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几乎说的每句话都能惹出他惊心动魄的怒气,但他也基本全都强行压下去了,这句话一出,怒气像是累积到了临界值,他那跟神经徒然绷断了。
江云深弯腰就把她按进了沙发里,低头吻上她的唇,异常粗暴的啃咬,完完全全的是在发泄怒气。
华榕当然要推他,也当然推不动。
她的唇舌都被撕咬得疼痛不止,但男人不仅动了牙齿连舌也一并侵入,以至于这个明明应该是**裸的惩罚报复的“亲吻”中,诡谲的渗入了冷冰冰的情一色味道。
他咬她,她便更狠的咬了回去。
以至于味蕾最先尝到了铁锈味,是从他的舌尖冒出,是来自她的杰作。
江云深松开了她,呼吸急促,眸底的暗涌像是要将她卷进去再淹没。
“我忘了,”保镖都被江云深挥退,这个空间里就只有她跟他,华榕嘴唇上沾了他星星点点的血,吃吃的笑,“你能强一暴我。”
她不清楚国外是否对婚内强一奸定罪,但国内虽然有这个名头,但也就只是个名头。
而且他虽然生气发怒时做得狠,又只能归于粗暴的性一爱,没到真的弄伤她的地步。
所以她说,她绝对相信他的冷静,因为他永远留有余地,哪怕看起来滔天大怒,也不会跃过他让给自己划下的那根线。
江云深的手指刮去她唇上的那点血,粗声冷漠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你有多有恃无恐了。”
她无谓的笑笑,“ok,那你放我去睡觉吧。”
江云深坐了下来,恢复了冷静,深冷的眸盯着她,“把你干的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给我叙述一遍。”
华榕噗嗤一笑,“所以我说你火急火燎的来找我干什么,我又跑不掉,你要从收到消息的时候开始查,这会儿都查得差不多了。”
他齿间溢出一个字,“说。”
她闭眼,装死。
江云深抿着薄唇,眉骨跟太阳穴两侧跳得厉害,“你到底说不说?”
也难怪他现在怒意横生,飞机在天上还得飞好几个小时,而他现在就是闲着有的是时间,但既没网也没信号,他什么都干不了。
华榕随他阴沉暴怒,依然装死。
最开始华榕对他冷漠无视。
后来华榕对他嘲弄厌烦。
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其实也越来越令人难受,虽然他不让自己有这种感觉,他每次都以为就是这样了,但他总还能看到更糟糕的。
就像打他们正式闹翻开始,他就清楚以华榕骄傲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是不可能再继续爱他。
后来那半年里,他也知道她不爱他。
可今晚,他头一次那么清晰而茫然的“觉得”,她不爱他了。
不是想跟他离婚的不爱。
也不是对他冷漠,厌烦,憎恶,畏惧的不爱。
而是
【就算她是你亲妈,我也照杀不误】【我不再指望你分毫,你的所有都跟我没有任何干系,我再也不在意和你有关的所有。】
她不再在意跟他的所有事情,像是终于彻底的把他剔除了出去。
不再因他生出一点情绪。
所以又成了这副久违的,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