:“我就不信正常工人会这么晚跑来搬家具,你不就是想让我没地儿睡么?要不是今晚你把我弄伤了,你肯定又要让我在你房间随便找个地方窝着睡了。”
祁喻闻:“……”
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还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去街头随便找个小孩都能说出比于九更标准的答案。
于九像强盗一样依靠在楼梯扶手上,下巴扬起十分傲慢,“反正我不跟你睡,不然就让我回学校睡,不然你走,我睡你床。”
旁边还有工人还陆陆续续经过,都假装什么也听不见兢兢业业搬着家具。
祁喻闻叫住身边的工人让他们先走,她的家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于九双手抱臂,指尖敲着自己的手肘,“祁喻闻,你选吧,二选一,你选哪个。”
祁喻闻牙齿轻咬嘴唇内侧的皮肉,放下手上从医院拿的药,“行,我走。”
走之前,祁喻闻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眼于九,像是看傻子,把于九看得心里发毛。
于九皱了皱眉头,回到楼上走进祁喻闻的房间,闻着这里面清新的空气和崭新的床被单,又觉得十分不对劲。
“睡祁喻闻的床是不是也不太好,虽然她不在。”
于九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亲近祁喻闻的动作会推进两人的感情线进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睡祁喻闻的床。
在关了灯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看见窗外有一些光亮,于九顿了顿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祁喻闻的车,还停在下面还没开走。
于九眉头再次紧蹙,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打算下楼去把祁喻闻叫回来。
在手机上叫了一辆快车后,于九才打开家的大门,祁喻闻车子的大灯闪得她眼睛差点睁不开,用手臂挡着光走近祁喻闻的车伸手打开车门,随后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你还会抽烟?”
话一问出来,于九就觉得自己愚蠢,有几个霸总不会抽烟的?只是没有烟瘾,在心情烦闷的事情才会抽罢了。
对常规的霸总人设,于九还是很了解的。
祁喻闻的眼中闪过一瞬的光亮,视线直视面前宽阔的路面,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问:“你不也会抽烟吗?还很老道。”
于九这才想起来第二次见到祁喻闻的时候,自己故意在公交车站抽烟的事情,连忙把要捂住鼻子的手收回来。
作为一个“烟民”,吸二手烟都应该习以为常。
于九舒展开表情,又看见祁喻闻手腕的纱布有血液渗出来,眉头又皱成一块,“你赶紧把你的手处理一下吧,你确定你这样能开车吗?”
祁喻闻看向于九,一个发现在大脑中形成。
于九是不是很吃苦肉计?
于九看起来铁壁铜墙,但好像意外很吃苦肉计这一套,记得以前有一次她心情很糟糕,于九最后也追到外面来把她扯进家里。
还有那次自己生理期,前两天的手铐事件也是。
说来,生理期好像快要到了……
于九下巴轻扬,祁喻闻一直发呆不答话,搞得她有点不耐烦了,“你快下来吧,你干嘛呢你!”
祁喻闻又点燃一根新的烟,眼尾瞄着于九,“那你呢?”
”我走啊,毕竟我是外人,睡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的床,那是绿茶钓人会做的行为,我又不是绿茶也不想钓你。”
祁喻闻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浮现在脸上,就瞬间垮下脸,低声道:“你要走我就不下去。”
“……”
于九身体战术性后仰,祁喻闻这是在撒娇?这不太科学吧?
“祁喻闻。”
祁喻闻侧头看她,“做什么?”
“你人设崩了。”
“……”
这莫名其妙的小说用语在这种情况说出来,祁喻闻竟然可以秒懂,回想起刚刚那句话更是觉得难堪。
自己堂堂祁氏集团总裁,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任性的话?这一点都不像她。
祁喻闻收回视线,又哑巴了。
于九:“……”
于九干脆后退几步坐在路边的阶上,“你到底下不下车?”
祁喻闻还是不回话,依旧坐在车里抽着烟,车门没关,从于九的角度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穿着精致亮丽的女人坐在乡下的破拖拉机上。
画面太美了。
于九看了看幽静的环境,“祁喻闻,你不觉得我们两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傻逼吗?”
