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司狼狈从下水道爬了出来,成功避开眼线耳目,想起那个男人狠厉探究危险的眸子,柏司忍不住脊背一寒。
这次失败了,下次就更难了,早知道就提前下手了,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事来搞,柏司心里后悔极了。
他的身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识破,看来这段时间他要先避避风头,等找准时机一并解决了。
现在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是陈安琪的公寓,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那头都挂断了。
柏司气笑了,这女人还真是要人的时候叫爸爸,不要人的时候连个屁不都响一下,趁着夜色黑了下来,他才悄悄溜了过去。
街道上华灯初上,灯红酒绿街上行人三三两两,柏司不敢多停留,突然余光映射出的一道身影,让他停住了脚步。
好家伙,在这里又碰到了熟人。
陈安琪笑得一脸娇羞看着对面男人,两人相谈很是融洽,柏司眸子阴冷了下来,怪不得打电话不接,原来是私会情郎去了。
想起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差点被抓,而这个女人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柏司眼里慢慢浮现戾气。
一个破鞋也敢算计他,呵呵,他还收拾不了她了。
陈安琪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她视线乱飘突然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眸子,她心漏了一拍,柏……柏司怎么会在这?
看样子他好像还看了好久的样子。
柏司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冲她做干杯手势,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陈安琪浑身凉透了。
薄锦堂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问她,“安琪,你怎么了,你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热。”陈安琪尴尬笑着。
薄锦堂嘴角浮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灼灼看着她,“那竟然如此,我们回房间吧。”
陈安琪吓的心脏一阵收缩,“锦堂,今晚天色已经很晚了,要不改天吧,我请你吃饭。”
“我手上有了新的情报,你确定不想要?”对于陈安琪接二连三的推脱,薄锦堂也有些不开心了。
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她,他都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时时刻刻想要避开他,不爽他是真的不爽。
陈安琪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换做平常她断然不会拒绝薄锦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柏司在这里,她怎么敢跟他去开房呢?
一边她又想吊着柏司一边又不舍得放弃柏司这块大肥肉,薄锦堂看出了她眼底的犹豫,生气走了。
陈安琪看着他走了,一颗心也终于落地,走了正好也懒得她多费一番口舌了,她收拾好情绪朝柏司走了过去,柏司心里泛着冷笑,面上却没有流露任何厌恶讽刺神色。
“柏先生你怎么在这儿?”陈安琪优雅浅笑看着他。
柏司似笑非笑看着她,“我在这儿用餐,正巧看到陈小姐有约会,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没没,怎么会?”陈安琪心一惊否认,“刚才那个是我的朋友,你不要误会。”
“怎么会?”柏司抿了一口咖啡,略含深意道:“陈小姐和哪位先生关系匪浅啊。”
陈安琪面上的优雅有些维持不住了,“柏先生说笑了,真的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柏司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了,他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饶有兴趣看着她。
“你猜猜我今天在医院碰到谁了吗?”
陈安琪不解看着他,“谁?”
“你的宋先生。”
陈安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激动道:“阿……宋辞?难道你被暴露了?”
柏司任由她猜测,他只是配合她点头没有否认,看着她慌张的样子,冷笑都不足以掩饰他的愤怒了。
“完了,完了……”陈安琪失魂一样重重躺软在椅子上,这下可是真的完了,要是柏司早在之前下手了,那她可以撇的一干二净,但是现在晚了。
柏司故意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有些焦急的样子,“我现在可能被宋辞盯上了,暂时没有地方可以去,你那边他应该不会查到,我想……”
陈安琪想都没想直接拒接,开玩笑,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他。
“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我哪里。”面对柏司生气的目光,陈安琪只能是假装自己没看到,她要是这时候让柏司住进自己家里,不出一日就找到她这了。
要是被宋辞知道了,那后果……她浑身打了个寒噤,要是顺腾摸瓜在查下去,那五年前的事她可就兜不住了。
柏司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开的是免提,所以陈安琪也听到了。
“柏特助,你那边有小少爷的消息吗?”
柏司一边观察陈安琪的表情一边回复,“暂时没有消息,少爷应该还在云市。”
陈安琪抓住了小少爷这三个关键词,黑漆漆的眼神染上了怒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神情,少爷,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不是柏家小少爷。
想到这一刻陈安琪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差点没让她憋死过去,她气愤拍桌站起,那态度转变之快,令柏司咂舌。
“柏司,你骗我,你根本不是柏家小少爷?”
柏司假装无辜眨了眨眼睛,“我也没说我是呀,安琪,你会帮我的是不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我这次差点被抓我可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安琪一改讨好姿态,一巴掌就要甩过去,被柏司一把扣住,她用力瞪他咬牙切齿,“放开我,你个卑贱的贱奴。”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耍了,她就恨不得把眼前人千刀万剐。
柏司皮笑肉不笑,把电话挂断,“安琪,你这有点过河拆桥了,我虽然骗了你,但我是真心爱你的,这点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爱我?”陈安琪眼里丝毫不掩厌恶,“柏司,我之所以讨好你是因为你是柏家小少爷,但是现在你竟然告诉我你不是,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对于这件事我是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陈安琪用力松开他的手,嘴角那副恶心的嘴脸让柏司倒尽了胃口。
要不是刚才自己故意和助理串通好,这会儿他可能还真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呵呵,他现在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她跪在他脚下匍匐的姿态了。
那场面一定会很美。
他余光瞥见玻璃窗户外面那道因为愤怒手指紧紧捏着的男人,眼里划过阴笑。
柏司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声音有些失落道:“安琪,你太狠心了,你上次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陈安琪恼羞成怒了。
这件耻辱的事再次被提起,陈安琪像是被惹毛的狮子一样,面目狰狞得可怕。
“安琪,别装了,再装下去可就真没意思了,还有……”他余光微闪抿唇片刻继续道:“你接近薄锦堂不就是为了利用他来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吗?”
陈安琪冷笑,“那又怎样,我又没有逼他,这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不过他可比你蠢多了。
陈安琪语气丝毫不掩得意,在她看来薄锦堂和柏司这两个傻子不过就是她万千备胎之一的炮灰而已。
薄锦堂再也忍受不住了,冲了进来拳头在陈安琪三寸之近停了下来,陈安琪吓得心脏都停止了,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他……他刚才不是走了吗?
怎么会,下一秒那拳风从陈安琪耳边划过,落在她身后大理石桌上,上好的大理石顿时四分五裂。
薄锦堂咬牙切齿道:“陈安琪,原来你接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
陈安琪被吓到声音都在颤抖,她还想装,“阿……阿堂,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本意,是他逼我的,是他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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