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尾音上扬的哦了一声,“那你想要什么?”
华芷君挺直了背,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之感在全身蔓延开,她深吸一口气,道,“你跟我结婚,我,我妈还有我哥手里的股份都可以拿来支持你……这样,你可以得到大半个华时集团。”
她说话的时候,江云深垂目慢慢的喝着茶水。
男人面上没什么波澜跟起伏,很难揣测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华芷君加重了语气,“你跟华榕在一起,一旦华时格局重新清洗,你说不定连现在总经理的位置保不住……”
男人突然皱起了眉,“你在茶里面放了什么?”
“我下了药。”
江云深看她一眼,薄唇一抿,直接把手里的茶杯用力的往墙壁上一砸,起身就要走。
华芷君见状,慌张之下也顾不得起来,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回拉。
可能是药效发作了,男人身上没什么力气,竟然被她一把拉了回去。
两人双双倒在了沙发里。
…………
华榕的卧室。
云依斐端着两碗夜宵敲门进了去。
华榕刚洗完澡出来,睡裙外穿着睡袍,正疲倦的靠在躺椅里看流程,闻声抬起头,见到来人蹙起了眉,没说话。
云依斐把夜宵放在一旁的桌上,“这是我妈刚煮的,特意让我端来给你……还有一碗是给云深的,这两天他公司跟追悼会的事情两头忙,估计是累坏了。”
华榕眯起眼,微微歪头,望着她。
云依斐笑了下,“麻烦你走一趟给云深送去吧,现在毕竟太晚了,孤男寡女的,我进他的卧室并不方便。”
华榕眼睛里的疑虑更深。
云依斐转了身准备走了,但脚步一顿又想起了什么般的说了句,“哦对了,刚才听佣人说,芷君端了杯茶去了云深的房间……蛮奇怪的,这大晚上的,喝什么茶。”
后半句她像是自言自语,也无需华榕回复什么,说完就走了。
华榕转头看了眼那两碗还在冒着热气的夜宵,脸色沉了沉,起身连衣服都没穿就出门了。
即便是平常,华榕也不太可能在华家跟江云深一间房,何况现在是丧期,他自然是入住的客房,离华榕的房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她脚上趿着拖鞋,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赶了过去。
喘着气到了门外,连敲两声门也没人应,她脸色愈发的变了,改敲变成了砸,“江云深,江云深……”
她又试图拧门把,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别墅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饶是如此,她在门外还是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
她的心跳一下失了频率,又猛砸了几下门,才蓦地咬住唇,转身跑到了大厅。
佣人听到她带着惊慌跟急促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了过去,华榕冷着脸,声音同样是寒凉无比,“叫两个保镖到江云深的客房,现在立刻马上。”
“哦哦,”
佣人不敢耽搁,忙叫了几个人过去。
华榕转身前还是遣散了其他的佣人,只带了保镖过去。
“把门给我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