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一愣,看他说得信誓旦旦,莫非还真有什么藏在别处的宝藏,嘴中问道:“那你的宝藏藏在什么地方?”
鳌拜白了他一眼,默然不语,那意思是:你觉得老夫会告诉你么?
慕容复看了天地会众人一眼,传音说道:“你若不说出个凭仗来,本公子如何能信你?”
鳌拜心念转动,就凭这几句话,确实是没法打动慕容复的,当即也是传音说道:“当年大清八旗兵入关时,曾大肆烧杀掳掠,积攒了无数金银珍宝!”
说完细细盯着慕容复的脸色变化,让他失望的是慕容复脸色却是丝毫不变。
陈近南见二人使用传音入密交流起来,登时心中大急,若是让二人达成什么交易,那自己等人今日还如何得手,恐怕最后还要被灭口,本欲立即动手诛杀鳌拜,但慕容复竟是不知不觉的挡在了天地会与鳌拜之间,便是想动手也不行,当即只能缓缓往后拉开点距离。
慕容复脸上毫无表情,嘴中传音说道:“鳌少保不会说的是四十二章经的秘密吧,如果你说的是那批宝藏,却是不用说了,本公子没时间陪你玩寻宝游戏。”
鳌拜面色一滞,没想到慕容复竟然连四十二章经的事也知道,沉吟半晌,眼中犹豫之色一闪而过,“若是慕容公子能救得老夫脱身,老夫可以再说与你一处宝藏,价值千万之巨!”
慕容复脸色古井无波,心中则是砰砰直跳,若是他真的能拿出千万两金银,救他一救倒也无妨毕竟康熙开出的价码,也不过每年两百万而已,自己能不能在清廷干满五年尚是未知之数,当即问道:“还是那句话,鳌少保若是拿不出什么实际的保障,本公子不会相信什么宝藏之说的!”
慕容复这般油盐不进,对宝藏毫不动心的样子,饶是鳌拜一生见过无数大场面,也是有些着急,“老夫当年领军入关时,也曾屠戮不少城镇,自然是有所搜刮,尤其是‘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时,老夫都有参与,”
“不过当时老夫并不是统帅,不方便携带大量金银,在上交小部分之后,老夫便就地掩埋,记下地点,这些年虽然找回来不少,但最大那一份却是没有动过,只要公子救老夫脱困,老夫便将藏宝地点告诉公子!”
慕容复仍是摇摇头,“你现在将藏宝地点说与我听,待我查明属实之后,再来救你!”
鳌拜虽然说了很多,但仍是没什么用的信息,根本没什么依据可言,慕容复自是不会相信。
鳌拜一咬牙,“那地方便在扬州……”却是真的给慕容复详细说了一个地名。
慕容复心念转动,康熙让我杀他,却是没说什么时候杀,自己先让人去扬州跑一趟,核查一下,若是假的,再杀他也不迟,当即点点头,“好,待本公子核实之后,便是你脱困之时!”
鳌拜面露喜色,“还盼慕容公子快去快回!”
慕容复转身看向天地会众人,双手一摊,“我跟他谈崩了,你们继续!对了,别忘了我那一百万两!”
陈近南等人面露喜色,当即说道:“一定,一定,改日定当送到公子府上!”
鳌拜则是心中大骂,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不过陈近南等人也奈何不得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慕容复转身离开地牢,出得假山,却见外面的天地会众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而康亲王调来了一堆弓箭手,将后花园围的水泄不通,周围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硫磺味道,竟是准备了**。
慕容复心中一凛,想起了这世上还有**这种东西,以后可得小心点了,武功高强不等于不会死。
慕容复闪身来到康亲王身边,康亲王急忙问道:“公子,里面情况如何?”
慕容复笑了笑,“王爷放心,里面的人是来刺杀鳌少保的!”
康亲王面色微变,随即微微一笑,“也好,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慕容复也是点点头,“王爷只要守着这个入口,无论是谁出来,都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王爷可千万别用**,里面的鳌少保皇上留着还有用,暂时死不得!”
康亲王虽然疑惑慕容复为何会有此一说,但现在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来他也是传达皇上的意思,心中便熄了用**的念头。
慕容复出了康亲王府,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似是遗漏了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慕容复面色疾变,“不好!上当了!”当即身形闪动,又折回康亲王府去。
这一次慕容复都没跟康亲王打招呼,白影一闪,便进了地牢,不过康亲王府众官兵也没有发发现慕容复的身影。
慕容复再次来到地牢,却是呆了一呆,之间鳌拜双手铁链已经挣脱出来,只剩双腿尚未挣脱,他正挥舞着手中锁链与陈近南纠缠,一边发功挣脱腿上锁链。
而天地会众人此刻除了陈近南,全都躺在了地上,受伤极重,便是陈近南也是脸色灰白,身形滞涩,可见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慕容复当即大怒,适才竟是被鳌拜给骗了,他哪是想与自己交易,明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是来杀他的,便使了这么个缓兵之计,给自己争取脱困时间。
慕容复一直觉得不对的便是鳌拜丝毫未提及要自己如何保障救他,就将宝藏位置说了出来,慕容复一时间被千万巨款给砸的晕乎乎的,这才被他算计。
鳌拜见慕容复忽然返回来,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镇定的说道:“慕容公子这么快就确认好了?”
慕容复冷笑一声,“哼,看鳌少保四肢发达,我还以为你头脑简单,没想到鳌少保的手段也不简单嘛!”
鳌拜听得此言,便知慕容复识破了自己计谋,眼中异色一闪而过,“慕容公子既然不相信老夫,老夫也无话可说!”当即双手铁链狠狠一甩,竟是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将陈近南甩了出去。