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的衬衫跟西裤早就被她溅出来的水打湿了。
她长发松散的绑成了丸子,埋首在男人的怀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这样的姿势谁都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
良久,男人低头吻着她的发。
沉缓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浴室里响起,“我会赢,也会给你最好的。”
…………
华榕第二天睡到上午十点才醒来,好在江云深给她洗完澡后哄着她喝了一碗醒酒汤,起床后虽然还是有些宿醉后的疲倦跟头晕,但没有那种作痛的感觉。
双人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江云深估计早早的就出去忙了。
她在被褥上慵懒的滚了几圈,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才边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然后冰凉坚硬的钻石差点戳进了她的眼睛里。
那枚她几乎只戴了一晚上的钻石戒指又回到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华榕低头看着,撇了下嘴,哪有趁着人喝醉了不经过她同意偷偷把戒指套上的。
洗漱后去餐厅,就着几个颇为滋味的清爽小菜喝了碗简单的粥,刚感觉舒服了点就接到了华东森的电话。
“你今晚回家睡吧。”
“啊?”
“明天订婚宴,你跟他住一块儿像什么话。”
华榕不解,“订婚又不是结婚,有这么讲究吗?”
“叫你回来住一晚你有这么不乐意?”
“那倒不是,”华榕道,“我主要是还是担心你明天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去订婚宴。”
“……”
她接着道,“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情。”
“……”
华东森的脸色在那边估计不见好,沉着声音没好气的道,“我不让你去让你们订婚干什么?”
也对,说起来,订婚的事情就是她爹主动提出来的。
就连结婚,开始也不是江云深提的。
她沉默了片刻,用一种勉强的语气道,“行吧,我吃完晚饭就过来。”
华东森没忍住讽刺了一句,“你对他可真是如胶似漆,少在一起吃顿饭也不乐意。”
“当然,不如胶似漆订什么婚。”
“……”
华东森嘴角抽了抽,懒得再跟她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
华榕跟华东森说她要吃了晚饭再过去,结果下午四点多接近五点的时候,江云深给她来了个电话,说他手上还有些事情要解决掉,晚上不会回来吃饭让她不要等,可能得很晚才回来。
她一听就不高兴了,“有什么事非得今晚解决啊?”
男人放低了嗓音温柔的哄道,“最近我要处理工作又要忙订婚宴的事情,明天又走不开,所以今晚处理完最好……抱歉。”
整个订婚宴从场地的选择到流程的安排再到请帖的发放对象,基本全都是江云深一手负责,这些事情说难也谈不上,但琐碎又繁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
“那行吧,”她闷闷道,“我爸给我打电话叫我今晚过去睡,我回去了。”
电话里似乎有短暂的沉默,“好,明天见。”
华榕挂了电话后又给华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报餐,然后就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让司机开车送她回了华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