祁喻闻也学着于九看了看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自己敞着车门烟雾缭绕,于九跟一个乞丐一样坐在地上……
的确有点。
于九从地上站起来,趴在祁喻闻的车窗上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然后手握拳做话筒状送到祁喻闻面前,祁喻闻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接下去:“恩恩爱……”
刚一开嗓她就红了脸,一把将于九的手拍开。
“哈哈哈哈哈哈笑拉了!”
祁喻闻掐灭烟头拔掉车钥匙下车,扯了扯还在笑的于九,“别笑了,回家,实在不想和我睡,睡沙发也行。”
于九把笑意憋回去,拿出手机给祁喻闻看自己叫的快车,距离这已经不到公里的距离,“不了,我马上要走了,什么时候房间装修完了我再回来,或许你也可以大发慈悲允许我不回来。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豪华宿舍单人间,还没住多久就被你扯这里了,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祁喻闻这才恍然大悟,她还以为于九一直坐在这里是在劝自己,其实她是在等自己叫的车。
自己自作多情个什么玩意儿?
祁喻闻再次强调:“现在时间很晚了。”
于九轻哼一声,刚好自己叫的车来了,车子还没停稳,祁喻闻就已经迈开长腿走过去,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钱包丢给司机一沓钞票,“你可以走了,立刻马上。”
司机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惹不起,看祁喻闻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钱都来不及收好,任它撒在自己的车上和膝盖上,马上开着车走了。
于九愣在原地,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快步走去抬起脚打算给祁喻闻屁股来上一脚。
“我去你大爷的!”
祁喻闻感觉到于九脚步的急促,意识到不对劲,转过身眼疾手快捉住了于九的脚踝。
“诶诶诶?”
于九瞬间失去平衡差点要摔倒,眼睛一眯,忙扑上去用手勾住祁喻闻的脖子,被抓住的脚用力往下一蹬,祁喻闻的手就脱了力。
祁喻闻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于九居然这么灵活。
于九擒着祁喻闻的脖子,在她耳边轻笑,“你想怎么样啊?死人。”
祁喻闻侧了侧头,“你有本事把我脖子勒断。”
“这样,你给我唱首歌我就不走了,就刚刚你没唱完的《纤夫的爱》就行。”
“我才不唱。”那么老土的歌。
“那我们就在这里耗着。”
祁喻闻笑了笑,“我没意见。”
于九翻了个白眼,祁喻闻没意见她可有意见,她本来就矮一些,祁喻闻还穿着高跟鞋,现在两人的身高差距有十几公分,保持这个姿势很累。
于九后悔极了,祁喻闻要走就让她走不就好了。
今晚月色很美,于九抬起头看着月亮神神叨叨地祈祷:“下次一定要做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心中无圣母,出刀自然快。”
虽然脖子被于九勒得有点疼,但祁喻闻整体还是满意的,今晚好像没有赢家,但是更气的人好像是于九。
于九松开了祁喻闻的脖子,有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进家里,无视了跟在身后的祁喻闻。
刚一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衣柜不见了,就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剩下。
“怎么会这样?”
于九折回头趴在楼梯的扶杆上朝着祁喻闻喊:“死人,你的工人把我衣柜搬走就算了,为什么连衣服都没有给我剩下!”
祁喻闻抬头望去,自己好像没有让工人把衣服也拿走。
祁喻闻压住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慌张,装作茫然的模样,“我不知道,估计他们忘了。”
于九暗骂了一声,“你快行使你的霸总超能力,让人给我送衣服过来啊!”
祁喻闻低下头,拿过一边的杂志翻开看,这是一本情感杂志,上面有一行字:在感情中,让步过多注定会成为弱势的一方。
祁喻闻眨了眨眼,抬头看了一眼于九,又想了想最近的事情,然后言简意赅地说:“不。”
“……”
于九仰起头捏紧拳头,祁喻闻真是太可以了,用一个字就能把自己气死,脑溢血都快气出来了。
“祁喻闻,你给我等着,老娘现在出刀特别快,你别后悔!”
祁喻闻头动也不动,依旧假模假样看着自己的杂志。
于九冲进祁喻闻的房间,把她衣柜的衣服全部拿出来丢进浴缸里。
祁喻闻放在这个房子里的衣服并不多,来回走几趟就搬完了。
于九拿下浴室的淋浴头往浴缸里的衣服冲水,还把洁厕灵都倒进去。
祁喻闻悠哉悠哉上楼来后,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心下咯噔一下连忙走进浴室,那一瞬间,祁喻闻的心跳停了几下。
“于九!你在干嘛?!”
