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主教离开之后,一直在楼上偷听的元唯幸立时跑了过来,“白大哥,你为什么不干脆像你说得那样,假意答应他然后各方通吃?”
白予笑了笑,“我只是吓唬他而已。想要做到各方通吃,我得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还得有势力能立起一个代言人才行。”
元唯幸一想,发觉也是,但她还是觉得白予什么都不要实在太亏了,半赌气半开玩笑的说道,“要说代言人也不是没有,我看雁书就很和尚。”
林雁书一听,连忙摆手,“不行,我不行。”
开玩笑,她自己再明白不过,在报纸上跟人论政她是一把好手,实际操作起来,她可能连马灵雨都不如,那几年马灵雨和她一样是白予的秘书,但是马灵雨要负责对接方方面面,包括北方贸易公司,无论是在处理人的问题,还是处理经济问题,马灵雨都积累了不少经验。
就在林雁书表示自己不行的时候,走在街上的弗兰克主教也恍然大悟,刚刚白予根本就是在吓他,白予根本做不到各方通吃。
白予很强没错,但他只是一个人,他在法国没有势力,最多只能当个打手。
意识到这一点,弗兰克主教稍微放松了一点,不过,心却还是压着大石头,白予最后的话是在明确的警告他不要用那项链和象牙。
项链与象牙是他利用从长生会那里得到的技术,结合从一些异端那里学来的巫术制造出来的产物。
能够赋予人异魔的力量,但不至于意识不清,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异魔的力量几乎完全来自异神,会不会听见异神的低语那就要看运气,而且人和人本身就不一样,所以,有的人可能能够保持一辈子清醒但有的人可能过几天就异魔化,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项链和象牙,弗兰克可以不使用。
但若是不用弗兰克就无法迫使一些高层站在他这边达成短时间内推翻旧秩序,重塑新秩序的目标。
就像白予说的他不能拖太久否则英国与德意志介入法国会真的乱起来。
思虑片刻,弗兰克决定使用那些项链和象牙。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认为时机未到的时候一定会隐忍,一旦自己觉得是时候了,会把所有都压上去绝不给自己留退路。
就算是神来阻止他他也要做。
“我看那位弗兰克主教不像是容易被吓到的人。”
蒋纹鸢说道。
虽然只是听了弗兰克和白予的谈话对其人并无了解但蒋纹鸢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这不是女人的直觉而是她多年来打击罪犯培养出的直觉。
“无所谓,只要我发现项链和象牙会让人异魔化那他注定将会失败。”
白予说道。
知道了弗兰克主教也是长生会余孽之后白予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阻止他至于是死是活,看他表现了。
刚刚的谈话最后用那种虚张声势的吓唬,其实是为了让弗兰克觉得白予真的完成不想掺和这事。
蒋纹鸢隐约猜到了白予的想法,因为白予说的是注定失败,而不是注定死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蒋纹鸢问白予。
“配合国王,在必要的时候出手解决这位弗兰克主教。”
白予回答道。
闻言,元唯幸失望的往后一坐,她不喜欢法国那个说话温吞吞,气质阴柔的国王,更不喜欢那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花钱的王后,她从小就看不惯这类无能的王公贵族,在她六哥死后更是如此。
元唯幸问道,“为什么不是教会,或者雁书她外公那边?”
“我不想后续再跟这个国家有太多牵连,所以不选教会,至于雁书她外公那边,他们给的是金矿,我还要组织人去开采运输,太麻烦了。”
白予说了他不考虑教会和那群资本家的原因。
他根本没有考虑什么利益,立场,他完全就是从后续麻烦不麻烦这个角度出发,进而做出的选择。
反正三方的主要目的都是解决弗兰克主教,只是报酬不一样而已。
一旁的林雁书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白予的考量竟然基于麻烦的程度。
但话又说回来,无论教会,国王还是资本家,哪一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目的一致,白予选谁对这个国家都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对比之下,其实弗兰克主教对民众更有利,至少听上去是更有利。
林雁书不得不在心中感慨,法兰西人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命里有此一劫。
“雁书,你叹气做什么。”
一旁的张云苓关心道。
“我只是觉得,或许那位弗兰克主教成功的话,不是一件坏事。”
林雁书说出了她的想法。
“我觉得也是。”
元唯幸跟了一句。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异神,如果现在邪异力量对这个世界的侵蚀不是这么的强,确实如此,但弗兰克主教用了长生会的手段,这一次或许他还能控制局面,可有些东西用顺手了就会忍不住再用,他那些手段多来几次,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
白予说道。
就像是白予对赵元的看法那样,弗兰克主教也是在一个错误的世界做了不够正确的事情。
“好了,该休息了,我看过几天就得出事,必须养足精神。”
言语间,白予的手已经逡巡在了蒋纹鸢长裙之内被裤袜包裹的腿上。
结实的肌肉和滑腻的裤袜结合起来的手感,只要一抚,就像是致幻剂一样,让人联想到被这强有力的腿夹住腰杆的场景。
蒋纹鸢侧过脸看向白予,“你就是这么养足精神得?”
“那不然呢?”
白予反问。
蒋纹鸢冷淡的回了一句,“我人不舒服。”
“没事,你趴着不动就行,我就划一划。”
白予道。
蒋纹鸢那臋,不是一般的翘,在那两瓣之间的一线天中划一划,简直是要升仙。
“我真服了你了。”
蒋纹鸢也是拿白予一点办法没有。
“白大哥。”
这时,元唯幸突然叫白予。
白予一听,关心道,“幸哥儿,你也不舒服?”
“我想试试雁书那个。”
元唯幸小声说道。
“呃,好吧。”白予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但紧跟着叮嘱道,“可千万别勉强。”
漫长的一夜,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