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哈哈哈……”华榕撑着脑袋大笑了一通,才跟着又笑道,“江总就是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我又跑不掉,也不打算跑,我也不知道他追得这么积极是为什么。”
唐惊墨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大小姐,你爹留给你的巨额遗产还归你决定吗?”
“付你这点钱还用得着我爹的遗产吗。”
“那就行,”唐惊墨收回了视线,“帝都这么大,哪里的风是你今晚想兜的?”
“夜景漂亮的地方。”
“我不太熟。”
华榕指尖轻卷着自己的发丝,“你是这块地界长出来的吧?”
“……是。”
她转而托腮,指腹敲点着自己的脸颊,啧啧漫道,“那你也真够无趣的了。”
唐惊墨不说话。
华榕歪着头,又问,“说起来我好像没听过你结婚的消息……女朋友有吗?这把年纪了,应该有个女朋友吧。”
毕竟唐家出事前,以唐公子的条件,追求者应该如过江之鲫。
唐惊墨动了动嘴皮子,“没有。”
华榕拉长语调叹了声,悠悠的道,“你要求是有多高啊……唔,不过,你连我都看不上,那也确实高不可攀。”
唐惊墨,“……”
他目光平视前面,面色未起什么波澜,只是瞳孔在车灯昏黄的光线下极其细微的缩了缩。
华榕不说,他之前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并不自认眼光多高,当年拒绝华榕也不过就是youarenotmycupoftea,毕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拜倒在美貌跟财富的石榴裙下,何况他这样的出身跟眼界更无需。
但他的桃花,细算起来还真的有些可怜。
人长得高大英俊,前程似锦的,家底丰厚,连人品性情在帝都的权贵二三代圈子里都是排前面的,最多就是有点沉默寡言,缺了点情趣。
但不知道打什么时候起,他的桃花就开得可怜,偶尔有那么几朵,也枯得飞快,有过两段恋情,短暂得简直难以载入情史。
他想起了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华榕许久没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唐惊墨闲聊,偏头专注看夜景,枕着喧嚣的夜风,渐渐在这只有风吹过的安静中睡了过去。
…………
华时集团,林临再度敲门进了办公室,萎着肩膀瑟缩着脑袋走到办公桌前,颤颤巍巍的唤,“江总……”
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
男人的眼冷如寒潭,“他是长了翅膀会飞还是铜拳铁臂,让你们堵辆车还难如登天了?”
林临忙解释,很委屈地,“其实已经追到一次了,可是公主人也在车上,所以逼停就很麻烦了……何况那个唐惊墨车开得很冷静,真撞起来跟不要命似的就是不肯停还强行突围,他可以不顾公主的安危,我们总不能让车祸发生,我已经联系下去,再派一批车技比较好的,实在不行想办法就开枪打爆他的轮胎。”
江云深冒着寒气的冷眸静静盯着他,“去备车。”
“啊?”林临很快反应了过来,“您要亲自去吗?”
江云深拿起一旁的手机从通讯里找了个号码拨出去,眼皮也不抬的吐出四个字,“滚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