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华榕连着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再跟江云深见面。
第三天下午,墨念打了个电话给她。
“榕榕,我晚上有点私人的事情要解决处理,你打个电话给夏夏,让她过去陪你?”
“啊……夏夏下午两点的飞机,她出去旅游了。”
“不然你今天先回华家别墅过夜?”
“没事,其实我也不怎么害怕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异常,可能那天晚上真的是打雷吓到了我,或者是我自己做的噩梦,你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今晚要是仍然正常,我以后都不需要人陪夜了。”
“好,如果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
其实墨念也是认为没什么问题,毕竟江云深陪了她一段时间,她自己陪了几天,都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嗯嗯。”
挂了墨念的电话后,华榕就直接打给了钟点工,让她晚上过来给自己做晚饭。
晚上九点左右,她做了四十五分钟的瑜伽后,躺在垫子上休息了五分钟,然后爬起来随手取了一条睡裙,准备洗澡。
手握着门把,像往常一样推开,她一只脚还没有跨入,便就地僵在了半空中。
她低头看着地板,麻痹感层层漫过她的头皮。
那干干净净,本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一滴滴的,全是刺目凌乱,且毫无章法的——
血。
蓦地,她正想眨眨眼睛,确定眼前的一幕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的。
如泣如诉的哭声,幽幽缕缕的飘进了她的耳蜗里。
…………
十月红,停车坪。
江云深动作干脆利落的从车上下来,反手甩上车门,然才跨出两步,前方一抹颀长的身躯就从倚着的车身上站直了,漫步走来。
擦肩而过时,对方咬字轻笑,“你知道我派人盯着你,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派人盯着我……还敢来?”
江云深嗤笑,“知道这些,却不知道我该来?”
“不然,我替你安抚公主,也替你暂时保守秘密?”
江云深勾着唇角,眼底冷寂晦暗,“迟早要大白于天下的秘密,并不值公主的心。”
话落下,他已经走出半米远。
密码门一开,正听他的话缩在沙发里,强迫自己看大银幕电视里喧哗热闹综艺的华榕立即扔了怀里的枕头,起身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好了好了,”江云深暗眸微缩,目光幽远,嗓音却格外的温柔,“就只是一些低级吓唬人的把戏,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华榕在他怀里哭道,“你还说,都是你不来陪我,我要去你家你也不同意,我一个在家怎么会不害怕!”
江云深密密的吻着她的发,“好,是我的错。”
她的抽噎声在独属于男人的气息里渐渐停止。
等她差不多平静了下来,江云深才低声问道,“是我自己进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还是和我一起去?”
柔软得好似无骨的身子毫无缝隙的贴着他。
江云深将她抱起,暗眸深处闪出细微的失神。
她如此的信任依赖他……仿若已经交付了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