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莱克多兰打开电脑,搜索出比利多诺万的照片时,他愣了一下。
这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布莱克多兰很肯定自己见过他。
几秒钟后,他笑了,当他还在十岁左右,他老爹詹姆斯多兰带他去了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看尼克斯的比赛,如果没记错,这个资料一直不多,身份低调的比利多诺万,那时候,是尼克斯的球员。
“事情越来越有趣,这算不算尼克斯同室cāo戈?”布莱克多兰望着屏幕上的照片自言自语。
……
就在布莱克多兰咬着香烟对着屏幕正在分析佛罗里达大学的战术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按了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他老爹夸张的笑声:
“嘿!布莱克!我们都看了你指挥的比赛!非常jīng彩!现在,所有的体育杂志都在报导你!看到这些真让我高兴!”
“你好,老爹,谢谢你的问候,不过我觉得你没什么事应该不会给我打电话,尤其在这个时间,你的大脑里除了和利益相关的东西,绝对没有其他内容。”布莱克多兰道。
“你把你老爹正在形容成一只眼里只有nǎi酪的老鼠,布莱克!这对我很不尊重!”詹姆斯多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道。
“好吧,你是一个面上带着温暖笑容骨子里却寒冷的资本家,这个怎么样?”布莱克多兰即使不用去猜,也知道自家老爹现在肯定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嘴里叼着雪茄,一边签着什么文件一边给自己打电话。
“这个形容不错,资本家都是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南茜,等一下,罗妮!”詹姆斯多兰示意布莱克多兰等一下,然后叫了自己助理的名字:“给斯科特雷登那家伙打电话,如果那个混蛋再让我看到有球迷发该死的侮辱邮件给我,我就赶他回盐湖城老家!”
几秒后,詹姆斯多兰才继续对着电话道:“是南茜建议我,为什么不让布莱克来执教尼克斯,你做的很棒,把你那支虎队打进了全国锦标赛,天知道一千多所大学有几支球队能完成这样的荣誉,你怎么认为?”
“我认为那不是个好差事,我只是做了几个月的临时教练就发现这是个累人的活儿,所有问题都要我自己解决,同时还要让自己的成绩不要掉下去,不然无法拿到学位,一支普林斯顿的大学球队都如此,我想,尼克斯俱乐部应该比这里更繁琐。我还是更愿意毕业之后当一名心理医生,找一间公寓,雇佣一个漂亮的助理,在温暖的下午,喝着咖啡,坐在办公室接待那些试图解救自己的心理病人,闲暇时还能和助理聊些我们共同感兴趣的故事。”布莱克多兰道。
“天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我早就该不同意你去西军校学什么该死的心理学,你应该去哈佛或者耶鲁的商学院,加入他们的兄弟会或者骷髅会之类的组织,在大学时就为家族开拓新的渠道。其实你知道吗,成为尼克斯的教练或者经理没有你想的那么累,你可以把琐碎的事交给助理或者其他人,甚至训练也可以交给专职的训练师,你只需要带着球员拿下胜利就可以了,而且你同样可以为自己配一个漂亮的助理,利用工作时间和她做些深入的交流,作为老爹,我不会扣你的薪水。”詹姆斯多兰在电话那头道。
“好吧,在我之前,你在那时干了什么?你背着一把破吉他去了洛杉矶,希望找到一家公司出你那难听的迷幻摇滚乐唱片,你那时怎么没想到要为家族开拓新的渠道?或者,你认为让纽约的球迷大声骂詹姆斯多兰是猪的同时,在后面加上一句,他的儿子也是?想都别想,我才不要成为球迷们泄愤的对象。”布莱克多兰用肩膀和脑袋夹着电话,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听从我的安排,问一下,你还要多久才能拿到那该死的心理学学位?”詹姆斯多兰问道。
“很快,正常的话我想,还要两个月。”布莱克多兰思考了一下,道。
“然后呢?”
“然后我会成为纽约的一名心理医生。”
“Shit!我会记得帮你宣传的,在华尔街,有太多的人需要看心理医生。再见,儿子,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詹姆斯多兰抱怨着道。
“再见!”布莱克多兰挂掉电话,喝了一口咖啡,继续望向显示器。
……
“这个年轻人让我大吃一惊,甚至让我的布置根本无从用上,忙的我手忙脚乱!”比利多诺万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球队的助理教练凯特-威瑟斯道。
“你一定认为这家伙怎么可能和我干的一样,那么年轻就带着球队杀进了全国锦标赛,你一定这么想过,对吗,比利?”凯特-威瑟斯笑着道。
“没有,从来没有。”比利多诺万望着凯特威瑟斯道,不过很快,在凯特的眼神下败退,笑着道:
“好吧,我承认,我这么想过,他太年轻,看起来比我还年轻,我执教佛罗里达大学时30岁,可这个家伙现在才28岁。”
“而且对阵密歇根州大时的战术老道,比99年的你看起来还要难对付?他居然带着那群孩子们打断了汤姆伊佐的牛角。”凯特威瑟斯看起来像是故意调侃比利多诺万,继续道。
“嘿!凯特!如果你来这里只是和我些蹩脚的笑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刺激到了我!”比利多诺万道。
“不,其实是我发现了一些新东西,一些普林斯顿球迷用自己的手持设备录下的季前赛比赛,你看完我带来的两场,我们再继续谈话。”
着,凯特威瑟斯将两张光盘放在了比利多诺万的桌子上。
比利多诺万马上把光盘放进播放器,然后坐在屏幕前,晃动粗糙的画面并没有影响到他,嘈杂的欢呼声也无法干扰他的听觉,那是维克森林大学和普林斯顿虎队的比赛录像。
直到整场比赛录像结束,比利多诺万才扭过头,发现自己的老朋友正在盯着自己,比利多诺万道:
“汤姆伊佐输的并不奇怪,如果没有看到这场季前赛录像,也许连我们也会被那个年轻人谋杀。”
“谋杀?”凯特威瑟斯重复了一下单词,带着疑问。
“是的,谋杀。”比利多诺万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