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你的同伴呢?”
“睡了,我在他们的茶里下了迷药。”
“好,”华榕道,“你先把我脚上的锁解开。”
那人却犹豫了,“你不会反悔,或者到时候耍什么把戏吧?”
“我一个一两天都没吃东西没喝水的弱女子能跟你一个大男人耍什么把戏?”华榕的声音确实很虚弱,“二十亿买一条命对我来说并不是亏本的买卖,你想要钱,我想要活着离开这里……我们各有所求,应该能合作愉快。”
那人没有犹豫多久,便从身上掏出钥匙把她脚上的锁解开了。
华榕把手铐举到他的面前,“还有这个。”
“这个啊,你还是锁着我比较放心。”
“眼睛上的布可以扯掉吗?你带着个眼睛看不见的女人会很不方便,万一弄出了什么声音我们就都完了。”
到了这一步,那人恐怕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考虑华榕事后会不会报警什么的了,伸手就把那条黑布扯了下来。
屋子里没开灯,所以没有刺目的光线,只有窗外朦胧的月光。
“走。”
华榕顾不得揉眼睛,深吸一口气就跟着往门外走。
虽然据说其他人已经被下了安眠药,但两人的脚步还是异常的轻。
别墅里只有几盏用来应急的壁灯打开了。
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楚路。
他们顺利的跑出了屋子,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华榕正咬牙要把铁门拉开,一道笔直的大灯照了过来。
跟着就是一句暴躁的骂娘的粗话,竟然是已经有人追了上来,“他们在那里!”
身边的老卓也急了,死命的用力也想要拉门,但只能听到铁门哐当哐当的声音,“操,门被锁死了。”
锁死了……
华榕死死的咬着唇,空前的绝望袭击了她。
没什么比希望近在眼前,却偏偏远走天边来得更让人绝望了。
…………
华榕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下室的地板上,鲜血滴滴答答的淋了一地,这时又擦出了一道血痕。
她的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连唇都是惨白的。
她的小腿中了一枪。
“跑跑跑,打断你的腿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又充满怒气,还遍布着冰冷的嘲弄意味,“我真是小看你了,竟然还能说服老卓偷偷带你走。”
腿上还在流着血的剧痛几乎让她没法说出完整的一句话,但人在某种情境下似乎真的能激出某种潜能,“是谁指使你们的?江云深?他给你们钱让你们绑架我再杀了我,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被撕票了?”
“他给你们多少钱,有二十亿那么多吗?都是拿钱做事,跟一亿比起来,二十亿不是更多吗?而且不用杀人,也更好拿。”
那个领头的男人哈哈的大笑了出来,“一亿不过是定金而已,我们接活儿都会偷偷的录下接洽跟交易的过程,华大小姐,你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属于江云深,可是他买凶杀妻的证据在我们手里……一旦被公之于众,我相信他会愿意花更多的钱买我们闭嘴,也就只有老卓那个蠢货,才不懂取之不竭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