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她说:宫铭司,我是你的妻子,既然咱们履行了夫妻关系,我希望你以后对我好点。
当时的他很冷漠,只给她丟下冷冷两个字:做梦。
看到床单上的一抹血,他当时只觉得讽刺。
没想到,这是她第一次。
这一次,她嘴里照样念念有词,但却说的不是让他负责的话,而是喊的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他真的很后悔,如果五年前那一晚,他回应她,哪怕简单一个‘好’字,也许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僵化至此。
想起五年前,又联系此时此刻。
宫铭司觉得心口有股无名火,正在熊熊燃烧。
他双手的力道更重了,按住苏瑶的双手,放到她头顶上。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哑着嗓子低吼:“苏瑶,你是我的,身和心都是!”
说毕,再次吻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比刚才还凶猛。
苏瑶皱着眉,想要翻身,动不了。
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真实的梦,摆脱不了,也醒不来。
胸腔里的氧气被人粗暴地掠夺,让她缺氧,顿时有些憋闷。
鼻息间,是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烟囱气息。
她被迫脖子上扬,接受着男人的吻,横扫千军,势如破竹般撬开她的贝齿。
在那一刻,她本能的反应,咬了下去。
“嘶……”宫铭司疼到皱眉,舌尖被她咬破,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boss,醒酒汤来了……”
店长端着煮好的醒酒汤,门都没来得及敲,便冲了进来。
当看到眼前这香艳的画面,她差点没把醒酒汤端稳。
宫铭司压在女人身上,别过头,瞪着店长,很凶:“滚出去!”
“我这就滚。”店长慌张地把醒酒汤放下,正要离开。
“呕……”苏瑶仰着头,直接往宫铭司的衣服上一吐。
宫铭司猝不及防,等意识到的时候,衬衣已经被吐脏了。
翌日,苏瑶睡到自然醒,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头疼欲裂。
她记得自己昨晚和徐琳、肖明干杯,喝着喝着,肖明先倒下了,接下来后面发生的事,她就完全不记得了。
“张妈?刘妈?能不能给我倒杯温开水来?”
她以为昨晚苏煦炎把她送回了家,此刻自己睡在自己的卧室里呢。
很快,有人递来一杯水。
透明的玻璃杯,一只男人的大手。
苏瑶以为是苏煦炎,接过杯子,有些害臊:“阿炎,真的不好意思,昨晚麻烦你了。”
“真是个蠢女人,昨晚麻烦了谁,都不清楚?”
“恩?”苏瑶听到低沉的男声,猛地抬眼,当看到穿着浴袍的男人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站在她面前时,她顿时慌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将手里的温水朝男人脸上泼去!
下一秒,掀开被子,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脱了,换成了和他一样的浴袍,她彻底恼了。
“宫铭司,怎么会是你?”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苏煦炎?”
宫铭司很生气,昨晚他照顾了她一整夜,没想到第二天她醒来,心心念念,想到的人,还是苏煦炎!
苏瑶绷着脸,把被子掀开,发现床边没有拖鞋,于是干脆光着脚去找自己的衣服。
在卧室里转悠了一圈,找到柜子,才发现这里居然是酒店!
宫铭司居然带她来开房了?
苏瑶当场心率有些失常,心跳加速,胸闷气短。
男人纤长的手指却勾着一枚黑色的纹胸,狭长的眼睛眯缝着,故意刺激她:“在找这个?”
苏瑶看了眼,伸手去夺。
男人却猛地把手收回,往垃圾桶里一丟:“昨晚你吐了我,还有自己一身,这衣服臭了,别穿了。”
他淡淡的语气。
苏瑶却长长地深呼了一口气,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她去找手机,给徐琳打电话,想让她送一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可是拨打了半天,都不通。
宫铭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盈盈的:“找你朋友?她睡在隔壁。”
苏瑶:“……”
她继续不理他,给苏煦炎打电话。
宫铭司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把她的想法摸准了。
“你确定要把大白脸叫过来,看到咱俩这副模样?我倒是不介意,我就怕你家大白脸受到刺激,跟你解除婚约怎么办?”
苏瑶把电话按掉,扭头瞪着一脸笑意的男人,觉得他坏透了。
“王八蛋!”
她骂着,走到垃圾桶前,想把脏衣服捡出来,洗一洗再烘干穿上。
她刚弯腰,男人的臂膀立马圈住她的小腰,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贴在她耳边,呵着气,说话的语调也轻柔了几分:“苏瑶,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昨晚你不知道多主动……”
“你放屁!就算全世界男人死绝,我也不可能对你主动!”苏瑶瞪着他,眼里充满了恨意。
宫铭司嘴角一勾,抱着她大步朝沙发走去。
他的手机在茶几上,他伸手拿了起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把一段视频打开。视频里,确实是苏瑶主动扑向宫铭司。
不过这一段经过了他的处理,只把苏瑶朝他身上呕吐的前半段给截了出来。苏瑶看到这一幕,顿时耳朵发红。
用手肘用力撞击男人的小腹,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
“你光着脚,小心着凉,来,我抱着。”
男人不依不挠。
“恶心!”