祁喻闻关掉淋浴喷头,看了一眼完全不能穿的衣服,便拽着于九离开浴室。
“你为什么总喜欢做这种事?”
为什么总是能这么精准地把她气到?
于九手做手刀抵在祁喻闻的脖子上,笑得像狐狸一般,“你再回答一次,要不要让人送衣服过来?”
“……”
破杂志!骗人的东西!
祁喻闻轻推开于九,沉着一张脸走出房间,浴室的消毒水气味已经传到房间,太难闻了。
于九双手抱臂走出房间,得瑟地从祁喻闻身边走过,“快点哦~大小姐。”
祁喻闻只能拿出手机让人送衣服过来,顺便叫几个人过来把浴室清理了。
半小时后,管家拿着衣服过来,后来还跟着一个来给祁喻闻上药的美女医生,和三个祁家的佣人。
几人一进门就看见于九和祁喻闻对坐在沙发上。
这次换于九在看杂志了,而祁喻闻却在盯着于九看,似要把她盯穿,这眼神绝对不是爱意的眼神。
“大小姐,于小姐。”
祁喻闻没反应,依旧盯着于九看,于九很热情地走过去接过管家手上的衣服,“谢谢管家。”
管家笑着说:“没关系,份内的事。”
于九找出自己的睡衣和明天用来换洗的衣服,另外的衣服故意放在祁喻闻的腿上,“大小姐,这是你的衣服哟。”
“……”
于九迈着轻快的步伐上楼,嘴巴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管家走到祁喻闻面前,“大小姐,是和于小姐闹矛盾了吗?”
祁喻闻不想多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先去帮我把浴室收拾一下吧,我要洗澡。”
管家没再多问,带着佣人上楼做事去了。
美女医生看到沙发角落上的药,好奇地过去拿起来,问:“大小姐,这是您的药吗?”
祁喻闻这才想起来于九的脑袋受伤了,刚刚被气的完全把这事儿忘了。
“于九的,等会她出来了你顺便看看她脖子的晒伤的怎么样了。”
“好的,大小姐。”
美女医生拿上药上楼去,打算看看浴室发生了什么。
一走进祁喻闻的房间,就被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熏到。
“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十分淡定,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佣人清理浴缸,“于小姐和大小姐的生活情趣。”
“……”
管家又说:“你是不是在想,这算什么生活情趣?”
美女医生点点头“对。”
“咱们大小姐脾气不是太好,你看于小姐这么折腾她的衣服和房间,她都没有对于小姐发脾气,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美女医生眉头一挑,有些兴奋异常,“照您这么说,于小姐和大小姐还真能成?”
管家神神秘秘一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能。”
管家笑一声不再说话。
佣人动作很快,十几分钟就清理完浴室,空气中再也没有消毒水的气味了。
祁喻闻却迟迟没去洗澡,一直正坐在一楼客厅想着什么,大家都不敢去打扰。
一个小时后,于九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美女医生便想去给她上药。
“于小姐,回房间我给您上药吧。”
指了指房间,“你看看我的房间。”
美女医生困惑地走进去,略带惊讶走出来,“您的家具呢?”
“问你们大小姐咯,咱们下楼吧。”
于九今天穿的睡衣又是那套白衬衫配黑色短裤,想起祁喻闻对这身睡衣谜一样的癖好,在下楼前特意对自己的睡衣好一顿操作,把旁边的美女医生吓呆了眼。
于九一边下楼梯,一边不客气地说:“你该回楼上洗澡了大小姐,早就没气味了。”
祁喻闻抬起头,看见于九的装扮差点没咽过气。
于九把衬衫扣子全部系上,衣领还被她立起来包裹住半个脖子。本该藏在袖子的手却是缩在衣服里背在身后,两只袖子随于九肩膀的扭动一甩一甩的。
下身的黑色短裤不仅穿歪了,还一边高一边低,脚上的拖鞋没擦干水,一步一个水印出现在楼梯上,让有洁癖的祁喻闻头皮发麻。
“于九,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觉得很好看吗?”
