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都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当下,就是不行。”
“哥。。。”李文逊拽着他的胳膊哀求他,“我已经跟着人家训练这么久了,你让我突然放弃我怎么。。”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李文耀火气直冒,用力把他的手从身上打掉,“你这十天半个月的都在我眼皮底下瞎胡闹,还指望我成全你给你个美好结局吗!”
李文逊咬着唇,半晌后,默默移动到另一侧的窗户处靠着,和李文耀拉开了一段距离。
李文耀也不想理他,他此刻心乱如麻,早就不仅仅是为了李文逊骗他玩篮球的事情了。
当他今天下午亲眼目睹李文逊和张束青在操场上玩闹嬉笑,在餐馆相言甚欢,在大庭广众之下习以为常地做着那些亲密无间的举动;只觉得眼睛刺得生疼,x_io_ng膛迸溅着灼热的无名火,脚底却翼翼生寒。
那时的他还不明白,那是嫉妒。
嫉妒随便一个男孩就可以让李文逊露出从未给过自己的笑容;嫉妒自己怎么会越发的小心眼,在一些明明很正常的事情里斤斤计较;嫉妒自己陪伴这个血脉相连的弟弟这么久,却好像从未真正的交过心。
车子开到家门口,李文耀把不愿下车的李文逊生拉硬拽了出来。
李文逊被他扣着胳膊扯进屋里,努力平定了一下呼吸,“哥,我们再谈谈好吗。”
李文耀烦躁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你不同意我去训练的情况下擅自做决定。”李文逊轻声道,“可是请你给我这次机会,我真的很想去,不然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明知道会受罚,还要坚持。。”
“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了,那就该明白你没有向我讨价还价的资格。”李文耀面无表情道,“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原则。”
“我是你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是你的下属或者员工;”李文逊心灰意冷地望着他,“纵使是你的下属,你也没有权利随意剥夺别人选择的自由。”
“你再说一遍。”李文耀眯起眼睛,“你是想说,我没有权利管你,我管不动你了,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文逊梗着脖子淡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李文耀幽幽地看着他,“你不仅是为了参赛,你还想和那个小孩儿继续一起混是吗。”
“。。。”李文逊反应过来后,有点不懂李文耀的脑回路了,“那不叫混,束青是我学长,他很优秀,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就你这鬼德xi_ng能交到多优秀的朋友,”李文耀为他替张束青说话感到克制不住的冲动和愤怒,“还叫这么亲密。。不就是比你大一届,你要是能再努努力跳个级,用得着和他这种人尊三敬四?”
“那在你看来我压根就不需要朋友。”李文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随着我越来越大,你反而管我管的越来越严越来越不讲道理?你也有一票好兄弟,你也有和你同生死共患难的伙伴,你也深知朋友的重要xi_ng,却要求我活成一座孤岛;哥,你自己觉得说的通吗?”
“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李文耀吼道,“正常朋友哪儿有像你们那样亲亲我我的!我看那个姓束的就是居心不轨,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家姓张,不姓束。”李文逊皱眉,“我不过是和他打打球,一起吃吃饭,这哪里亲亲我我了?你不跟你的朋友吃饭吗?”
“放屁。。。”李文耀口不择言,他不是想说这个,他是想说你怎么可以喂他吃东西,怎么可以让他喂你吃东西。。
这些你从来没有和我做过。
但是李文耀说不出口。
“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你了。”李文逊眼睛饱含怨念的瞅着他。
“不懂算了,不懂拉倒。”李文耀红着脸把外套往沙发上一甩,“反正接下来一周你别想去学校了,老实在家待着。”
李文逊眼神复杂地盯着他。
“瞪我也没用。”李文耀冷嗤一声,“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李文逊把拳头背在身后,收紧又放开。
然后在李文耀冰凉的注视下跪在了地上,闭上眼睛。“你打吧。”
李文耀把棍子扔给站在门口灰着脸的孔绽,“你来打。”
孔绽不想接棍子,弱弱道,“李总。。”
“打!”李文耀拳头砸了下桌子,“不打他长不了教训!”
孔绽叹了口气,脚步踟蹰地向李文逊走去。
李文耀执行家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文逊刚过来的头两年更是家常便饭;只是一般小孩到了中学阶段之后,家里就不会再打孩子了。一来是为了孩子的面子和日益成熟的自尊心,二来,也是因为小孩越长大,通常家里越心疼,就越舍不得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进行教育。
然而李文耀浑然不觉,他对这种耿直见效又快的方式屡试不爽。
李文逊一直咬着牙拼命忍着,身体的疼痛在他看来倒是其次,关键在于如何说服李文耀放自己回学校。
李文耀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他觉得心里堵得慌,李文逊忍痛受罚的样子,那种切身体悟的难受,仿佛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竟然心疼了。他以前不会心疼的。
孔绽打完后,把双腿早已支撑不住的李文逊架起来扶他上楼。进了房间,又赶紧拿了止痛药膏。
“绽哥你暂时不用管我了。”李文逊疼得奄奄一息,“我睡一觉自己上药。”
“还是尽快上吧。”孔绽突然压低声音,“这样好得更快。你难道不想赶紧恢复去参加省赛吗?”
李文逊眼皮一跳,轻笑出声,“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少打了那么多下。”
“李总盯着我呢,作弊又不敢太明显。”孔绽把药放到他手里,“赶紧好起来。”
“知道了,谢谢你。”李文逊说。
孔绽出去后,李文逊放空脑袋在床上趴了好半天。
确定李文耀八成今晚不会再进来找他后,他悄m-o着从书包里掏出了手机,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李文耀恨李父,但是对他们的妈妈,始终还是留有一份情念的。
李文逊算了算,下周也就快月底了,正好赶上他可以回家住两天的好机会。如果顺利的话,李母应该可以帮助他拦住李文耀,让自己参加选拔。
李文逊安安分分在家待了五天,也顺便把腿上和脸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李母叫了过来。“我们。。”李文逊含糊道,“我们想找你借。。借点儿毛片。。”
李文耀周六一早看见他妈来了,立刻想到又是李文逊在搞鬼。
“阿耀。。”李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脾气不好,“没打招呼就来了,没碍着你休息吧。”
李文耀嘴角抽了抽,“您怎么来了。”
“我。。。”李母余光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三五个黑衣壮汉,“我们母子俩。。单独聊聊好吗。”
即使没有李父那般对李文耀的事业厌恶至极,打心眼里却总少不得那份畏惧。加上李文耀虽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可也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李文耀示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