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安排好后,我会在走之前杀了他,然后一把火烧得亲妈都认不得。”
朱肖呵呵笑着,“反正你在我手里,不怕他不听话。”
“我有的是功夫慢慢折磨他,让他也试试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李文逊恐惧得牙齿都在打颤。朱肖竟然真的要杀李文耀。。现在这种情形,要是他来了,哪儿还有脱身的机会。。李文耀他。。
朱肖的表情实在太可怕了,就像是要把李文耀生吞活剥了一样。李文逊觉得自己的神经炸开了。
他不能害的李文耀为他死。受伤都不要。
这时,朱肖的手机响了。
朱肖看着屏幕露出笑意,李文逊的心被吊得缺氧难捱。
“耀哥,”朱肖慢慢道,“人这么快就到杭州了。。”
“废话少说。”李文耀声音冰冷,“给我地址。”
“急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中午过来。”朱肖大摇大摆地说,“上午给我取九千万,我要现金。”
李文耀毫无犹豫,“行。”
“这么爽快,难得啊,”朱肖笑了笑,“当初投资的时候拿钱也这么爽快就好了。”
李文耀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声音沉重,明显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我要听他的声音。”
朱肖恶意地笑着,看着李文逊,“你哥要看看你在我这里呆的好不好。”
李文逊看着发亮的屏幕,觉得眼睛疼得要睁不开。
“阿文。”李文耀轻声说,“你别怕。”
李文逊一直强迫镇定的心弦立刻崩断。
“你别来。。”李文逊颤抖着声音,用尽全身力气冲电话大吼道,“他要杀了你!他不是只要钱,李文耀你别过来听到没有!他真的会杀了你!他要。。唔唔。。”
朱肖死死地捂住他的嘴,“给老子住口!”
李文耀脸色骤降几个度,手心汗水淋淋。
“听清楚了吧,还活着呢,”朱肖说,“李文耀,你最好老实点儿,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件一件在他身上给你重演一遍。”
“我听的很清楚。”李文耀寒声道,“我也说了,你再动他,我会杀了你全家。”
“到了这地步你还有脸威胁我?”朱肖yi-n阳怪气道,看了眼挣扎不停的李文逊,“你这个弟弟,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开过荤。。”
李文耀瞳孔猛然一缩,脸色黑得吓人,牙齿上下打架,“你找死。”
“我找死?”朱肖不屑轻哼道,“行,我让你听听,究竟是谁找死。”
说着,他轻而易举地撕开李文逊衬衣x_io_ng前的扣子,直接把手探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李文逊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剧烈挣扎,失声叫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放开我!”
李文耀心脏抽搐到扭曲迸裂,“朱肖——”
“皮肤这么好啊。。”朱肖啧啧赞叹,越m-o越带劲儿,越m-o越大胆,
“李文耀,你这个弟弟真他妈比女人还招人喜欢,正好,我那些弟兄,最近都过得太累,难免比较饥渴,我尝了甜头,不能不和哥儿们共享一下,你说对吧,毕竟,我不像你那么自私和没良心。”
李文耀眼眶嗜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朱肖反唇相讥,“所以你给我记好了,从现在开始对我放尊重一点儿!再敢大放厥词,我告诉你,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一堆人操得死去活来,让你在悔恨中下十八层地狱!”
然后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朱肖的手还m-o着李文逊的脖子和锁骨,把李文逊恶心死了,“你滚开!”
“说谁呢你,”朱肖想也没想地重重给了他一耳光,又往地上啐了口痰,“再乱动老子现在就做了你!”
李文逊嘴角冒血,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这在朱肖猥琐至极的行为下啥都不算了。他强忍着反胃和难堪,努力调整着呼吸,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朱肖把手从他身上移开,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人人都说李文耀冷酷无情杀伐决断,真是难得见他为了某个人也会赴汤蹈火;听说他很早就跟家里决裂了,没想到对你却一心一意的。”
李文逊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悲,“你不要把事做绝了,没了后路,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做绝就有人能救我么。”朱肖无所谓道,“反正这次,我绝不会放过李文耀。大不了大家一起死,看他死也足够让我痛快了。”
李文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时间不要往前走。他害怕死,但更害怕在这个地方眼睁睁看见李文耀被伤害,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要崩溃了。
他甚至想,如果从一开始,李文耀没有爱上自己就好了。让一切回到原点,他和父母一起生活,而对那个偶有耳闻的大哥若即若离;他那个大哥,活在没有自己存在的潇洒恣肆的世界里继续闯荡江湖,无所牵绊,无所顾忌;这不都挺好的吗。
可是他舍不得。他发现自己舍不得。
走进李文耀的生活,像是黑暗里实则美好到发光的梦境。李文耀对他真的很好,是那种一开始感觉不清,中途习以为常,慢慢逐渐有所领悟,有所深化的好;好到他其实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为了那微薄固执的自尊心,他一定要贬低李文耀所有的付出和真心。
可惜真心骗不了真心。他也爱上了李文耀。这就是现实。
仓库里的时间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大门被拉开,一道刺眼的阳光直sh_e进来。李文逊晕晕乎乎睁开眼睛,天早已大亮。
有个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在空荡得令人心慌的仓库里,坚硬的踏踏声,像要贯穿地面,格外沉重。
李文耀提着箱子,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像一棵高耸挺拔的白桦树。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文逊。
李文逊被绑在椅子里,额头顶着一个血窟窿,干涸的血迹在耳鬓滑出一道乌黑。嘴角是尚未愈合的血痂,半边脸被打的发红,x_io_ng前的衬衣被撕得乱七八糟,露出青白的脖子。加上在这深秋寒夜里不吃不喝熬了不知多久,整个人毫无血色。
李文耀的眼睛瞬间就湿了。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只有半眯起眼睛才能缓解疼得发怵的整颗心脏,疼得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疼得让他双腿发软险些直接跪倒在地。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紧紧地盯着他,好像生怕眼神一偏,这个人就消失了。
他何曾让李文逊受过这种罪。。他怎么可以让他受这种罪。。
李文逊也看见了他。那一刻他的身体猛地挣了一下。从逆光的角度,他看到李文耀背向太阳岿然屹立的身影,鼻子猛地一酸。
李文耀闭了下眼,用力抹了把脸,笔直地走上前。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诉说着无尽的心绪,像万年沉睡萧索的冰山,隐藏着深海下无限的渊末,无穷的悲喜。
李文耀久久看着李文逊身上的伤痕,心疼得不知所措。
李文逊的眼里装满悲怆。李文耀还是来了。
朱肖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