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笑了笑,“所以,不是真正的预知,只是知道,如果按照某种过去,那么会发生既定的未来。”
“这不还是预知吗?”
元唯幸有点被白予绕晕了。
“不,这不叫预知,而是他经历了很多未来,或者换一种说法,他能回到过去,回到过去之后,只有他还记得之前的事情。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还记得晚上白宛宣布的事情吗?白宛说明天一早,她将公示关于万灵观的卷宗,如果我所料不差,很可能在未来,我解开了一些秘密,暴露了我拥有紫竹观的这件事,于是,被人知道了。这个人对万灵观动了贪念,回到过去,他应该布局围杀过我,但是失败了,所以比较清楚我的实力。同时,他对于我们,乃至道观其他人也非常了解,所以在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决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
白予道。
“这个人,就是刚刚被你杀死的那个男人,明白了,他能利用禁物一下回到过去,必须不给他任何的机会,在一瞬间杀死他,否则,但凡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就会果断回到过去。如果他真能无限回到过去的话,说不定有一天,能够找到从白大哥你手里拿到那个什么紫竹观的办法。”
元唯幸说着,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出现了一些惊惧,一丝后怕。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轻易被白予一刀枭首人,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令人生寒的敌人。
还好,她的白大哥智计无双,只是抓到了那个附体蒋纹鸢身上的人,甚至都没从那个人身上问出一句话,就已经透析了一切。
接着便布了一个局,让那个可以回到过去的人,主动过来送死。
“有这个可能。”
白予有点心不在焉的说着,是有这个可能,但希望十分渺茫。从对方还在指望用背刺这种招数来杀他,白予就知道,对方距离逼得他底牌尽现,还差的很远。
说完,白予看向手中的竹简,这是他舔包舔到的。
如无意外,这就是那个可以回到过去的禁物,只可惜,白予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口令,没办法使用。
面对一个可以回到过去的人,白予也不会有先把人废了再进行逼问这种愚蠢的想法。
禁物的口令,可以不开口,只凭意念。
白予必须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一次性了结对方,不给他任何回到过去的机会。
毕竟,对方在蒋纹鸢身上犯了一个失误,永远不可能再犯。
“不对,他明明知道白大哥你这么强,他为什么不干脆离开呢?我们和他也不认识,他只要什么都不做,不就可以平平安安离开吗,而且他还有这样的力量,以后大有可为啊。”
元唯幸突然想到了这些。
这人为什么要跟她的白大哥死扛呢?凭这样的力量,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
“贪,浪。”
白予只说了两个字。
虽然理论上他应该在很多个不同的未来,和刘德打了很多个照面,但实际上,此时此刻的白予对刘德完全没有了解。
白予只能说,这个人太贪了,非要谋求最大的好处,换做白予是刘德,一定会争取和自己建立一个良好关系。
抱大腿,不丢人。
而刘德的作法,根本就是在走钢丝,无论白予,老观主,甚至是那个附体蒋纹鸢的人,都不是他可以力敌的对象,就这样,他还想做渔翁,一个浪字足以概括。
听到这两个字,元唯幸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心里那点惊惧完全没了,仔细想想,这个已经被斩首的男人,根本没有那么可怕,颇有些不屑的说道,“这种喜欢在刀尖上跳舞的人,迟早自己弄死自己,就算这一次白大哥没有抓到他,他早晚也会死在白大哥手上。”
“嗯。”
白予只是嗯了一声,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虽说是他亲手解决了刘德,但终归,这一局,关键还是靠蒋纹鸢留下的那条信息,让白予识破了蒋纹鸢是假的,进而推测出了后面的东西。
又走了几步,白予突然停下,叫住了元唯幸,“幸哥儿,你先留在这里,前面比较危险。”
前方,老观主正在跟白宛激战。
白宛人还是完好的,但衣服已经是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污,没有一处完好。
见白予终于来了,白宛连忙退后,大声抱怨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慢。”
先前,白予突然跑过来跟她说,老观主有问题,如果不信,就蹲着老观主,等她出门,就上去缠着她,不让她走。
白宛不是很信,但想了想,只是缠住老观主,也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白宛缠了一会儿,老观主就急了,这一急,白宛就反应过来,白予说的没错,老观主有问题。
两人开干,老观主当然是吊锤白宛,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知道把白宛削了多少次人棍。
但白宛这个不死人,拥有再生复活能力,被削了人棍,她就第一时间弄死自己,然后复活,继续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粘上去。
“我这不是来了吗?”
白予笑着反问,话出口的同时,白予已经启动,一瞬之间,到了老观主面前。
老观主本来体力就差,在白宛这里耗了半天,根本不急躲避,直接被白予一个膝撞撞翻在地,落地瞬间,还没来得及反应,白予的拳头就像是大锤一样,直接将她的手脚骨头给打断了。
白予将像是拎烂抹布一样,将老观主拎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招呼白宛,“走,跟我去见一个老熟人。”
“老熟人?”
白宛很是诧异,她到现在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白予拎着半死不活的老观主继续前进。
中途和元唯幸汇合之后,白予又去回收了刘德的脑袋。
之后,带着老观主和刘德的死人头,白予跟元唯幸还有白宛,来到了白予三人所住的客房。
此时,蒋纹鸢正被布条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她自己的内衣,一动不动。
当然,她实际上并不是被布条绑住的,四阶命图,别说布条了,铁链子都未必锁得住。
她不动,是因为白予用面人同步了她,然后面人又被白予用胶泥给黏在了桌子上,即便是她四阶具有一定抗性,也只能发出很微小的动作,再加上布条绑住,便足以完全封住她的行动。
一进屋,白予把老观主和刘德的脑袋往地上一扔,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看向附体在蒋纹鸢身上的人。
瞬时,蒋纹鸢的眼里,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被绑起来的蒋纹鸢,白宛这下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