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下一秒,她的腰肢就被冰冷有力的双臂桎梏了,然后整个人都他压在了门框上,炙热绵密的吻疯狂的落在她的皮肤上。
真冷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手和脸上的肌肤也都是凉凉涔涔的水意。
可他的吻又炙热无比,薄唇所过之处仿佛都被点燃了。
他吻住她的唇,到嘴角,流连过下巴,再一寸寸的覆盖过她的脖子。
他很用力,那力道仿佛不受控制般的要将她生生的嵌入自己的骨血,华榕只觉得自己的神思跟呼吸一样,都已经被他掠夺得干净彻底。
就在她毫无抵抗力的要沉沦下去的时候,男人的动作生生顿住了。
为什么说生生,因为她感觉到他是强行停止的。
“不行,”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挪开,抵在她深厚的门框上,从喉咙里溢出两个字,跟着又重复道,“现在不行。”
她仰着脸,双眼布着一层迷蒙,很懵懂的看着他。
江云深极深的望着她,低低哑哑的道,“明天是你爸爸的葬礼,不可以。”
她一下回过神来,清醒了许多。
平日里的规矩或者忌讳,有很多华榕都是不以为意的,因为她觉得无谓且没有意义。
但刚才她之所以对华芷君勃然大怒,除去她竟然试图勾引,而且还是以下药这种方式勾引她的男朋友之外,更因为她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做这样的事情。
无关任何忌讳或者风俗,丧期做这样的事情,本能就让人觉得不妥。
只是她刚才慌张跟心疼之下竟然暂时忘记了。
华榕往后退了半步,稍微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衣服湿了,回卧室去换一身,然后让厨房给我煮点驱寒的姜汤……嗯?”
“你没关系吗?”
“没事……不会有什么事,听我的话,去吧。”
华榕看着他的脸,俊美的,克制的,狼狈的,又始终从容得令人信赖的。
“好,好……”她点着头,往后又退了两步,其实很有再抱住他的冲动,但理智又清楚现在不可以,下意识的说,“我待会儿来找你。”
江云深望着她,然后率先退回到了浴室里。
门被关上,并且响起了反锁的声音。
华榕的睡袍湿了大半,头发也被淋湿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是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草草吹了下头发后随手扎起,又脱下睡衣套上了一件黑色的毛衣,下身穿了条裙子,然后又离开了自己的住处跑到了主楼的厨房。
她本来想自己弄,但既不知道姜放在哪里,也不知道姜汤该怎么煮,只能找来佣人帮她弄,自己则在一旁看着。
佣人手脚麻利,很快就弄好了,热气腾腾的,还散着特有的味道,“大小姐,需要我替您端过去吗?”
华榕接了过来,“不用了,我自己来。”
“哦,好的。”
华榕抿唇端着白瓷小碗的姜汤又回到了江云深的卧室。
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了,但他人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