苏瑶挥开他,很不客气。
宫铭司不强求了,而是往沙发上坐下,拿起烟和打火机,将烟咬在嘴里,淡淡道:“我让酒店的侍应生去买新衣服,让他们洗了烘干再送过来。”
后面的话他没说清楚,意思就是让她耐心等着。
说毕,他翘起二郎腿,手里夹着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苏瑶不再理会他,大步走进浴室,把门反锁。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和宫铭司发生过什么。
褪去衣衫,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晳,身上没有任何淤青。
她松了一口气。
但是内心,不禁对宫铭司又生出了一丝丝难言的情绪。
没有最开始那样讨厌,反倒觉得他这个人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阴魂不散地缠着她,得到机会后,又一副正人君子的举动。
呵呵,真是费解。
苏瑶沐浴清洗了一番,把头发随便擦了擦。
想着时间差不多,衣服也该送来了。
她推开浴室的门,宫铭司正在打电话,声音不是很大。
“把文洛兰从律师协会里除名,另外,解聘她。”
他等了等,在等电话那头回应。
片刻后,淡淡开口:“聘请瑶瑶做宫氏的法律顾问,繁琐的问题不用交给她,但工资照常开。
如果她不愿意来,那你们看着办,随便聘请一个。”
他的声音不大,可苏瑶听得很清楚。
他把文洛兰解聘了,还把文洛兰赶出了律师协会。
这是为什么?
为了给她出气?
苏瑶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浴袍,紧张起来。
不可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正杵在原地发呆的时候,放在枕头上的手机响了。
宫铭司听到电话响铃,立马把自己的电话挂断,微微扭头,看到苏瑶湿发的样子,抒了扦眉。
苏瑶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苏煦炎打来的,立马接通。
声音有些低哑,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喂,阿炎?”
那头,苏煦炎的声音也很哑,听起来很疲惫。
“暖暖,昨晚,对不起……”
“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后面的话,苏瑶没好意思说出口。
苏煦炎声音很低沉,把昨晚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她。
苏瑶听完后,哭笑不得:“阿炎,你真傻,真是个烂好人。”
“你不会怪我吧……”
苏瑶久久没有回应,半晌后才开口:“不会。”
说完,勾起嘴角:“宫铭司把我和徐琳都安排在了酒店,你放心。”
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怕伤了苏煦炎的心。
挂断电话后,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宫铭司全程没吱声,给了她最好的体面。
宫铭司大步走了过来,忽然拉住苏瑶。
“干什么?”
“头发这么湿,不怕头疼?”
说着,把她拉进浴室,拿起吹风机插上电,便给她吹头发。
“别动,再动信不信我扒了你衣服?”
见她一点都不配合,宫铭司有些恼。
苏瑶咬了咬牙,不跟他计较。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干净衣服没送过来之前,她忍着。
宫铭司很温柔,怕指甲戳伤她的头皮,所以特地用指腹轻揉她的头皮。
“你刚才一副对苏煦炎歉疚的表情,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家的女人,哪个更重要,他心里没数?”
吹风机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夹杂着宫铭司愠怒的声音。
“苏瑶,如果是我,昨晚一定不会丟下你,把你交给其他男人!尤其还是他的情敌!他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还是说,我对你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你闭嘴!”
苏瑶扭过头,一把打开他的手。
宫铭司更加恼了,把吹风机往盥洗台上一丟,把人按在了洗手台边。
“苏瑶,我是个男人,正常男人,我能忍住对你一时的兽性,但不能一直”说毕,粗暴地抱着女人的面颊,亲吻了下去……
和刚才吹头发时的百般温柔不同,此刻,他像一头发了狂的獅子。
任凭苏瑶怎么殴打他,他都岿然不动,唇瓣包裹着牙齿,咬着她的嘴唇。
像是在报复,可又不舍的真弄痛她。
洗手台很硬,膈地后腰又酸又痛。
男人把她半个身子都往后仰去,脚上她脚上没穿鞋,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会脚滑,所以这会儿她整个人处于无力反击的状态。
男人的吻一开始是冰凉的,后来温度升高,越来越火热。
像是龟裂的大地,岩缝中不停地冒着热气般。
又像是火山喷发前,史无前例的闷热、焦灼。
终于,倾盆大雨落下,将灼热浇灭。
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随着吻力道的加深,让人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男人身上,烟草味很浓,清冽又极具攻击性。
两人的面颊几乎贴在了一起,她睁着眼睛,能看清楚男人脸上的皮肤,以及上面细密的毛孔。
男人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仍旧带着浓烈的烟草气味。
她不适地被迫仰着脑袋,同他打得火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不满足于这个吻了,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