“好不好看不重要,舒服最重要,赶紧洗澡去吧,别耽误人医生姐姐下班。”
祁喻闻一点都不想看见怪异着装的于九,用那双自带狠戾的丹凤眼斜了她一眼就上楼去了。
于九轻哼,把手伸进袖子里伸出来,抬手把头发卷起来挽上去,衣领折下来,乖乖地朝着美女医生笑,“麻烦姐姐啦~”
美女医生自然回以和善的笑容,毕竟于九未来可能是祁喻闻的妻子。
“不麻烦。”
还没走完全楼梯的祁喻闻胸口里的郁结更深,一见到管家,祁喻闻就问他:“为什么要给于九带那样的睡衣?”
管家无辜地抖了一下,歉意地说道:“大小姐,十分抱歉,我应该提前让您过目一下,要不我让人重新带一件过来?”
祁喻闻无奈地摇摇头,“算了。”
她不是看不出管家是故意的,当时就是让他给于九准备十套那样的睡衣,后来也是让他把那睡衣全部撤走的。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对于九穿那身衣服没有抵抗力?
然而,今晚不要说诱惑力,已经是杀伤力,杀伤她眼睛的力。
美女医生给于九上完药后等了很久,才等到祁喻闻,给她上完药已经过了十二点,才和管家离开了。
于九打了个哈欠,“可算走了。”
于九关了客厅的灯,拉上小被子,困意袭来却不放心睡。她想了想伸手拿过手机点开打车软件。
还是想跑,而且也很久没见到凌十了,很想她。
于九打了一辆快车,心里战战兢兢地一直往楼上看,见祁喻闻的房门紧闭着才放心。
十分钟后,车子来了,于九猫着腰轻手轻脚跑出去,脚上还踩着一双拖鞋。
司机见到于九的打扮,十分诧异,不知道该不该拉这个客人。这个时候穿着这样出来,一定不是正经人……
于九撩起自己的头发,大半夜的装温柔女人容易出事,坐在后面翘起二郎腿,暴躁地喊了一声:“磨叽啥玩意儿,走啊!是不给你钱还是怎么滴了?”
司机马上启动车子走,看目的地是北开大学心中困惑更深。
怎么北开大学这种高等学府也有女学生被包养?
抵达北开大学,于九下车去,这个时候已经门禁了,保安见到于九就把她拦了下来。
“做什么的?”
于九拿出手机点开相册里自己拍的学生证照片,“你好叔叔,我是在外面公司实习的,今晚应酬加班,所以回来晚了。”
保安看着于九的打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应酬加班穿成这样?别是被潜规则跑回来的。
“行了行了,你快进去吧,下次注意安全,有事记得报警。”
于九双手合十感激地说道:“谢谢叔叔!”
说完赶紧跑进大学里,心想自己这张脸在关键时候太好用了!
到了宿舍楼,于九也是一样的说法,宿舍楼的宿管阿姨更善良一些,还关切地问了她好几个问题。
闯过几道关卡,于九狠狠地松了口气,走进宿舍楼电梯里,靠在墙上喘气,这一路走过来真够累的。
凌十最近依旧住在北开大学的宿舍,这会儿还在学习没睡,听见敲门声过去开门,竟然看见了好久没见的于九。
“姐姐!我好想你。”
凌十像一只小猫抱着于九,埋头在她颈肩轻蹭。
于九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晚还没睡啊?”
“还有几道题做完就睡,还有一个月就省赛了,我要加油!”
凌十松开于九,便看见她的穿着和额头的伤,“姐姐你这是?那个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大半夜想你了就过来了。”
于九话音刚落,祁喻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为了不让凌十担心,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祁喻闻……我在大学宿舍……大半夜的就别过来了,我就在这里睡了,晚安。”
不给对面的人说话的机会,于九就把电话撂了。
祁喻闻捏紧自己的手机,耳朵塞着的蓝牙耳机在电话挂断后响起了《纤夫的爱》这首歌。
洗脑的旋律和鬼畜的歌词回荡在脑内,她暂停了歌曲,又拨通一个电话,“跟北开打个招呼,我现在要去于九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祁喻闻某一个追求者频繁来访,看见她总是戴着耳机,便问:“祁总最近在听什么音乐?贝多芬还是莫扎特?我想她生日的时候弹给她听。”
管家:“真的吗?”
追求者:“当然。”
管家:“纤夫的爱。”
追求者:“……”
管家:“期待您在生日宴会的精彩表现。”
追求者:“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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