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镇子,见心和尚便道,“两位女施主,镇子西北,有一处温泉,两位可以去泡一泡,解解乏。两位养足精神之后,我们下一站,就到地方了。”
看两人站在原地不动,见心和尚一拍脑门,“放心,放心,真正的温泉,没有昨晚那些东西,更何况,昨晚都过来了,足见两位定力过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听到温泉两个字,白予那心肝就止不住开始打颤,连忙引开话题,问,“昨晚上,是你故意安排的试练?”
见心和尚双手合十,如实答道,“是试练,不过,并非故意,昨晚,我是真的很困,不想连夜赶路。实话,僧当初第一次来这里,可没有坚持住,跑出了房间,如果不是我师父,恐怕,我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两位女施主,能坚持一整晚,实在让人佩服。”
“哼。”蒋纹鸢一声冷哼,对于这种事后的恭维话,她完全不感冒,拉上好姐妹“白绫”的手,“走,我们试试那什么温泉。”
白予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是,这个念头一起,心口就猛地刺痛。
作为一个老演员,白予清楚,是“旦”这个命图,在警告白予,你丫的现在不是男人,而是女人,是蒋纹鸢的好姐妹。
好姐妹叫你一起去泡温泉,你怎么能不去?
不想演了是不是?
不想演就去死啊,没人拦着你。
“好呀,纹鸢姐。”
白予很是亲呢的答应道。
不知道为什么,喊出纹鸢姐这个称呼的时候,白予那叫一个顺,而且,心里头,竟然一点不觉得肉麻。
真不知道,是该恭喜自己演技更上一层楼,命图的结合度,又上升了。
还是该,完了,完了。
“走吧,阿绫。”
蒋纹鸢回了一声。
两人一路往镇子的西北方向走,走了一阵,蒋纹鸢突然开口,“好了,他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白予没话,他知道,这是蒋纹鸢的能力,她的命图“猎鹿人”,除了可以利用对方留下的血肉追踪,还能标记一个人,在一定的范围内,监控这个被标记者的方位。
蒋纹鸢接着问,“吧,当时,你为什么愿意跟他走。”
这个当时,自然指的是,先前在丰村的时候。
“第一,这个和尚,并没有恶意,否则,他大可以趁我们,陷入梦境的时候做点什么,之后,这一路上,他的言行,也是在印证这一点。”
“不过,这也不代表,他对我们有善意,他带着我们去他来的地方,最终,肯定是有目的的。”
“但,这个目的,估计也不是要强迫我们做什么,要不然,当时自己绑了我们带走,不是更方便。”
白予简单分析了两句。
蒋纹鸢点点头,然后道,“点我不知道的。”
白予明白蒋纹鸢什么意思,但只能两手一摊,“其实,我不清楚,他要带我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到时候看吧。”
蒋纹鸢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在梦境里同甘共苦三年的好姐妹,“唉,你倒是够随意的。”
“只是,好奇而已。”
白予笑着答道。
他总不能,因为“寄奴”这个命图,他的魄力赌性越来越大,他越来越喜欢,干就完事带来的那种惊险刺激的感觉。
白予现在两个命图,真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一个戏精莽夫?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只是好奇?”
蒋纹鸢疑问。
“只是好奇。”白予再次肯定的回答,随即问道,“纹鸢姐,你呢,你为什么要跟来?”
蒋纹鸢会跟来,是因为她不希望白绫这个善良的人,如同轮回梦境中那般,独自背负一切,去面对不可预知的险境。
也因为,丰村的情况,绝对够得上是“可能造成巨大影响的神秘事件”,她不能放任不管,不能愧对国家交给她的局长职务。
原因有两个,但,蒋纹鸢只回答了四个字,还故意用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唉,指责所在。”
的,好像她仅仅出于职务,才这么做一样。
至于前一个原因,她习惯性选择留在心底。
蒋纹鸢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喜欢自己一个人承担,但不愿意看到别人一个人承担。
“哦。”
白予也只是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
他明白蒋纹鸢的理由,绝不仅仅是什么职责所在,更何况,多少职责所在的人,从不愿意以身犯险?
蒋纹鸢这个女人,就是别扭,就是不愿意别人把她当做一个好人。
对于蒋纹鸢的这种“别扭”,白予见过太多回了,他也没兴趣去揭破。
问答结束,两个人继续向前,没用多少时间,就看见了温泉。
一个周围环境十分安静,四周围了一圈木头挡墙,占地大概就四五十平,形状是个不规则椭圆的温泉。
蒋纹鸢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就脱了,噗通一声下水,舒服的长处一口气,一抬头,看见白绫在池边,迟迟没有动静,忍不住道,“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没,没樱”
白予红着脸没樱
该死,要命,玩蛋了。
在池边,一番左右支绌,最后,白予还是下水了。
怎么呢,这池子真白,这水,真大,这人,是真烫手。
半时后,白予终于解脱了,走在路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回到镇子中间的大路,三人一猫汇合,再次出发。
离开镇,没几步路,就是一条不断向上的山路,不过,这座山,实在是,都不如只有几百米高的瓶山,没多久,就登顶了。
山顶上,有一座七层的塔,塔并不高,也就二十来米,每一层,表面的装饰都不一样,分别是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白予和蒋纹鸢两人都不知道,这七样,就是所谓的佛教七宝。
“走,进塔之后,就到了。”
着,见心和尚,第一个走进了塔郑
白予和蒋纹鸢紧随其后。
这门一进,根本就不是进了塔,而是来到了另一方世界,转眼,便豁然开朗,阡陌纵横,一望无际,完全是一派田园牧歌的景象。
“见心。”
一个温润如水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白予下意识转头看过去,这是一个外表年纪三十许间,眉若鹰翅,目若朗星,十分英俊的光头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