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深拉过她,一把将她人抵在门旁边的墙壁上,双手撑在她的腰侧,以这样的姿势将她围困在自己的怀里。
“我解释,是因为她可能会让你介意跟不舒服,但我对她没有任何意思,没有过任何逾越关系的举动。”
华榕用冷水洗完了脸,已经冷静了许多,“姑且当做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你生病发烧昏睡,她趁机拿走了你手上的戒指——”
“代表你们关系匪浅,至少她会在你生病的时候去看望你,看望还是你单方面的说法,是照顾也说不定。”
他眼睛里的温度蓦地骤降,“华榕!”
“好吧,就当是看望,没有照顾。”
华榕继续,“你刚才还说了,她会拿着这个戒指来找我,哦,小三向正牌挑衅的一贯无聊戏码,我不相信完全唱独角戏的女人会有勇气这么做,如果你们之间真的一点点的事情都没有,何况她准备挑衅的那个人,还是我。”
“她是星澜一个董事的女儿,她家跟江家当初交情不浅,两家来往,我们自然也有来往,她跟我同龄,我在海城念书的时候,她跟我一个学校,一个班。”
华榕愣了一会儿。
她好像这时才突然意识到,江云深来到华家之前的人生,并不是一片空白的。
她下意识的把他过去所有的人际关系简单的划分成了两种,已经过世了的,他的父亲跟妹妹,他憎恶或冷漠的其他人,父亲妹妹以外的所以亲戚。
他十三岁来到华家,十三岁……
是个有朋友,甚至可以喜欢上别人的年纪了。
只是他切得太干脆,像是完全断层了,以至于给她他的过去是空白的错觉。
“两家世家,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不是,只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比较熟,”他顿了下,淡淡的道,“生意做得大的家族,各种关系的来往也多,这个你也清楚,我跟她差不多也就这样,又因为一直是同学所以更熟一点,但她对我来说,除了这些之外算不上多特别。”
“她曾经跟我表白过,但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江跃关注我的动向,星澜其他董事未必没有听到风声,她可能也知道,我去东京后她后脚就跟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星澜那边的人还是想借着各种方法让我回星澜,她或许也是这么过去的。”
华榕顺势将身体的重量都依托在了墙壁上。
思考似乎要耗去她很多的力气。
“十一年前是单恋版的青梅竹马,”她说,“那在东京呢?单恋版的朋友?”
“榕榕,她的殷勤我可以无视,她做什么也都跟我没关系,但她是星澜董事的女儿,除非她像叶霜那样做事过界,我没法对她做什么,否则会在明面上牵涉到华时跟星澜的关系……她拿了我的戒指,我也只是推测,当时我昏睡没有意识,没人看到找不到证物没法咬死是她。”
华榕点点头,“她在你身边待了半年,你现在才告诉……你说对了,我确实介意,连跟你待在一起都觉得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